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浅听着刘叔跟她讲的,也是觉得很有道理。她是只有想到她自己的感受,而没有考虑到其他的。
她的妈咪是为了她好才这样的。她不该这样子想的。
于是曾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刘叔。谢谢您了。”
“诶,等你做了妈妈,你就知道了。”
“嗯。”曾浅应了声。等她当妈妈应该还远着呢!
很快车子就驶进了南家大门。曾浅拿着行李下了车。回到房间里,曾浅将衣服全部都整理了出来。其实她带过去的衣服并不多。只有两三套的样子。
曾浅将衣服全都放进了衣柜里面。
转过身的时候,她发现在小茶几上有一只粉蓝色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盒子上带了一个宝蓝色的大蝴蝶结。
一定是南宸风送她的礼物吧!他知道她最喜欢蓝色了。偷偷打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她只要在他拿给她的时候装作很惊喜的样子不就可以了吗?
于是,曾浅在做了一下自我安慰后,就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盒子。只是盒子里面的内容却是让她大吃一惊。
满满的都是南宸风和一个女人的照片。曾浅拿起照片的手抖了抖,她是看到南宸风的脸了?为了确定,她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照片中的男人毫无疑问是南宸风。
每一张都是南宸风和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上去很清纯。不对,是南宸风看上去也有点青涩。感觉和现在的他有点区别,但是再怎么有区别,照片中的那个男人还是南宸风本人啊!
曾浅颤抖着手将照片全都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翻过去。翻一张掉一张,终于曾浅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照片全都扔到了茶几上。
这些照片并不是全是艳照,还有几张是比较正常的。照片中的女人,长发飘飘,一脸温婉地倚在南宸风的身旁。而南宸风脸上也挂着醉人的笑容。
这张照片不难看出,是在大学校园里拍的。两个人都显得比较青涩。身后的建筑物是那种极具欧式风味的建筑。应该是在南宸风留学时候的事情吧!
但是尽管知道,那些事不是发生在她跟他发生关系之后的事情,他并没有背叛她。可是她还是好气,好气!其实她早就知道南宸风风流韵事一大堆,但是现在切切实实地看到照片了。她还是会难受。她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她好不容易打开了心房,而现在却有一种想要缩回去的冲动。
南宸风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曾浅。问了王姨,知道她回来了,一直都在房间里面。就径直上了楼,打开房门。南宸风试探性地叫了声“浅浅”。
只是没人回应,他往里面走了些,就看到曾浅盖着被子侧躺在床上,背朝着门的方向。
南宸风没有注意到房间里面压抑的氛围,还以为曾浅只是睡着了。
随手脱了外套,也钻到了被窝里面,刚想抱住曾浅。却不料,曾浅一个翻身,就远离了南宸风。
“怎么了?你没睡着么?”南宸风疑惑地看着曾浅。她不是刚才还睡着呢!他叫她还没反应呢!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
曾浅看着南宸风的眼神里充满着防备与厌恶。
南宸风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敌意。“浅浅,你干嘛这样子看着我?”
南宸风自问,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早上的时候也不是哄好了吗?难道早上的气还没消,要他下午来哄么?
而曾浅只是看着他,一直这样子看着他,也不说话。
南宸风想去拉曾浅的手,曾浅却是条件反射似的甩开了他的手。一脸防备地盯着他看。
这下,南宸风心里多少也有点怒气,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多多少少还是得让着她些。他烦躁地用手揉了揉眉心,看着曾浅。“你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可不可以?你这样子干干地瞪着我,我又不会读心术,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南宸风,我讨厌你!你好脏!好脏!”曾浅退后了几步。
曾浅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她脏了,他是脏,难道有谁规定说他遇到她之前一定不能碰别的女人,这也是一种生理需求。“曾浅,要怎样才不会脏?你告诉我啊!你觉得一个男人二十八岁了,都没有过一个女人,这样子可能么?”
曾浅鼻子一酸,眼泪就无声地流淌下来。“南宸风,你混蛋。你滚!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其实,曾浅这个人心性很单纯,只要他耐下心来哄一哄,她的气或许就完全没有了。但是南宸风却偏偏没有这样做。
他也是有脾气的,他不可能因为喜欢一个女人,而丢掉自己。而曾浅这样几次的无理取闹,都是他包容着她。但是她居然又无缘无故地说他脏,就算他的耐心再好,也会被磨光的。
南宸风怒极反笑,“曾浅,你看清楚形势,你这是要我滚么?”
“好!你不滚,那我滚。这样总可以了吧!”曾浅作势就穿上了拖鞋,她要是再和这男人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她保不准会疯掉的。
曾浅将门关得很响,南宸风的心里都颤了颤,他动作迟缓地回过头,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硬是逼着自己不要追上去。他这样子宠着她,只会让她越来越嚣张的。他总不可能一味地顺着她。而她也要知道,没有谁会一直包容着她的任性,她的无理取闹。
曾浅走过客厅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脸的委屈样。王姨看到曾浅这个样子,不免心下一惊。怎么好好的,两个人又闹翻了。“少奶奶,你怎么了?”
曾浅没理会王姨,只是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王姨忙跟了上去,“少奶奶,你要去哪里啊?都这么晚了!”这少爷也真是的怎么都不追过来。怎么也不让着少奶奶一点?毕竟少爷大了少奶奶六岁。夫妻之间小吵小闹的,只要一方拉下面子来哄一哄不就和好了么?
就在王姨晃神的时候,曾浅就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