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茶后,时沉雪送她回冯府。一上马车,时沉雪就捉了她的手摩挲着,她要挣开,时沉雪却捉的更紧,也就只能由他去。
“你来京城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你若要科考,我也可以讲讲我温书的心得。”
“只是考着玩罢了,所以也没有好好温书。倒是逸舒兄若高中了,极有可能就是计相仲家的贤胥了。”时沉雪听着放开了她的手,说,
“我也很为这事头疼。他们不一定会应。若是我能得中状元,还可以请皇上赐婚呢。到时候一定娶了你过门。”
“逸舒兄别高兴的太早,这状元的人选今年可是热门的很,而且即使请皇上赐婚,那也要是门当户对的。再说我若中了,也就可以做官了。如若能做几年的官,我倒不急着出嫁。”
时沉雪一时也没有话说,只是温柔的看着她,她却掀了帘子看车外行人商铺。
会试过后,这一日冯行钰去拜见王爷,这是她此次来京城第一次去拜见他,已经八个多月不见了。她刚到门口,门口的小斯没有换人,只是揉了下眼睛看清是她不知道通不通报,她直接就走进去了。王爷正在殿前站着,看她过来,斜睨了眼睛看她,看了好一会,仿佛很陌生的疏远,有仿佛很熟悉寻找她身上的变化。
王爷看着她,她也很久不说话,
“王爷,此次来京一直准备科考,来迟了还望见谅。”
王爷收起目光进了屋子,她也尾随王爷进了殿里,
“坐吧”,王爷指着对面的塌对她说,
“真其,看茶。”
王爷似乎对她客气了不少,不过这种客气更像是一种疏远。
“听说你来参加会试,考得如何?”
“只是勉强能应付罢了,不知道王爷感觉如何?”
“都是小儿科而已。来京多少日子了。”
“有七八日的光景,一直忙着温书,也没有酿酒,不过我给王爷带了家母酿的菊花酒,还请王爷笑纳。”说罢孔昭拿来一坛子酒,王爷点头,真其接过去拿下去了。
“若是中了,就同朝为官了。”王爷自顾自的把玩手里的茶。
“可能会中,能不能参加殿试就不好说了。若是中了,王爷可有赏赐?”
“到时再说吧,这还没放榜呢。你的埙练得如何了?”
“忙着温书,也没有用功练习,若是王爷不嫌弃,可以为王爷吹奏一曲。”王爷点头,于是冯行钰从袖口里拿出埙来开始吹奏简单的曲子,一曲下来断断续续的,勉强可以听出些曲调。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埙。
“果真没什么长进。本王一会还要进宫,你若没事就先退下吧。”
冯行钰也只能识趣的退了出来。
“王爷还真是架子大的很呢,专门来拜见他,他也不搭理我们,公子又是何必呢。”
“他是王爷,我们是小民,又何必计较这些。”
“公子若是中了,真的就和王爷同朝为官了。”
“你看叔叔不也是贡士,也从未入过朝,所以即使我中了,好一点在京里做个小官,差一点就得外放了。到时候还不知道离家多远呢。”
“若是能去信德府为官就好了,这样还可以照应老爷夫人。”
“这还没中呢,就做白日梦了。”她们钢走出来,真其就追出来,拿了两件新衣赏,说,
“王爷说年前弄坏了你的衣裳,现在还你两件新的。”孔昭接了过来,冯行钰问,
“我那件旧衣裳呢?”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兴许王爷给扔了,您下次来的时候再问问吧。”
“恩,也只能这样了,替我谢过王爷。”
“王爷,刚刚冯公子问她的旧衣裳。”
“你没告诉她扔了。”
“我说兴许扔了。”
第二日,冯行钰穿了王爷送的淡青色长衫,束了深青色的汗巾,又到王府来,
“恐怕这冯公子又要天天来了,王爷也不烦她。”门口的小斯对另一个说,
“如果有这么好看的冯公子天天烦我,我也不会感觉烦的。”说罢,两个人傻傻的笑了。
她们走到正殿的时候,王爷并不在,一会真其来说王爷在书房看书,让她过去,
“王爷安好,我穿了你府上送的衣服,特地过来给王爷瞧瞧。”
王爷微微抬头看向她,说,
“瘦了,照着以前的那件做的,肥了一点。”
“我倒感觉这样穿着舒服些。王爷可否把救衫还我,兴许补补还能穿。”
“本王撕坏的你还要穿?”
“经王爷撕坏岂不是更加珍贵了。”
“恩,你若这么喜欢拍马屁,我着人找找,找到还你。”冯行钰被王爷说的很不好意思,不过她自认为脸皮厚,特别是在王爷面前,所以也没感觉什么。
“另一件呢?穿着合身吗?”
“那件深红色的,挺合身的,就是穿着太惹眼了。不过王爷若喜欢看,我单独穿来给你看。”她俏皮的对王爷笑了笑。
“也不用特意穿来,若是会试中了就穿来给本王瞧瞧吧。”
“王爷真是有先见之明,原来一早王爷就料定我会中的,真是受宠若惊。”王爷不再理她,自顾自的看书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