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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升高中,军训

我的课余时间消磨在,跟班里那些挑事儿的家伙们,或偶尔或频繁交火中,有时候任杰也插一脚玩玩。时间那匹小白马,跑的特别快,所以每次秋天过去了,我才发现,还没听够夏天的蝉鸣。转眼我和琪琪要就中考了,表哥也该高考了,不过高考比我们中考早一个月。舅妈勒令他,高考之后不准带着妹妹们胡闹,要闹也得等中考之后。我和琪琪的目标不一样,琪琪成绩挺好,年级前一百,拿到重点高中指标名额没有问题,我想冲刺一下一高,全市最好的学校,也是唯一一个不给任何指标的重点高中,想去一高读书,只有考过分数线,即使择校去一高,分数也会卡到一高入取分数线下0.5,不过在我家的情况来看,花三万元择校太奢侈。中考前一个月,我特别紧张,不过看到考卷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都放松了。这是前两次人生里,我答过无数遍的历年考卷啊!我甚至知道哪里印错了!

成绩很快就出来了,660满分,我考了642,一高分数线632.5。对于表哥,舅妈多虑了,高考之后,表哥每天忙着聚会,一个月的散伙饭,一个月的送别宴,根本没时间理睬我们两个小毛头。琪琪早早拿走了表哥高中时的所有书和笔记,舅妈也给的超级爽快。事后舅妈才想起问我,要不要印一份。我说,不用了。班主任组织散伙饭,花掉所有班费余款,吃自助,我去了。后来班长组织回学校看望老师,任杰没去,我也没去。后来各种照片上传到QQ群里,我也没看到,因为我没有QQ。我缠着爸爸买了一台电脑,配置相当一般,但是插个U盘什么的,还是可以的,组电脑的时候,蹭了个U盘,全靠我爸说“那么小一个破玩意,我女儿开口问你要了,你就给她呗,能值几个钱!”确实几年后,U盘真的不值什么钱,五十块钱买个16G的U盘,都不用跟摊贩讨价还价,不过现在,我拿在手里的4G大小的U盘可要花上一百多呢!我们父女俩,搬着这堆东西回家组装,还办了个网线。盗版WIN系统,开机装了几个必要软件,我第一件事,就是申请了一个QQ,没想到还是那个号码,不过仔细一想,之前申请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个年纪,老爸陪着,在楼下的网吧里。

表妹放暑假了,约我逛街买衣服,老爸给了我很大一笔钱,不过我没花多少,除了两条牛仔裤、两双合脚的运动鞋,其余就是些背心、内衣之类的东西了。表舅妈兴致高昂,一个人比我和表妹两个人买的东西还多,可能是因为她产后身材恢复得不错,心情好的原因吧!表舅妈难得不用带儿子,像个少女似的,带着我和表妹,喝奶茶、吃甜点,疯玩了两天,也想带我们去看电影,不过我们哪能坐得住!几天之后,新生到校,分了班,通知军训。才发现任杰也踩着分数线,考进了一高,我们居然还分在一个班。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八百多新生,分二十个班,居然也能分到一起。

军训一星期,我们真的去住营房,几所重点高中,都在这地方军训,分批,我们第一批。二十多人一间寝室,轮到我的时候,恰好是靠窗的位置,我按要求放下东西,看着窗外阳光下的细雨,听着盖过周边嘈杂的蝉鸣声。我才真的觉得,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新生代表,代领参训新生宣誓,天气热,站得远,誓词,我一句也没听懂,只听见,“宣誓人,王禹”王禹,今年的最高分考生,652,只有作文扣了分。军训挺苦的,但是相对未来的三年,军训又是轻松幸福的,起码脱离了无尽的书本和考卷。我始终没能参与班级的方阵,虽然没有像从前一样总是顺拐,但是同样败在左撇子这件事上,我要么与别人方向相反,要么就慢半拍,总之班级队列里,我就是个蝼蚁蛀虫。其实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早有心理准备,教官说话比我想象中更难听,“身体不受控,回炉重造吧!”就是最温柔的表达了。意外的是,我跟几个同学被选中参加军体拳展示,由于我完整连贯的打完了三套军体拳,且能刚柔并济,还被选为领队。我是宜动不宜静的,与其因为方阵行进练习出错,被罚面壁站军姿,在阳光下挥汗如雨的练军体拳更合我心意。一群领导检阅了整齐的方阵行进,一个星期的军训就算结束了。

中考生这种缺乏锻炼的人群,进军营的时候,个个都怨声载道的,离开的时候,看着偷偷挥洒男儿泪的教官,一个个也都跟着哭得不成人形。我回家之后,狠狠地洗了个澡,由于爆嗮的原因,胳膊腿上就像蜕了一层皮。我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的时间享受发呆时光,晚餐的时候,老爸炖了一锅羊排山药,还包了酸菜馅蒸饺,我吃的相当满足。九点多一点,我就跑去睡觉了,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八点。虽然我从不熬夜,十点之前一定会睡,但是我六点半之前一定会睡醒,所以从没试过睡这么久,三次人生都算上,除了当婴儿的时候,身体发育需要,这次睡得最久了。其实睡得久,并没有让我感觉精神百倍,反而搞得我大脑一片混沌。

有一天,任杰约我一起为开学做准备,我就去了,老爸绕了好大个圈子,最后只为了提醒我,不要早恋,我也懒得解释,只好让他放心,晚饭之前一定回家。任杰其实只是不想跟妈妈牵手,才想叫上一个朋友,这样任妈就不会有那么多亲密举动了。怎么大家的妈妈都这么鲜活呢?不过我还真是很羡慕!我妈妈好像出生就得了老年痴呆一样。关于开学的准备,我只买了几个书皮、笔记本之类的文具耗材,可是在这之外,任杰还要买新衣服,我一时有些蒙了,衣服也是开学必备吗?任妈妈问我,我妈妈怎么没一起来,倒是任杰特别骄傲的告诉他妈妈,“程权比我小四岁呢!不仅成绩好,还是个相当独立的家伙!”真是败给他了,我成功的吸引了任妈妈的注意,把我从上至下的打量了一遍,“怪不得看着那么小!”

商场逛了一圈,我被弄得像个洋娃娃一样,最后我什么也没收下,只是在任妈妈的坚持下,“刚发育的小朋友,一定要穿合适的内衣,长大了,身材才好!”给自己买了两个合身的bra穿,我进试衣间的时候,任杰特别兴奋,“我经常陪我妈来,不会偷看你的!”结果收获他亲妈爱心爆栗一颗。陪着任妈妈去了一家知名的理发店,应该叫形象设计沙龙,任妈妈消费,把我一头蓬乱的头发也修整了一下,虽然长度上的变化微乎其微,但是绝对不像个爆炸式了,没想到的是,任杰的造型反而用时最长。还真是充实的一天,我总算赶在晚饭之前,到老爸面前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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