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都处理完了,不出意外,府里自动留下五位书中的男主加男配。至于桓远,当然不能放了!她还得跟他演一出美女救英雄呢!
至于曲水流觞诗会的敲门砖——裴述,这人在文人圈也算小有名气,找他其实不难,但问题是让谁去找,她现在身边的可用之人也就只有容止,但是这事要是交给他,那就是把鸡杀好了拔了毛收拾好煮熟了送到黄鼠狼嘴里。墨香、花错都是容止的人,流桑年纪太小,桓远不能放,至于柳色…呵呵…哒~府内的事务还基本都掌握在容止手里,虽然公主府有私人武装,但是,这些人她不了解,也不敢用。正在冷如凝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向门外望去,正好看到越捷飞在门口溜达,因为柳色最近总来骚扰她,搞得她很是心烦,她就让越捷飞守在门口,自己好安安静静的想想对策。对啊!还有越捷飞呢!虽然他以后会背叛,但至少现在还算忠心,而且很好骗!只要让他觉得自己想找男宠就行了!对!就这么办!
“越捷飞!”
“公主有什么吩咐?”越捷飞听到冷如凝叫自己,迅速来到她面前乖乖跪好。
“越捷飞,给你五天时间去给本宫查一个叫裴述的人!特别是他未来几天的行程,一定要给我打听清楚!还有就是这个人好像要在城外的平顶山举办一个曲水流觞诗会,你务必要打听到诗会的日期,此事要秘密进行,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冷如凝现在已经习惯了公主的身份,现在使唤起人来很是熟练。
“是…嗯,公主…”
“有不明白的就问!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呃…公主,需不需要属下直接把人给您抢来?”
“不需要!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本宫现在不喜欢吃强扭的瓜,你明白了吗?”话不必说满,要给对方留有想象的空间。
果然越捷飞听了冷如凝的话,脸上一阵抽搐,“是!属下这就去办!”从东上阁出来,越捷飞仰望天空,裴述啊裴述,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入了公主的眼。
接下来的这几天,冷如凝白天依旧是写字画画看书,因为她记得书里的裴述善谈诗文,她就让幼蓝去找了几本当前最流行的名人诗集,和一些相关的书评。晚上光线不好,看书伤眼睛,她就自己在房里割皮条,割了不到五天,她总算把牛皮割成了一个个两指宽的皮条,接下来,她又用这些皮条做了一个多股皮鞭,剩下的编成了一根单股麻花鞭子。做好了这些,冷如凝又在自己身上试了两下,还行,痛感刚刚好!她又让幼蓝找铁匠打了一幅手铐,藏在床的顶梁上。她又在床下紧贴着床板钉了两个钩子,绳子和鞭子搭在上面,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哼,这回她倒要看看那个不怕死的敢爬上她的床!老娘玩死你!
五天之后,越捷飞来回禀了裴述的情况,还真别说,越捷飞有点做狗仔队的潜质,果真是事无巨细,全都打听的清楚,连他用了什么牌子的香粉都写在上面。而她最关心的曲水流觞诗会是在十天后,根据书中记载,裴述救女主是在诗会开始的三天前。她的时间还有很多,这几天可不能浪费,她一定要确保自己一举拿下这个裴述!第二天天没亮,冷如凝就起床开始装扮自己,她让幼蓝给自己找来了一身粗布衣裳,贴了两撇八字胡,眉毛也画得粗粗的,然后用眉笔当阴影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脸型,待她化完了妆,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斯的模样,连幼蓝都差点认不出她来,她又让越捷飞也换了一身粗布衣裳,两人一大早就来到了裴述的家门口,此时裴家人应该还没有起来,但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两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蹲守了了一会儿,便看到一个容貌端正,衣着华丽的男子从裴家大门走了出来,越捷飞告诉冷如凝这人正是裴述,两人便远远的跟着,其实她今天的主要目的就两个,一是认人,二是踩点,她要制造一次完美的偶遇。其实她参加诗会的目的不仅是要收服桓远,更是为了打入上层世家门阀的圈子,因为她知道参加诗会的大部分都是南朝上层统治者的继承人,她要把桓远带进门,这样以后桓远为自己办事才能事半功倍。
接连跟了裴述几天,大概摸清了他的行为规律,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而不同的性格又早就了各自不同的习惯,通过一个人的习惯便可从侧面了解这个人是怎样的,有什么样的喜好。待到流水诗会开始前的第三天,冷如凝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男装,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不禁有些佩服山阴公主,不愧是皇朝第一美人,穿成什么样都好看的不要不要的。今天的冷如凝,从头上的纶巾,到脚下的靴子,身上的每一个零部件都是精心设计过的,衣服的颜色虽然淡雅,但是布料却是极品的丝绸,还用香料熏得透透的,腰间没有多余的饰品,只配了一块美玉,裤腿绑紧,靴口业收紧,这样便于奔跑,这几天跟着裴述,她的体力也提升了不少,但愿今天不会被掷果盈车的人给砸死。
待冷如凝收拾妥当,已经到了计划的时间,她便带着越捷飞大摇大摆的走出公主府的大门,来到了计划中的地点。这是金陵城内比较繁华的街道,道路两边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她昂首挺胸走在路上,没过一会儿便引来了很高的回头率,人们还不停的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身后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也不在乎,只是尽量的拉开自己和人群的距离,突然,身后恶风袭来,她转身本能的抬手接住了一个李子,冲着身后的人莞尔一笑,只见身后的人都拿起了手中瓜果,绢花,香囊等物准备向她扔来,虽然冷如凝早有准备,但是眼前的架势还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不及细想,扭头便跑。越捷飞按照和冷如凝的约定,飞身上房,为她指引方向,根据她的情报,裴述会定期去参加诗友社的活动,每次活动两个时辰,再过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活动就会结束,他会按照习惯路线回家。越捷飞在房上登高望远,已经看到裴述的位置,他朝着冷如凝吹了一声口哨,冷如凝听到声音,立刻加快脚步,跟着越捷飞的方向跑去,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她的体力也快要到达极限,此时越捷飞已经停在了一个巷道,冷如凝知道裴述应该也快到了,咬牙坚持着,又加快了脚步,迅速拐入拐角,正好撞到裴述怀里,她马上装作惊恐的说:“救……救命!有一群人要砸我!”其实也不能算装,她确实低估了人民群众的热情,此时也着实有些害怕。裴述见眼前的少年衣着华丽,明眸秀眉,便知道此人非富即贵,马上就上钩了,拉起冷如凝穿街过巷,躲开了追逐的人群。
待两人到达了一处僻静之地,冷如凝实在是跑不动了,背靠着墙大口的喘着粗气。待她的气息平缓了,她端端正正的向裴述深施一礼,压低了声音说道:“在下喻子楚,今日多谢兄台出手相救,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家住何处,他日定要登门拜谢。”
“在下裴述,子楚兄言重了,今日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裴兄过谦了,在下家中管教甚严,今日是第一次出门,不想却遇到这种事,不知在下做错了什么,竟引得百姓如此?”
“子楚兄不必惊慌,他们并无恶意。”裴述接着就跟冷如凝讲述了事情的缘由,两人借此开始攀谈起来。冷如凝之前恶补了当朝诗词和相关评论员文章,跟裴述谈论诗文丝毫不吃力,毕竟是参加过高考的人,文学功底还是有的,对于古人的诗文见解也另裴述感到佩服,最后裴述邀请她参加三日后的平顶山诗会。两人互相道别之后,冷如凝目送裴述走远,吹了一声口哨,越捷飞便出现在了她的旁边。冷如凝为了避免被越捷飞听到她的假名,特意吩咐他在远处等着,越捷飞以为她要行什么不可言说之事,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此时看她衣衫整齐,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他不免有些诧异,“公主,就这么放他走了?”
“本宫说过,强扭的瓜本宫不要!鱼都咬饵了,本宫还会钓不到他?!不该你管的事别管,嘴巴给我闭严了!回府!”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