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入体,穿过繁复的经络,捶打着四肢百骸,灵气不停的在体内流动,然后又不停的逸散出去,如此周而复始,一遍遍的坚韧着体魄。
在拂晓的时候,岑渔终于从修炼中退了出来。
抬手,伸脚,四肢竟然没有半点麻木。
岑渔惊讶的发现了这个问题,以前岑渔每次修炼都不会超过两三个时辰,都会觉得四肢会有些麻木,可这次岑渔竟然修炼一个下午加一个整夜,竟然四肢如常。
咕噜咕噜!
岑渔摸着肚子,觉得好饿。
“爹...”岑渔叫了起来,显得有些淘气的说道:“我饿了。”
岑泉已经醒了,正在准备早饭,听到岑渔的叫声,展颜一笑:“这小子...”
岑渔来到厨房,没有如往常一般找食物,而是帮着岑泉弄早饭。
岑泉目瞪口呆,这小子真的转性了,昨天竟然开始修炼,今早又帮着弄早饭。
“爹,我怎么修炼了这么久都不觉得四肢麻木了?”岑渔一边添着柴火,一边问道。
“什么...”岑泉也是大惊,然后笑的有些怪异。
“你究竟是不是我儿子,前几天你才突破到入门六境,这去了一次南镇,打了一架,又修炼了一夜半,竟然境界提升了...”
岑泉的话让岑渔楞了半天,手里的木头都燃起来了还没丢到灶里。
“啊...”岑渔被木头上的火烧痛了,这才大叫道把木头丢了进去。
怎么会这样,竟然突破了,难道我努力起来,真的老天都怕...哈哈,看来我可不一般啊!
岑渔凝神想着,岑泉看在眼里,却乐在心里,不管怎么样,这小子知道努力了,而且效果还不错,十分不错!
入门七境的标准就是四肢已经锤炼到一定的火候,不会因为长时间的坐定而麻木。从身体内部来说,是经脉血管更加坚韧了,不会因为自身的重量而堵塞。
吃过早饭,岑渔没有去休息,反而缠着岑泉,要岑泉和他较量下。
岑泉知道岑渔很倔强,只能无奈的答应。
两人就在场院中切磋起来,这道风景真是有些怪异,父子间的切磋,很少见。
岑渔凭借着记忆中的战斗经验,勉强能从岑泉的手中过两招,但是岑泉毕竟是聚灵境临门期,那种力道可不是洪伦可以比拟的。
接过几招后,岑渔主动要求不打了。
“经验就是巧,巧由经验生,但是最大的屏障不是经验而是境界。”岑泉丢下一句话,又出去了。
岑渔知道,老爹在教他。和洪伦的战斗,岑泉也是听说了,他也莫名儿子究竟哪儿来的战斗经验,但是这不是坏事,所以岑泉没有多问。
但是,纵然岑渔有超过岑泉的战斗经验,境界始终是硬伤,岑泉没有动用灵力,凭借力量和速度就把岑渔压的死死的。
岑渔眯着眼,认真的想了想,其实刚才爹出手的那招可以这么接...
休息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岑渔醒来,看着家里空无一人,碎碎念道:“岑沫沫又躲起来修炼了,我这妹妹竟然比我勤快了不少。”
岑沫沫今年十四岁,和岑渔是龙凤胎。
岑沫沫虽然通灵比较晚,十一岁才通灵,但那丫头毫不在意,一天到晚就知道苦练,现在都已经是入门六境了。
岑渔想着妹妹的勤劳,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这不应该啊,如果一个境界的提升可以这么快的话,那不是再花个几年的时间,我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岑渔呢喃道。
的确,岑渔的状况岑泉也很莫名,这种飞快的成长会不会给身体带来某些负面的影响?
岑渔倒没有这么想,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好着了。
走出家门,岑渔去了村前的小河边。
小河边有很多的野鹤,野鹤时而落下又时而飞去,直到岑渔到来,那些野鹤才扑腾腾的朝着岑渔飞来。
岑渔蹲在水边,摸着野鹤的头,心里很开心。
这里是岑渔来的最多的地方,岑渔很喜欢那些野鹤,摸着它们的头就觉得很安心,很愉悦。
“爹说过,我就是在这里通灵的。”岑渔看了看小河的流向,呢喃道。
“爹,我要出去一趟,也许几天时间,不用担心我。”
岑渔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然后再次来到小河边。
小河是流向沙漠中的,而这里不是小河的起点,小河的起点在横断山中。
这算是突发奇想,岑渔决定去小河的源头看看。
顺着小河逆流而上,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了横断山脚下,这里竟然没有荆棘,全是一颗颗很高的树木,这些树木都长着虬须,看来年岁不少了。
小河的源头是一个水潭,水潭边上是一个瀑布,水花哔哔的落下,溅起层层水雾。
岑渔这才勉强认定,这不是河,就是一条小溪,只是比南镇的小溪要宽一些而已。
这里的灵气比村里要浓郁些,岑渔细细的感觉着,这种味道真舒服。
那是什么!
岑渔看到瀑布的后面有一个土堆,土堆似乎像一座坟。
那土堆前还插着一根石碑,石碑纤细,却泛着乳白色的光晕,这石碑一定是好东西,也许是灵材也说不定。
岑渔往前走了数步,发觉这里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去路,就像隐形的墙壁一般。
手掌尝试性的触碰着那看不见的墙壁,岑渔突然一怔,那里竟然荡漾起了涟漪。
的确有东西挡住了去路,岑渔决定换一边走,从水潭的另一边绕过去,岑渔再次发现,这里依然有堵看不见的墙。
以入门七境的力量,狠狠一拳轰了上去,那堵看不见的墙依然毫无反应,只有涟漪不停升起,然后归于平静。
“这究竟是什么?”岑渔呢喃道。
岑渔干脆蹲了下来,双眼认真的盯着那土堆和白色石碑。
石碑上面似乎刻着一些字迹,只是太远了看不太清。
时间慢慢流逝,岑渔终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陆地不行,那就走水路。
岑渔极快脱下了衣服,纵身一跃跳入水潭中。
水潭的温度出奇的冷,此刻岑渔不停的打着哆嗦,就像置身冰雪中一样。
水里太冷,岑渔只顾埋头向前游去,不多时,头上生出了一抹痛感。
岑渔抬头看去,那里竟然是水潭的岸边,水里果然没有阻碍。
岑渔爬上岸,却惊讶不已,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土堆,更没有石碑,一切空荡荡的,碎石倒是有不少。
怎么会这样?难道一下午的时间都是自己眼睛花了?
岑渔没有回到水里,从陆地回到了跳水的位置。
突然,岑渔似乎在穿透什么东西,心神也为之一震,回头一看,那里还是一个土堆,土堆前依然是一块白色石碑!
岑渔想都没想扭头就往回走,却碰在了什么东西上,岑渔捂着额头摇晃了下脑袋,这真不是眼花了,这东西依然在那里。
阻碍岑渔前进的依然是那堵看不见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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