玄苍!
这两个字完全震慑住了两个少年,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落于巨石上的两个字,玄苍二字似乎在诉说远古的真理,散发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气势天成般让很多来往于两域的人驻足而立,观摩良久。
巨石横在空中,并不规则的巨石散发出七彩的光泽,与对面的一块巨石遥遥相对。
另一处的巨石同样的巍峨壮观,只是那块巨石更大,巨石上似乎燃烧着熊熊火焰,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炙天!
与玄苍巨石相对的是炙天,两块巨石都是立于空中,俯瞰着世间。
一方悠然古老,一面激情热烈,真不知道这巨石是否也有着故事...
岑渔良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拍了拍沉溺其中的丘天,该走了。
此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从南域赶到东域,足足走了一个月有余,应该是跑了一个月有余。
两人的身上十分的脏乱,有附在身上的落叶与泥土,有汗流浃背后留下的男人味道,有一张十分花的脸颊,这张脸颊属于丘天的。
最终,这场赛跑还是没有追上岑渔,丘天有些微惘。
岑渔再次拍了拍丘天的肩膀,嘿嘿一笑。
边界上的城市叫做东明城,东明城是玄苍的大规模城市,很少见的出现在边陲地带。
但从贸易的角度上来说,这座城市必须是大规模的。
这里是东域和南域的交接地带,往来于此的人数不胜数,贸易往来更是如潮水般,落座于此的城市也注定了会成为一个繁华的城市。
在巨石后面十里开外,就是东明城,东明城的城门并不大,所以过往的人显得有些拥挤。
挤过如潮的人群,岑渔走到了城里,丘天的面色有些不悦,他虽然喜欢热闹,但也并不喜欢拥挤,似乎窄小的地方禁锢了他的内心,而且从小在东村长大,无父无母,靠着村里的帮助长大成人,他更习惯了宽敞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睡在露天坝里,被村民背回了家里。
走到一处客店,来到新的地方自然需要吃喝拉撒,这些在客店几乎就能完全解决。
“什么?”看着岑渔摊出的手掌,丘天莫名的问了一句。
“钱啊,没钱怎么住店,怎么吃饭?”岑渔道,一路上两人都吃着随身带的干粮,但那些干粮已经吃完了。
丘天惊讶的看着岑渔,我一个孤儿,哪里有钱。
难道你没钱吗,接收曹家的钱去哪儿了。
“对不起,小丘天...”岑渔突然说道,因为他也想到了丘天是一介孤儿,身上哪会有什么钱财。
走的时候只想着把老爹给的钱留下来,留给老爹,毕竟他老人家也没什么钱,妹妹也需要用钱。而曹家的家产早已充公,交给了若远管理,本着一颗为大家谋福利的心态。
可眼下却没有钱,那怎么办。
“丘天,我走的时候爹是给了我钱,但是我没要。而曹家的家产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东村所有人,我已经托付若叔帮忙打理,也请洪应找人帮忙打理曹家的生意,毕竟我们东村的人根本不会做生意。”
“那现在怎么办?”丘天白了岑渔一眼,没钱还想去那么远的地方,可偏偏还真来了这么远的地方,一路上风餐露宿,还以为真的是为了赶时间,原来是没钱啊。
“那路上...”丘天坏笑着,似乎揭穿了岑渔的心思。
“路上...绝对是为了锻炼身体。”岑渔嘿嘿一笑。
两人站在客店门口,望着客店的客人进进出出,再加上两人衣衫破旧又有些脏,看起来有些像叫花子。
然而叫花子总归是有人施舍的,可是他们两不但没有迎来施舍,却迎来了很多白眼和嘲弄。
“去去,去去去,别挡着我们店做生意,恶心。”
这句话如当头棒喝,丘天鼓起脸颊,握着拳头,怒目而视,这个店小二是不是太讨厌了,是不是该修理一下他。
岑渔摸了摸丘天的手臂,示意不要惹事。
“怎么了,瞪什么瞪,死叫花子...”店小二真的是得寸进尺,不停的喝骂,嘲讽。
围观的人也不嫌弃,看的津津有味。
人情冷暖,自知啊!
岑渔看着那些冷眼,那些漠视,还有店小二吐沫横飞的嘲弄和喝骂,他拉着丘天离开。
“等一下...”
一声娇喝响起,店里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小姑娘十四五岁,一身绿色裙摆随风而动,秀长的眉毛微微蹙着,似乎带着不喜。
但这小姑娘是个小美女,长的清纯可爱,她此刻没有太多的表情,傲然的看着店小二,店小二战战兢兢似乎极为害怕。
岑渔闻言,也是撇了撇头,回头一看,稍微楞了一下神,这个少女真的很美啊,比起若离来也丝毫不差,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更加的有神秘感。
“我叫你等一下...”少女跨出门槛,娇叱道。此刻她已经有些生气了,当然这次生气是因为岑渔再次离开,短暂的回眸之后竟然无视了这个少女的声音以及那倾世的容颜,这似乎触到了少女的逆鳞。
岑渔还是没有回头,拉着丘天蹬蹬瞪的直走,丘天的脑袋似乎定住了,一直憨笑着看着少女,口中念念有词:“仙女...女神...”
对于丘天流着口水的喃喃之语,岑渔无奈的耸耸肩,这王八蛋竟然这么丢人。
岑渔好歹也是经历了几场大战,又全程看过了无名镇岑渔和天心境强者徐双的一生,在经验和嗅觉上早就有着不小的造诣。此刻身后风速加快,空气为之一滞立马又涌动开来,一股劲风随之而起,冲向了岑渔的肩膀。
这招应该只是警告,而这种力道却十分的怪异,岑渔竟然只能有种茫然。
对手出手速度极为快捷,而且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脱离带水,从这一点上来看,至少不是平庸之辈。
灵力急速流转,汇集与左肩,岑渔左肩一抖,恰好迎上了恰好到来的一掌。
两种灵力只僵持了片刻,岑渔却心知不妙,随即步履踉跄的向前走了好几步。
他看了一眼那个发力的小姑娘,这才发现,小姑娘已经站在了岑渔之前站定的位置,这么说的话就表示小姑娘出掌之后不是掌风袭来,而是玉掌真真实实的袭来。
这才是可怕之处,以岑渔的敏锐来说,竟然没有意识到那小姑娘身体的动作,岑渔也只知道有攻势来袭。
那这个小姑娘是何等的实力,看来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强者入云,不容小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