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法国着名化学家巴斯德,也像那个弹筝的少女一样,作出超越当时常规的行动,从而达到了他求爱的目的。那时男子向姑娘求爱,总是炫耀自己的富有。巴斯德却一反常态,坦率地向对方说明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鞣皮工人,三个妹妹帮助父亲干活,以代替不幸去世的母亲。因此,自己是没有财产的。
巴斯德这种出乎当时常规的真诚表白,想不到竟收到出乎意外的效果——他赢得了少女一颗纯洁的芳心。其原因不外乎是:一是双方都有爱的“燃烧点”、“共振数”;二是依赖于爱的纯洁与真诚;三是巴斯德恰当运用了类似“误拂弦”的逆反心理。
可见这种出乎常规的“误”,是建立在真诚相爱的基础上的,只不过它是以“误”的形式造成一种异常的“机缘”而出现罢了。
(二)
走笔至此,我油然联想到迄今犹处于热烈火暴状态中的“超级女声”这个奇特的现象。
尽管对这种“超级”现象一时还摸不准、看不透,但有一点却是相当明确的。那就是那些早已大红大紫的大腕歌星们,凭什么“机缘”在各种平台上大摇大摆地“想唱就唱,想红就红”,并且还足以令“粉丝”
们连在梦里都为他们牵心挂肠?而许许多多出自平民百姓、草根人家的俊男靓女们,却没有“机缘”在社会人生的舞台上,“想唱就唱,想红就红”呢?
英雄尚且不问出处,何况是歌星。
贵为歌王,未必就贵。
贱如粉丝,未必就贱。
苏格拉底说:“让那些想改变世界的人首先改变自己。”
歌星歌王们,能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并通过改变自己而改变世界,为什么平民大众就没有机会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从而也改变世界呢?
机缘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
既然如此,那大腕歌星们能有机会“想唱就唱,想红就红”,那平民大众也可以创造机会“想唱就唱,想红就红”。
于是,一场全国范围内平民大众的载歌载舞的盛宴狂欢运动便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而亲自操勺掌盘的竟然是“俺百姓”中的老爸老妈和诸亲好友。顷刻间,昔日的“粉丝”们已一跃而为明星,居然也钵满盆满。
其中的奥秘就是他们发现了机遇,创造了机遇,掌握了机遇。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一位姓李的大三学生,前不久参加了超女海选。但她刚唱了一句,评委就按铃了。不过,当她在电视上看到自己上场演唱的那个短暂镜头时,仍然按捺不住她内心的喜悦之情。她说:
“自己从小就缺少锻炼自己的机会,内心一直有种渴望,很想秀一下自己。”现在机遇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于是她不失时机地去参加了海选。她说:“比赛给了很多普通人以勇气。”
机会均等。平民百姓、普通人家,也是蓝天浩空中的一颗星,也有权力展示自己的光芒。所以,一位男选手穿着一套不伦不类、小得出奇的西装,也到海选现场尽情蹦跳。人们都说他在“显宝”、露“丑”,他则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要做中国的第一小丑,当宝器就当宝器。”其奈他何?
还有一对老年夫妇,精心装扮成庄稼汉和农村老太婆,也来现场边舞边唱,想乐就乐。
更有一位60多岁的老人,怪模怪样地像花蝴蝶一样,忽悠到“梦想中国”重庆海选现场中飞来飞去。他被淘汰后,又大大方方地飞转出去了。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把他抓起来?
另外还有位小姑娘,连音调都拿不稳,居然也跑到现场上去黄腔顶板地“想唱就唱”。评委几次按铃要她停下来,她却视而不见,孰视无睹,照唱不误。直弄得评委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位评委刻薄地说:看见你跳舞,我今晚又要做恶梦了。
这已经不是“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了,而是“欲得天下顾,敢做爱秀人”。
不知怎的,一向含蓄、内敛和矜持的中国人,似乎一下睡醒了,竟然也开始张扬个性,敢秀爱秀啦!
于是,不难发现,早在“超级女声”红透神州大地之前,在网上就有木子美、竹影青瞳、芙蓉姐姐、二月丫头等敢秀爱秀的星星们横空出世了。继之则是“红衣教主”、“菊花姐姐”和“星空舞状元”等敢秀爱秀者,紧步后尘。
中国仿佛一下掀起了“平民选秀”和“平民自秀自乐”的滔滔洪波。
各类传媒,也像超级“搅屎棒”一样,把超级选美、选秀和搞乐活动,直搅得落英缤纷,昏天黑地。这下可把刘忠德等高雅人士们得罪了,他们忙出来干涉,说绝不能允许这类东西的存在与漫延。
没想到“欲得周郎顾”,反而“引来刘郎恨”。
杀中有救,救中有杀
杀机四伏之处,往往充满着生还的希望。
看似无边春色,也许正隐藏着死亡的陷阱。
灭绝了同类,也就等于灭绝了自己。
强者战胜了弱者,不是更强而是更弱。
万事万物都有机缘,也都要讲机缘。
(一)
危机,往往意味着生机和转机。
杀机四伏之处,常常充满着生还的希望。
看似无边春色,往往隐藏着死亡的陷阱。
狼和人似乎都懂得这个浅显的道理。
《故事大观》中,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只非洲老狼,当它被人追逼到一个“丁”字型的路口时,正前方迎着它的恰是猎人的枪口,身后也是追捕它的持枪猎手,它正好被夹在中间。在此情况下,狼本可以避开前后的夹击,而选择旁边的岔路逃走,但狼却迎着前方的枪口冲了上去,企图在枪口下夺路而逃。因为狼知道,只要夺路成功,就有生还的希望。而那岔道上必有陷阱,定是死路一条。
结果是狼夺路成功,从枪口下获得了生的机会。它成功地将危机化为转机,继而找到了生机。
兵家称之为“置之死地而后生”;佛家则称之为“死中求生”,或“杀中有救,救中有杀”。
这也许出自求生的本能及其遗传基因。
有一位名叫劳伦兹的诺贝尔生物学奖获得者曾仔细观察记录过两只美洲野狼的一场恶斗:
一只大而老,一只小而幼。不知为什么,这一大一小的两只狼竟打斗起来了。它们先是兜着圈子较量“脚劲”和耐力,后则步步进逼,互相撕咬。幼小的那一只,当然不是老狼的对手,只几个回合之后,小狼就阵脚大乱,被老狼进逼到栏杆边上,并被老狼牢牢地压在身下。
这时,它们肩并着肩,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老狼的尖嘴就处在小狼的颈项旁边,小狼非但不挣扎反抗,反而将最容易受到伤害的颈项,温顺地撇在一边,让老狼来咬自己。
老狼一看,这正是下口的最好时机,但它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再咬它了,反而为对方留下生的机会。
据说任何一只狼,在斗败绝望时,只要将颈项主动送到对方嘴边,准不会被对方咬死。得胜的一方虽然会大吼大叫,对空嚎鸣不已,甚至做一个将对方咬死的假动作,但它绝不会真的把对方置于死地。这是狼群与生俱来的一种自律行为,一种奇怪的游戏规则。
这位生物学家最后说:
我觉得一只狼能够不咬送到自己面前的颈子,实在是太难得了。更难得的是,另一只狼竟敢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相信对手不会不受约束而任意逞凶(《文化博览》)。
消灭对手,是靠消耗自己来完成的。
灭绝了同类,也就等于灭绝了自己。
强者战胜了弱者,不是更强而是更弱。
打杀别人,正是打杀自己。
为别人留下一条生路,也正是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狼族之间,尚且懂得并养成这种生存的本能和共生共存、荣枯相生的道理,但自以为是,可以上天入地的人类却往往忽视、乃至肆无忌惮地践踏这条共生铁律。他们反而认为这是软弱无能的表现,是一种投降主义、和平哲学。继而一味地鼓吹一种以暴易暴、以眼还眼和拼个你死我活的斗争哲学。
兵家主张的是“宜将胜勇追穷寇”,将败者赶尽杀绝。
商家则倡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政治野心家们则狂叫: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天下唯我独尊,不听话的就一律处死。
于是,从古至今,战乱不息,纷争不止,狼烟四起,不得安宁。
然而,地球之所以还在转,万物之所以还充满一派生机和希望,那是因为毕竟还有些能人智者懂得荣枯相生、共生互利的这条自律规则。他们就是索罗斯、李嘉诚、牛根生……(二)
当然,人们在实践中操作危机与生机,杀机与转机的过程中,并不都是千篇一律,照搬书本教条,而是活学活用,灵活多变,以智取胜。
这样的例子在《三国演义》中,随处可见,触目皆是,而且也都十分精彩。
当曹操兵败赤壁,逃到华容道口时,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条是大路,平坦易行,但需多走50多里。
一条是小路,地窄路险,但可以少走50余里。
大路毫无动静,风光依旧,看去没有危机,是逃走的一条生路。
小路狼烟四起,山高林密,看去充满了危机,是一条绝路。
但曹操却选择了小路,想从危机中夺路而逃。就像狼族那样,冲着枪口上,险中求胜。理由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认为,烽烟起处,是孔明故意安排迷惑他的一种假象,实际上并无埋伏之兵;而大路看似风平浪静,但实有伏兵。这样看来,曹操并不是像狼一样,真的是冲着枪口上,从危机中寻找生机,而是想从没有危机之处获得更多的生机。
这种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判断和行动,反倒中了孔明的圈套。因为事前孔明就针对曹操多疑和刚愎自用的特点,用“虚虚实实”的障眼法,有意点火生烟,虚张声势,料定曹操必走华容小路,所以派关羽来此把守拦截。
不料关羽却放走了曹操,倒真的使曹操在危机中获得了生机。但这并非是曹操的以智获胜,而是关羽念旧还情。
事前刘备曾担心关羽会因义气深重而放走故人,孔明则装神弄鬼地说:“亮夜观乾象,操贼未合身亡,留这人情,教云长做了,亦是美事。”
实际上,是“人缘”关系在起作用。因为当初曹操对关羽恩义有加,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时,曹操非但没有为难他,反而放他一条生路。而且还仰慕他是一个忠义之人,处处尊敬他。关羽又是一个义重如山之人,所以甘愿自己违抗军令受罚,也要义释曹操。
曹操之所以从关羽的刀口下逃生,是因为他对关羽的人缘“储蓄”
在这时起了重要的作用。如果他当初得罪并杀了关羽,今天若碰在张飞的刀口上,他就休想逃脱了。
可见,人算不如天算,天算又不如缘算。
万事都有机缘,不论是危机生机,还是杀机转机,并不都是靠斗智斗勇,还要靠斗“机缘”。
机缘成熟,不仅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变腐朽为神奇,因祸得福,反败为胜,而且想不升官发财,大红大紫都很难。若机缘未至,强而行之,意气用事,一味争强斗胜,不仅不能扭转乾坤,反而会加速失败。这既给别人带来祸患,也会给自己带来隐忧。
司马懿率军出关,马谡主动请缨去守街亭。他不听王平劝告,执意屯兵于高山之上。王平提醒他说,若魏兵四面围定,断我汲水之道,我军将不战自乱。马谡说,即使如此,我军将更会决一死战,何愁不胜。他认为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很合乎孙子兵法。
客观上出现的危机,可以设法扭转。但主观上人为制造的危机,却只能加速事态的扩大,乃至必然以惨败而告终。也就是说,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则不可活。天灾易躲,人祸难逃。
马谡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分明是自掘坟墓,自己给自己制造危机,那就难觅生机了。
事后果然惨败,落荒而逃,坏了诸葛亮的大事,迫使他弄险使用“空城计”。
但刚刚获胜的司马懿,偏又中了孔明的“空城计”。城内本无伏兵,也一时半会地调不来援军,孔明却装着早有准备,而且煞有其事地在城楼上弹琴自娱自乐,悠游自在,根本不把城外的15万敌军放在眼里。
善于用兵的司马懿也居然看走了眼,以为看似琴声袅袅的平静背后必有陷阱,所以当即下令退兵。其子提醒他说,这是不是诸葛亮本无军可用,故作此态来迷惑我们。司马懿说:孔明平生谨慎,从不弄险,今日大开城门,城内必有埋伏。
孔明料定曹操会有“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心理,故用“虚虚实实”之法,误导曹操钻进华容小道的伏击圈里。现在他又用司马懿料他生平谨慎,必不弄险的心理,用“以虚代实”之法的假象,误导他作出错误的判断而退兵,从而将危机化为转机,为从容撒退而赢得了时间。这都是打的心理战,看去是斗智。
然而,实际上斗的仍然是“机缘”。
孔明先是用人不当,在战略上犯了错误。因为刘备在临终前就曾提醒过他,说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事实上,马谡不是无才,而是一位具有战略眼光的帅才。因此他针对南人难以驯服的特点,提出“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的攻心策略而被孔明采纳以平定南方。他还提出“只宜存恤,不宜远征”的休养之计,也为孔明采用而为北伐奠定了基础,才取得败夏侯、收姜维、破羌兵、灭王郎等胜利。
这就是说,马谡本是一个战略高参,不是能征善战的骁将,孔明却派他去打硬仗。这分明是把他摆在了错误的位置上,未找到“支点”。
孔明错用马谡,但并没有挥泪斩马谡,那是他逃跑归案后自己病死的。孔明的“空城计”虽然险中取胜,但并未挽回全局的失败,相反却加速了西蜀的危机。尽管他神机妙算,智慧超人,但用错误来掩盖错误,以危机来解危机,必然造成更大的错误和更大的危机,最后弄得不可收拾,同时也加速了他自己的早衰和死亡。他死后以装神弄鬼之法来吓唬敌人,但也无法挽回西蜀行将没落的命运。
同样,曹操也罢,司马懿也罢,尽管都是历史上叱咤风云的杰出人物,但也只能在“人缘”关系这张大网的“限制”中进行有限的表演。
还是那句老话:万物都有机缘,万物也都要讲个机缘。但“讲”究机缘并不等于满藏心机,处处都去算计别人,那样势必会得个“机关算尽太聪明,反送了卿卿性命”的结果。
“同甘共苦”与“亲密战友”
朋友也会成敌人,敌人也会成朋友。
对付身边的朋友,比对付敌人还难。
(一)
在人缘关系中,最令人纠缠不清的是“朋友”,而朋友中最难对付的又是平时“同甘共苦”危时则推你下火坑的那种“亲密战友”。
有三个“同甘共苦”的朋友,他们自称是当代的刘关张,新式的“桃园结义”的“经典”。在别人眼里,他们也的确是三个“铁哥们”,比凤凰台的“锵锵三人行”还“锵锵三人行”。
这三个宝贝疙瘩,都是靠贩卖猪狗猫而暴富的草根老板。别看他们只倒腾猪呀猫呀狗呀这些玩艺儿,但赚起钱来却不亚于走私贩毒。
单说贩狗的老大,他原本是一个嗜吃狗肉和卖狗肉的市井之徒,但他却从中发现了做狗生意也能赚钱的商机。就在大家都还没有养宠物成风的时候,他率先在当地第一个做起了狗生意,并为他日后的发展积蓄了资金。凭藉他敢于在火中取栗,富在险中求的冒险精神,生意很快红火起来。近年来,不知他通过什么途径,竟然从西宁搞来了三只藏獒,率先在当地办起了养殖配种藏獒场。
因藏獒是稀有名贵的宠物,每只价位均在几百万、乃至上千万元以上。而现在纯种藏獒却只有几百只了,因此只好找普通的藏狗和外来狗与之杂交。据说在玉树牧区文成公主庙的一个老和尚那里,他养了一只纯种藏獒,一万元配一次,而且还要排队等候。为了配种之需,只好让它每晚配3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