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葬低头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
但是虞娄已经化成人形,他也再没有任何趁手的兵器,便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他,仍不畏惧。
村雨按向自己的左臂,一道道寒冷的冰箭射向了伊天葬,他也不还手,只是躲,再强大的灵力也有用尽的时候!
三个时辰过去了,村雨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额头上露出了豆大的汗滴,直往下滚。
就是现在!伊天葬飞奔过去,按住村雨的左臂,掀开村雨的衣袖,发现村雨的左臂上有一只黑色的太阳轮。大概这就是冰箭的来源了吧?他想要伸手去拿掉太阳轮,却发现自己按住村雨的左手正在变黑。伊天葬的嘴唇发紫,左手仍然在变黑,可是右手却依旧在企图拿掉太阳轮,但是他的手越是靠近,臂上的手上的血肉就不见了。露出来的是一副玉骨,晶莹剔透。
越来越费力了,快了,快要拿掉太阳轮了,明明就只差一点点了,马上就可以了。他终是咬紧牙关,用力一伸手拍掉了太阳轮,而自己的整个右臂上的血肉也早已被噬干,留下的只是一副玉骨。
伊天葬也晕倒了,瞳孔在不断地缩小,眼睛也渐渐闭上了。
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吗?
剩下村雨一人奄奄一息。
虞娄拾起太阳轮。重新放到村雨的左臂上,用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解药。”
村雨用手指划过左手手腕,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他的周身也出现了黑色的文字,奇奇怪怪的,旁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很正常,但是虞娄一定知道,那些文字是咒毒。
村雨缓慢的把手腕移到了伊天葬的唇边。黑色的血液顺势一滴一滴的滴进了伊天葬苍白的唇中,他的气色渐渐红润,就连变黑的手臂也逐渐变得白皙如初,唯有那副玉骨,仍旧自顾自的晶莹剔透。
村雨单膝跪地:“鬼界村雨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愿誓死终身追随.....”
若是伊天葬肯仔细多看村雨了一眼的话,他或许能从村雨多种感情交织的眼神中看出一点不同的地方......
南子时让祭休派来的人眼见没有什么事情,也就回到了魔界,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南子时。南子时唇角一勾,小声喃喃说道:“这个小子还不算太蠢!”
这几日墨澜在修养,而且魔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南子时来处理,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也就是蠢蠢欲动的鬼族偶尔的挑衅。只是祭休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
伊天葬也与村雨算是谈的来吧,两个人都不爱说话,勉强也能算是谈得来。几日里陆陆续续有人来杀伊天葬,但是实力却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伊天葬和村雨都心知肚明,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平白无故的前来送死,这件事情远不比所见到的这么简单。既然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前来送死,那就只能说明他们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只是那人在暗,而他们在明,这就会显得很被动,会被牵制的死死地!
村雨皱着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一定是花骨。”伊天葬一脸懵然,只得问道:“花骨是谁?”而村雨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他猛地一回头,拉着伊天葬就跑,说:“不用再问他是谁了,他已经来了。”可是伊天葬四处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似乎就在自己的耳边,又好像在四面八方,“村雨,你,当真要与我为敌?”村雨虽然仍旧在跑,但是也在回话:“花骨,我们二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这几百年来相处的也算是和睦,又何来为不为敌一说呢?”“那你帮他不帮我又是为何?”
伊天葬想了想,那个人口中的“他”应该就是自己了吧,说实话,他也挺好奇村雨会怎么回答。
可是村雨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抓着伊天葬的手又紧了一些。“他?他是我的朋友啊,生死之交,帮他,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朋友吗?真是可笑,魔界和鬼界虽然表面和和睦睦,可是谁不知道其实两族向来不和,明争暗斗几千年,又怎么会来朋友一说?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村雨听到了这话,就停了下来,拉着伊天葬的手也松了,“我和他也早已是无族无类的人了,所以才会沦落在这无界之中!你,不也是如此?你,我,他本就是同病相怜,既然同是命苦之人,又何故互相为难?”“那你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然后日后能有个安生之处?”村雨冷漠的面容也冷笑了一下,“帮你吗?”“没错!助我完成打野,你自会寻的些好处的!”“可笑!可笑至极!花骨,我们两个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在这无界之中唯一与我称得上是朋友的只有伊天葬和那位无言的虞娄了,就算是要帮,也只能是帮他们,怎么可能会去帮你呢?而且,你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念在你我二人同在着无界之中相安无事的生活了七百多年的情分上,我就奉劝你一句,别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赶紧放弃杀了伊天葬的念头,别自己给自己寻找难堪。”“笑话,我花骨是谁?我可是在这无界之中生存了近千年的人。要知道这无界本就是一个灵气充裕的地方,静下心来修炼,那定是一步登天,长进绝非一毛一毫可言。他只不过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灵力修为散尽,你如何断定我就一定会输呢?”“直觉,以及信任!”
说完这话,村雨一跃,不见了踪影,但是漫天的冰箭席卷而来,这是要对花骨出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