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葬站着,看呆了,因为村雨的一招一式他都没有见他对自己使过。那么那时是村雨故意手下留情,本就有意让着他,让他赢,还是说他太弱了,根本不值得或者说是不屑让村雨使出这些招式?
花骨,即使是这样,你也还是不肯现身吗?
村雨的攻击是越来越猛烈了,因为不知道花骨究竟在哪里,所以他的冰箭都是在射向四面八方的。
伊天葬仍旧是站着,可是那些冰箭竟然没有一支在他方圆一里以内。他想着他要保存实力,又或者说是保存体力!能够让村雨发出这样的攻击的人的来头绝对不小。
一个黑衣男子缓缓走来,赤脚,脚踝处是一串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声音很是清脆。衣裳上的白色花纹有些熟悉,梗桔话花?那个竟然是梗桔花?!梗桔花不是只有魔界才有吗?难道说他曾是魔界中人?不可能啊,若是魔界中人,他伊天葬不可能会不知道啊!墨色的长发一直泻到了脚踝处,风吹乱了他的发丝,有些凌乱,但却尽是凌乱美!赤红色的血瞳,仿佛一眨眼睛,鲜血就会顺着脸颊流下来,嘴唇薄薄的,颜色却不像眼瞳那般红,很像是桃红,纤细的身材在这件墨衣白纹的衣裳的衬托下竟然那么的美,修长的手指轻摇着一把羽毛扇,很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眼带笑意却尽是寒意,轻声道:“村雨,打个赌吧!你和伊天葬合力也斗不过我,若是你们合理打败我了,我就帮你们,而且死心塌地,但若是我胜了你们,你们就任由我处置,如何?”村雨冷冷的望着他,说:“此话当真?”花骨却仍是笑着,但是眼里的杀意却是如何也隐藏不住的。“这是自然的,毕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伊天葬带着不悦冷眼旁观,这种场面,他自然是不太喜欢的。在花骨准备出手的时候,他冷喝一声:“且慢!”
花骨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伊天葬不慌不忙的说:“在开打之前,阁下可否告知在下,阁下是哪族的?”花骨眼睛里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说:“无族无类,花骨向来洒脱,独来独往惯了。我不过是一朵修炼得道的梗桔花罢了。”“魔界才有梗桔,而且魔界的梗桔都是黑色的.......”伊天葬喃喃自语道“白色梗桔.....白色梗桔......是你!原来是你!原来你就是当年那朵白色梗桔,那唯一一朵的白色梗桔,唯一一朵得道的梗桔。”“哦?你听说过我?”
“哪有什么白色梗桔,你是一朵骨花吧!她......她回来了。”
“谁?”
“你知道是谁的,你若是自己骗自己,不知道她是谁,那就问问你的心吧。”
伊天葬刚刚说完,花骨就不见了踪影,可是他还在四处张望,毕竟那年祭休曾同他一起赏过那片梗桔花海,就瞧见了这朵白色的梗桔。
“休,白色梗桔,确实不错,真美。”
“美又如何?她只爱黑色梗桔!再美的花,只要不是黑色梗桔,于我而言,不过只是过眼云烟。”
“她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的,在不久之后。”
“你怎么知道?”
“黑色梗桔的约定,如今,这......这十里梗桔还在,她.......就不会不回来的!”
伊天葬想到了这里,眼角泛起了点点温柔。与祭休的往事就像是一场大梦,可是这世间的大梦哪能每一场都做完?
村雨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纸条,上面写着“十日内,平无界,除异心,来鬼界,速来勿忘。骨留.”他把纸条递给伊天葬,天葬看了之后,问道:“你怎么看?”村雨一抬头,看见了他深邃的眼眸,说:“照他说的去做吧!他若想杀了我们,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十日之后。今日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来守夜,没了花骨,还有很多虎视眈眈的人窥视着我们!”说吧村雨就走向了自己的洞府,说它是洞,它确确实实是一个洞,可是里面的桌椅凳床杯壶等等,样样不少。
伊天葬没有多想,现在的他倒是很信任村雨,拿他早已当做挚友了,毕竟不论怎么说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了!
那夜他在村雨的洞府中睡得很是安稳,却不知道村雨就坐在床边看了他一晚上。月光照在他微微泛白的眼睫毛上,映得他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
天葬早早的起来,却发现村雨的洞府里面早已没有了村雨的踪影。石桌上是可口的饭菜,隐隐约约冒着些热气,虽不比之前在魔界的,不过在无界这等地方也有这样的饭菜已经很不错了。
想必村雨也不会离开太久,那么他去了哪里?
他正准备穿鞋的时候,村雨回来了,手里捧着衣服和鞋子,都是墨色的。“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吧,换上这件!”天葬接过那衣服,有种淡淡的栀子花香,同村雨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想必这衣服是村雨的。“你还会做衣裳?”村雨坐在石椅上盛好饭,说:“这个倒不会。”“那这些衣服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