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芽儿,历经了寒冬,饱受了磨难,终于在一年之际的伊始开出了新芽。美好的春天,是爱情萌发的新季节。
美国冬天,白皑皑的雪下得很厚,树上厚厚的积雪压倒枝干,掉到地面,我坐着小型公车来到一家医院,看着熟悉的医院让我想起那个梦,我心口觉得难受。
当初。苏文会如此着急结婚是因为他很想在那时让我有小孩陪伴,不至于以后得知真相而伤心,苏文打算与我分手是害怕我会因为他的病情而同情他与他结婚。他想过的都没发生,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他。
见到苏文的爸爸,我才知道原来这件事多么严重。苏文决定做手术是因为我对他说:“去做手术吧,苏文……我陪你。”
我见到苏文的爸爸,他看见我不意外,他慈祥地望着我,“你来啦,他在等你了。”
我问:“什么时候动手?”
“后天,几率较大,有权威专家做手术。”
我点点头,进去看苏文,他微笑着,颇有些责怪,宠腻地问:“怎么才来?”坏……明明是自己等着急了……
“看风景去了,冬季的雪景很美,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堆雪人。”
“好,依你。”
“我们去滑雪……还有徒步旅行,还有……”我每说一件事苏文都会答应,他给的承诺永远能兑现,我信任他,我对他很有自信。
苏文做手术是在下午,那天早上我回寄宿家庭收拾东西,突然见就从柜子里发现纯白的长裙子,这奇怪的,我从来没有买过白色裙子呀,怎么会在我的柜子里找到呢?想起那个令我窒息的梦魇,我呼吸急促起来,害怕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我扔下裙子立即给苏文爸爸打电话,他关机了,然后我又打电话到医院询问,才知道苏文提前手术。我吓坏了,急忙与女主人说了这件事,她载我去医院。
我冲进医院,看着白皑皑的周围,白色的医院,一阵晕眩,我不断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好,但是我全身都抖,害怕地抖了。
苏文的爸爸在外面,妈哒也来了,Kan也来了,我上前,手术灯还是亮的,苏文没出来,妈哒让我别担心。
我跑得急,上气不喘下气,额头冒汗,全身发热。我一直在等,等了很久很久苏文都没出来,我害怕地祈祷,苏文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坚强,你要活下来。
西方的第一缕曙光刺破夜的黑暗,光明洒在白皑皑。雪地上,树枝的积雪变得晶莹剔透,冷意昂然的冬季却有着暖阳的温情,明媚的亮光周期针叶林中钻进窗户射进房里,狭窄的房间有着金色的影子显得格外舒坦,我穿着毛织衣坐在一旁紧握苏文的手,白净纤长的手越看越欣喜,手怎么那么好看?比我的还好看。
你答应我要陪我滑雪,陪我堆雪人,陪我徒步旅行,你要好起来啊。
苏文要睡多久呢,我不知道,开脑手术后病人恢复程度有多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苏文手术很成功,他要静养。父母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不回去了,我要在这里陪着他,等他好起来我与他一同回去。
我在美国待了很久,苏文也渐渐有起色了。他起来的时候雪融化了,不能再堆雪人和滑雪。
苏文见我失落地看着窗外,连说:“抱歉,是我睡太久了。”
我堵住他的嘴,“别乱说,你醒来就好,我很还有以后还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呢,不怕,要是真想看,你就要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给我布场雪景吧。”
苏文的亲朋好友得知这件事后纷纷前来探望他。苏文生病时,他谁都没有告诉。只是家里人知道而已。
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大家。
他说,明明就是一件小事,不值得一提。
“……”唉,真心想不出他的乐观来自哪里。我猜想,一定是他故意的。让亲朋好友来探望,那么和我相处的时间不就更少了吧。
我这样告诉苏文,他抿嘴笑着说:“原来你把不得和我好好相处啊。其实是担心你招架不住,我的亲友团堪比粉丝团哦。他们来自不同国家,有不同语言,我怕你和他们见面时吐不出一个字来回应。”
“胡说,我会英语!”我反驳。
可是,下一秒,苏文很客气地甩了串不知道什么的什么语言。然后颇性感地低头问我:“猜猜,什么意思?”
于是,我回了句:“算你狠。”
我们选择在新春的下午牵手出门散步。
在异国的街角,慢慢走着。他陪我进学校里逛了圈,顺便带我去有名的菜馆品尝中国菜。可是都很贵。
苏文知道我在待过,但不知道我生活的圈子有多么窄小。很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别提晚上出来玩了。
为了弥补我的遗憾,苏文晚上时带我出来看看。
街上有过着大衣匆忙行走的本地人,也有在地铁站弹琴的艺人。
失业的人简单地在牌子上写下lostjob的字眼。站在原地等候好心人的帮助。我深知在西方国家,giftcard对于他们是非常重要的,比起你给他们food,giftcard的影响深远。当一个人需要帮助时,你给food时他会说thank但是你给giftcard的时候,他们会thankful。因此,当一个失业人走过来时我给了他一张giftcard。他顿时filledwith感激之情。
我慢慢的知道苏文一直有做慈善的习惯,有人说做慈善的人是非常富有的。因为付出越多收获就越大。
古有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因而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每当有什么活动,我都会参加。譬如学校会发起务捐活动,我们班上的学生就会每个人或多或少的捐钱。当然啦,因为那时候是在贵族学校,捐的份量会比较大。
当年我刚来到学校的时候,碰上了务捐活动,韩瑾仁使出浑身解数,动员所有贵族子弟捐款。想起来还是有点怀念的感觉呢。
苏文见我走神,询问我怎么了。
我笑着说没事。
和苏文在一起后我还是头一回被人指责不务正业。
那天下午,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和苏文居住地泄露出去。一大早一男一女就来拜访了。
那男的是苏文的在法国认识的同学,女的则是他妹妹。
外国的女人都长得很性感,********。
见到有客人我也不太方便打扰苏文聚会,就找借口出去。出去时我见他们三人插科打诨便知道自己做了明智的选择。
我在附近的超市里提着篮子挑选蔬果,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大姐,她黑头发褐色眼睛,一看就是亚洲人面孔。
至于是哪里人我不敢断定,说了句sorry。
那人倒是豪爽,主动问我:“你是我老乡么?”
“南方人。”
东北大姐带着她的孩子与我闲聊了会儿就走了。她热情地让我去她家做客。
我含糊着说有时间去。
目送她们离开,我继续逛。这时又碰上了熟人那人正是进来看望苏文的人。
“我这才知道你就是那种不务正业的人。”
开口就来了句中文,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