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浅走到了马路上,因为这里是别墅区,所以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子。只不过偶尔身边也会经过几辆私家车。
曾浅出来得急,身上也没带什么现金,甚至连手机都没有带。脚上还只穿着一双居家的人字拖。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只知道她要一直往前走。
本来曾浅出来时天就已经暗下来了,而此时天色更沉了。路边的路灯光将曾浅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南宸风在房间里气愤地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挥落在地。价值不的水晶台灯立刻变成碎渣。
就在南宸风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发现了放在茶几上的蓝色盒子和那散落一地的照片。
南宸风缓缓地走了过去,拾起地上的照片。里面的内容却让他始料未及,满满地都是他和舒妍的艳照。
舒妍是他的初恋女友,同是在美国剑桥的麻省理工的留学生。而且都攻读的是电子信息专业,一个女生选这种专业的少之又少。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越走越近,在南宸风的印象中舒妍是一个很单纯活泼的一个女孩子。
这些照片上的人,的确是他,而且他确信这是当场拍的。只是舒妍又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拍这种东西?还有她不是应该还在美国,与她的富豪老公过着他们甜蜜的小日子么?这种东西又是打哪来的?
心中有股谜团,化不开。南宸风眉头紧紧的蹙着。抬眼看了眼窗外,外面都夜色都沉了下来。
心里立马就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南宸风立马就跑了出去。南宸风先是跑到了大门口,只有路灯在发出昏黄色的光。哪还有曾浅的身影啊?这次他的心真的慌了,他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有这种心慌的感觉。“浅浅,你一定不要有事。”
南宸风忙跑去车库,将车开到了路上。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眼睛一直在四处看。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南宸风将车子驶出了别墅区后,果断地将方向盘打向一边,因为他有种感觉她一定会往那个方向走。
其实,南宸风的感觉是很对的。曾浅确实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曾浅走得脚趾头生疼,这种人字拖是不适合长时间的走路。但是,尽管脚疼,但是她仍是不愿意停下来。一直一直走。
突然身后传来了那种跑车才特有的声音。可是车子到曾浅身旁的时候就慢了下来,男人调笑的声音传来。“美女,怎么一个人这么晚还在路上走?”
曾浅只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他五官长得很一般,估计是那种花花公子,富二代之类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身材火爆的女郎。曾浅心情不好,就更不想理会这种人。于是就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可谁知,这个男人还不依不饶地开着车追着她的脚步。“美女,我们一起去玩玩吧!你看你,这样子无聊啊!春宵苦短哦!”
曾浅真的很想要一口唾沫吐死他,哪来的这么死皮赖脸的男人。曾浅停下脚步,用那种很渗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嘴巴很臭啊?简直比茅坑还臭。还有啊!你长这样还敢出来晃荡?不怕影响市容市貌吗?小心什么时候,警察叔叔把你当成坏人,就这样抓走了。”
曾浅说得很痛快,可是听的人却是脸都黑了一大半。死女人,竟敢这样说他。“死女人,你知道我是谁么?”
曾浅秀眉一挑,“我管你是谁!阿猫阿狗我不认识。”他以为他是谁啊?谁都要认识么?
那个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性感女郎,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这位可是叶氏集团的少爷。小妹妹,别不识抬举了。”
曾浅回想了一下,叶氏的少爷不是叶离尘么?对叶离尘她是有印象的,是一个举止优雅,面容清隽的高贵男子。只是跟面前的这只貌似一点都对不上号吧!
对了,她记起来了。前些年,貌似叶家曝出了一个私生子,结果让整个叶家都陷入了低迷期。
曾浅勾唇一笑,“那你知道我是谁么?你一个叶家的私生子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炫耀!”
私生子?叶荣承最讨厌听到这个词了,他这二十多年都是背着这个词长大的,所以他此刻没有考虑到面前这个女人是为何会知道他是私生子的这件事情。只是一时气极,下了车,气势汹汹地朝着曾浅走来。
然而就在这时,莫非刚好开着车经过这里,他看着路上的那个女人的身影很像曾浅,就刻意放慢了速度。仔细一看,果真是他的小丫头。于是,他立刻就停下了车子,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绿,只是看着莫非离开的背影。顿时就有些明白了,面前的情形。那个女孩,应该就是他喜欢的人吧!
莫非看着巴掌就要落在曾浅的脸上,立马就跑了过去。将那个男人的手钳制住,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傻掉的曾浅,“你怎么不知道躲啊?!”
曾浅回过神来,嘴巴瘪了瘪。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莫非将那个些叶家的私生子按到了地上,朝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砸下去了。
打得那个男人在地上打滚,“哎呦喂!不要再打了,疼,不要再打了。”
莫非边打着他,边说着,“她你也敢碰?你是不要命了么?”
曾浅看着那个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改哀叫连连。忙对着莫非喊道“莫非,不要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莫非停下了手,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手骨。看着在地上哀叫的男人,“这次算你走运,要是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莫非用脚踹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身子。拉着曾浅的手就往车的方向走去。曾浅看到莫非的手有点红,甚至还有点磨破皮了,顿时眼睛就红了。一脸惨兮兮的看着莫非“莫非,你疼不疼?”
“恩?”拉着曾浅的手一顿,他是没有意识到曾浅再说些什么。但是顺着曾浅的视线,他知道了。“不疼。只是太久没有活动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