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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挑选下人

紫苏见沈久若沈默不语,以为是沈久若对这些下人都不满意,不由开口道:“莫不是这些人都不合大小姐的心意?奴婢才另外给您挑一批过来?”

沈久若回过神来,笑了笑:“不用,我是看这些人都挺不错,正想着该挑哪几个?”

“我要他。”沈久若指了指赵大郎,然后随手指了几下,又点出三个男子,一个叫阿万,看着瘦小,但眉眼间很有灵气,看起来倒像是个机灵的小厮,另外两个年纪稍大,手大脚大,看着一把力气,是做粗使的。

加上赵大郎,一共四个。

还差两个丫鬟……

沈久若又指了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等等,那个丫鬟不是粉蝶?沈久若目光一凝,然后笑了笑:“还有她。”手指指向粉蝶。

“就这几个吧。”

这个粉蝶可是比夏荷还要好的丫鬟,呆在她身边数年,看似忠心耿耿,可其实她是三叔沈雷留在她身边的暗桩。

前世有渊源的两个下人,如今都回到了她身边。

真好。

“大小姐眼光自然是好的。”紫苏恭敬地福了福,指挥没被选上的下人们离开,又安排了几个人收拾院子,直到只剩一个丫鬟伺候,才转向沈久若,“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没有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沈久若说道。

方才她仔细打量了张妈妈的神色,那种心里隐藏的不甘,野心……

呵呵,很好,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紫苏应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沈久若知道,她这是去跟老夫人汇报情况去了。

“你叫什么?”沈久若看着她挑的另一个丫鬟,模样倒是眉清目秀的。

“回大小姐,我叫白梅。”白梅眨了眨眼睛,天真地回答道。

站在旁边扫地的小厮,听了白梅的话,脸色一变,走到白梅身边,拉着她,一起向沈久若跪下。

“白梅年级还小不懂事,求大小姐恕罪。”拉着白梅的那小厮正是阿万。

此时,白梅也回过神来。她一个下人,怎么能在大小姐面前自称“我”?想到这层,白梅的脸色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样,一阵阵发白。

她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是奴婢忘了规矩,求大小姐开恩。”

见那二人跪在地上,沈久若挑了挑眉。

看来府里的规矩确实很严,不过小小一点错误,他们就吓成这个样子……

前世的时候她尚不自知。夏荷一直提醒她是府里的主子,地位不同,所以让她行为上面出了些偏颇。

不过懂规矩的人,有时也会很省心。

见沈久若不说话,白梅和阿万都十分忐忑。

过了一会儿,白梅忍不住先出声道:“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无论有什么责罚奴婢都愿担着,只求大小姐不要怪罪阿万。”

阿万听了白梅的话,也是猛一磕头:“大小姐,阿万也有错,请大小姐责罚。”

沈久若拂了拂鬓间的碎发。

“怎么?在你们心中我竟是这样的恶人?”

沈久若的话让跪着的两人一惊:“奴婢/奴才不敢。”

“起来吧。”沈久若轻轻地抛下这句话,然后指着白梅:“你去给我泡杯茶吧。”

言语之间,大有将此事放过的意思。

“是。”白梅眉眼一弯,麻溜地起身去泡茶了。

“你叫阿万是吧?你也起来吧。”

阿万起身。既然白梅已经无事,他也放心了。

沈久若打量着他的神情,突然灿烂一笑:“怎么?你喜欢白梅?”

阿万一惊,忙摇了摇头:“白梅的爹对小奴有恩,小奴自然要对白梅多加照顾。谢大小姐不罚之恩。”

“我这也挺无聊的,不如你去给我找些书来吧。”

阿万顿时有些摸不准沈久若的意思了。是为难,还是试探?本来府里的人都认为大小姐是个不受宠的主,没想到这大小姐才来几日,就得了老夫人的青睐,那份例用度和受宠的三小姐也是一样的了。而且大小姐也没说,她想看什么书。看那样子,大小姐是想看看他是否会揣摩心思,见机行事。

阿万知道眼前这位大小姐非常人也,既然她吩咐了,自己当然要尽力去办。

“是,大小姐。”阿万答道,转身离开去办沈久若吩咐的事了。

见阿万离开,沈久若转身回了屋。白梅此时泡好了茶,端着茶壶进了屋。

沈久若抿了口茶,虽不是什么顶级的茶叶,但味道清甜可口,喝下去神清气爽。

“下去吧”。

沈久若让白梅退了下去,自己闭上眼睛梳理着思绪。

阿万找来的书,会是什么书。

有空的时候,需要时不时观察粉蝶和赵大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等张妈妈打听乳饼后,再次找上门。

老夫人那边,会对她持什么态度?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用时间来看清周围的人,人看清了,才好办事。

……

“……是个单纯的人。应是在乡下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吧。为人温和,似乎很好说话;可有时吧,说话能戳人心窝子。”紫苏回到了老夫人那里,正和老夫人说着她看到的情况,“……但胜在听话。”

“听话就好。”老夫人挑了块果脯送到嘴里,“沈家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听话,能够心甘情愿的为沈家付出一切。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学。”

“老夫人说得极是。”紫苏站在一旁,又给老夫人倒了杯水。

“只要听话,没出息我也可以把她教成有出息的……”

老夫人眉眼间尽是冷意,“宋氏如今胆子越发大了。”

“当初老大不待见嫡女,宋氏提出把久若放到乡下的庄子上去养,我也同意了,可她该知足了,把我沈家嫡女养成这个样子,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老三又进国子监,沈家不能出什么事辱了门风……”

“难不成这宋氏眼中根本没有我……”

老夫人身边的何妈妈和紫苏都垂着头,面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她们明白,老夫人并不需要他她们下人来回答她。

“之前大小姐来请安跪等时,是谁在外面守着?”

“是个叫小兰的丫头。”这次是何妈妈答话,“是个专门守门的三等丫鬟,才来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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