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碑还在那里,岑渔还是没过去。
本来岑渔决定花几天的时间,从小溪的源头开始,到沙漠中小溪的尽头看看,可这里的石碑完全吸引了岑渔。
岑渔夜晚静坐修炼,以这里更加浓郁的灵气淬炼身体。
第二天,岑渔又开始想如何才能从陆地上穿过那堵墙。
岑渔苦想不得,干脆衣服都没脱,直接游了进去。
岑渔坐在原本土堆的位置前,细细的观察着地面的沙土,周围的水分,想从这些方面找出蛛丝马迹。
一拨拨的黄土被岑渔挖了出来,这是岑渔把周围都摸遍后的行动。他认为土堆和石碑一定在这里,只是自己看不到罢了,所以他一直摸,像个瞎子一样,最后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直到走出了隐形的墙壁,才再次游回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岑渔确定每个地方都没探测过了,依然无果,所以才开始挖掘泥土,他要掘地三尺,一定要找到石碑和土堆。
岑渔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么执着,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这么做,他一定要找到。
也许在岑渔的心中,那石碑一定很有价值吧。
又过了两天,岑渔把那些泥土都挖掘了一遍,一双手变得粗糙无比。
两天的时间,岑渔只能将隐形墙壁后的泥土翻出十几厘米的深度,可是即便如此,依然没有石碑和土堆的踪影。
于是岑渔再次回到外面,十分真切的感知到了那堵墙,而且也看到了那里还是如原来一样,石碑和土堆依然在,那些泥土根本没有被翻过。
岑渔皱着眉,这就有些邪乎了,完全没道理啊。
岑渔决定晚上不出来修炼,就在里面修炼,是不是晚上就能看见了?
一夜的时间,岑渔根本没能静下心来修炼,时而睁开双眼,看看周围是不是有石碑和土堆的踪影,一夜时间,岑渔被自己弄的疲惫不堪。
这已经过去四天的时间了。
还是得先回去一下。
一身全是黄土泥沙,岑渔一下跳到了水潭里,彻彻底底的洗了一个澡,打着哆嗦从水潭里爬起来,往村里跑去。
刚一回家,岑泉就质问岑渔怎么留纸条跑了出去。
“老爹,你去没去过小溪的尽头,就是横断山脚下那个尽头。”岑渔亟不可待的问道。
“去过好多次了,怎么了?”看着儿子狐疑的眼神,有些失魂落魄,岑泉也没有再说岑渔留字外出的事情。
“你在那里发现过什么吗...”看着岑泉疑惑的眼神,岑渔干脆和盘托出。
“你个混小子,是不是发神经啊,那里怎么会有石碑,怎么会有土堆,还有那隐形墙?”岑泉觉得岑渔一定是迷糊了,在说混话。
岑渔哑然了,然后毫不理会岑泉,径直回到屋里,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岑渔又留字离开了。
岑渔拿着一把铁铲,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水潭边。
然后又开始了无休止的挖掘,他绝对没有看错,这里的确有石碑和土堆,可是为什么爹就看不见了。
时至中午,岑渔还在不停的挖掘。
“你在做什么?”岑渔惊呼着回头,着实被吓了一跳,看着是岑泉站在身后说话,这才安心了不少。
咦,爹怎么走进来了?
“爹,你来看...”岑渔拖着岑泉来到隐形的墙壁外。
指着那土堆和石碑,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却惊讶的无法发声了。
石碑不见了,土堆也不见了。
细细想了下,刚才拉着岑泉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穿过那堵隐形的墙壁。
岑渔看了看天,你在和我开玩笑?
所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爹,我...我就是觉得吧,应该锻炼下身体,所以过来铲地。”
岑渔看着那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泥土,怔怔的笑着,之前只要来到隐形墙壁的外面,里面的东西就完好如初,泥土根本没有被自己翻过,可现在那些泥土....
岑泉佯怒着拍了一下岑渔的脑袋,说道:“要锻炼身体啊,那就别用铁铲,用手挖。”
岑泉拿着铁铲走了,岑渔呆呆的坐在那里,目瞪口呆。石碑不见了,还挖什么挖。
脑子一片乱,乱的不行,岑渔索性跳到了水潭里,想用那些冰寒的潭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也许是烦躁的原因,岑渔觉得潭水没有那么冰凉了,干脆在潭水里面待着修炼。
灵气源源不断的涌来,进入岑渔的身体后开始肆无忌惮的冲撞,把那些脏腑撞得轰轰直响。
岑渔立刻停止了吸纳灵气,要是灵气再多些,脏腑岂不是要被撞坏了。
今天怎么了,什么都不顺,岑渔叹了一口气,索性来到岸上,准备回家。
咦!
这真是活见鬼了,那土堆又出现了,石碑也是。岑渔直接走了过去,还是被阻挡在了墙壁外面。
“啊...”岑渔嚎叫了一通,这事太没道理了。
爹一来,它就消失了,爹走了,它又出现了,这算什么,我岑渔的特有的待遇吗?岑渔不爽的想着。
“真想锻炼身体,那就用手挖...”岑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岑渔的脑海里。
既然你这么勾引我,那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岑渔决定了,他要留下来,用手挖开那些泥土,看看泥土深处藏着什么,顺便还可以锻炼下身体。
这么想着,岑渔的心情又好了一些,从水路来到里面。
开始了无休止的徒手挖土工作。
十天后,岑渔弹尽粮绝,带的干粮没有了,只能悻悻回家补给。
眼前已经被岑渔挖出了一个大坑,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岑渔不甘心,他还要来继续。
走在路上,岑渔开始了思考。
之前从六境到七境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准确算到修炼上也就是不到两天,因为除开岑渔那一夜一下午的修炼,岑渔偶尔也会修炼两个时辰。
如今十余天过去了,岑渔的修为的确有所精进,但是还是没有触碰到八境的门槛。
这真是怪了。
岑渔觉得最近怪事很多,跨境很突然,小溪源头的石碑土堆,那看不见的墙,潭水太冷,这些都有些怪异,至少和常理有悖。
回到家中,看见了平时难以看到的岑沫沫,岑沫沫正缠着岑泉,要比武。
岑沫沫最近突破到了入门七境,本来很高兴,以为追上岑渔了,可是从岑泉的口中得知,岑渔前一段时间已经突破到七境了。
岑泉一向很喜欢两个孩子,他们的要求几乎都会满足。
场院间,父女开始切磋,岑渔正气鼓鼓的回来了,呆呆的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腿...”
“侧旋...”
“岑沫沫,你是不是笨啊,这都做不到。”岑沫沫下场比试,岑渔就给妹妹当起了军师,指点着岑沫沫什么时候该怎么应对。
好在岑泉没有全力出手,只是陪女儿闹闹而已,岑沫沫勉强还能接下去。
面对岑渔不停的使唤,岑沫沫渐渐力不从心,干脆不比了。
“瞎操心...”岑沫沫嘟着嘴,十分不满意岑渔在一旁指挥。
“沫沫,你哥说的没错,刚才他说的那些地方,你好好想想,会明白的。”岑泉笑着说道,这儿子的战斗经验可比女儿强上了不知道多少,岑泉觉得岑渔的战斗经验比自己更加丰富。
岑沫沫不开心的哦了一声,跑回了房里。
岑渔什么也没说,对于小溪源头的事情更是只字未提,直接回到了房里,开始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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