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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偶遇

时间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我们一直按照我们规划的轨道前行着,仿佛每天都如同昨天一样平静。某一天我们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在这些看似波澜不惊、按部就班的日子里,我们已经悄悄的改变了自己。

人活在这世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遗憾,无论是富贵的还是贫穷的,年轻的还是年老的,如果有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回到过去去改变一件事,我想没有人会拒绝的。

对于我来说,高考发挥正常,考上了一所自己满意的大学,还带着女朋友一起,在谁看来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甚至我赢得了高中所有同学和老师的祝福。那时我也相信,我会永远和那个女孩在一起。

她叫江琳娜,性格柔弱,很多事情都自己憋在心里,她个子没我高,承担的却比我多得多。似乎她永远是姐姐,而我总是她不懂事的弟弟。

后来分手了。

分开的时候第一次见她哭成那样,我知道她心里舍不得我,万分舍不得,可我还是毅然决然离开了她。

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从没陪她逛过街,看过电影,有了时间我都是自顾自的打游戏。

后来我出轨了,跟一个能陪我一起打游戏看电影的女孩。

大二那年某一天,因为一点琐事,我跟后来的女朋友吵了起来。那时我才知道,江琳娜曾经肯包容我的幼稚和任性,肯分享我的悲伤和烦恼。而我则亲手把她推开了。

我不能再回头打扰她安静的生活,就入伍当兵,后来去了南海,做了飞行员,这一飞,就是三年。

我时常失眠,有时候看着天上的星云,不自觉的就会想到江琳娜,后悔,思念,各种感情都有,心里五味杂陈。

这次回来,除了想陪父母呆一段时间,就是回去高中母校看一看,即使进不去学校,我也要隔着围栏看看这个曾经,拥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江琳娜,慢慢的成为了我心里的一根刺。戳在胸口疼,拔出来,留下的伤口更疼。

虽然是12月份,在北方冷的要命,但是今天倒没那么冷。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隔着栏杆看着操场,里面的高中生来来往往,行色匆匆。我仿佛也回到了那个时代,教室,食堂,两点一线,偶尔抬头看看她......

“我回家发现你不在,就知道你来这儿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回过头。是哥哥。

我们就这么站在街上对视着,哥哥一袭干净利落的黑色风衣,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简直比黑客帝国里的托马斯还酷。

三年没见,哥哥更显得成熟了。

“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过了两分钟,我打破沉默,锤了哥哥肩膀一拳。

“咱俩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一撅屁股,我还能不知道你往哪飞?”

“哈哈哈,哥我要喝二锅头,要最烈的那个。”

“呦呦呦,瞅把你能的,还最烈的,行不行啊你,别的本事没见长,这吹牛皮......”

“我还会开飞机呢,不比吹牛差......”

哥哥拉着我的胳膊,向我们高中时最常去的小饭馆走去。我的那点事儿,哥哥都知道,我心里的遗憾,哥哥也清楚,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分手,还是当兵入伍,哥哥什么都没说过,可是我明白,哥哥的眼神在告诉我“去吧,有我在”。

所以我从小很依赖哥哥。

刚走进餐馆,我的一只脚都迈进去了,忽然听见隆隆的声音。像打雷,又不是。因为北方的冬天怎么可能有雷声。

我回头看了一眼天上。

只见一道长长的白光从头顶略过,向西方坠去。

那白光耀眼异常,漆黑的夜空如同白昼一般,我努力向它看去,光刺得眼睛睁不开,可我还是看到了那东西,绝不是飞机!

那是一个类似于火车的飞行器,一节一节的。我只看到了这些,那东西就坠向了西北方。

哥哥从我身后窜出来“跟我来!”

哥哥开了车的,我也急忙跳上他停在学校门口的车,我们向西北市郊奔驰而去。

“我靠!哥,你知道94年的空中怪车事件不,和这个,如出一辙!”我兴奋的声音都变了。

“恩。知道。“哥哥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我们都爱好UFO,平时都喜欢看这方面的资料。

哥哥的车速很快,因为是晚上马路上也没有多少车辆,我和哥哥很快就看到了左前方的树林里有被推倒的痕迹。

“那里!”

我手指向左前方,哥哥转了下方向,我们就直奔树林而去。

可以肯定刚才那个物体就坠落在这里,因为这里的树木有明显被成片压倒的痕迹,还有几棵树着起了熊熊大火。我和哥哥走下车,我小心翼翼的向树林深处走去。而哥哥则大步流星的,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气势。

我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因为很快就可能见到神秘的外星人了。我很好奇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命,他们需要氧气吗?他们喝不喝水?他们会不会恋爱?或者,他们是不是也有人类的外表?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和哥哥已经走进了树林,然而这里的状况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这里是树林中被压倒树木最多的一片,所有的树都向一面倒下,就像在共同指着前方,而且都比较整齐。地上一片烧焦的痕迹,地上散落着零星的火星,整片空地被压成长条状。有二十几米宽,一百多米长的样子。可那空地,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个坠落的飞行器,没有外星人,什么都没有。

如果没有地上这些痕迹,我真的以为自己又是在做一场荒诞的梦。

我忍不住的第二次怀疑自己。

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在首长办公室回忆那朵乌云里的情景。因为太不真实,所以我怀疑自己。

而这一次,那种不真实,却又明明存在过的感觉有来了。甚至我感觉胸口又在微微作痛。

哥哥似乎也在疑惑,四周安静极了,只有我和哥哥的喘息声。四周的火星渐渐的熄灭了,这片被压出来的空地也逐渐的回归黑暗,哥哥的影子在黑暗中愈发有些沉重。

“什么情况啊......”

“嘘......”

我赶紧闭上了嘴,可我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见,黑暗中也什么中没看见。

“算了,唉。”哥哥似乎有什么心事,可是在这种场景下,说出这几个字,我莫名的有种恐惧感。

“嗯?”

“前几天我的学校联系我了,要聘请我回去做一项关于航空的项目研究。”

可是哥哥已经毕业好几年了啊,学校怎么会再找到他?

哥哥又继续说道:”这是一项保密研究,你曾是军人,你懂。保密,意味着再项目结束之前,我是不能随便见家人的。“

这个确实是,如果跟国家的某个科研项目扯上关系,又是保密的,就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家人有什么联系了。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可是今晚这种场景,很神秘,也很迷人,不是么?”哥哥黑暗中回过头,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说的话总是有点不搭调的感觉。

“哥你放心,父母这边交给我。”

“他们还没老,他们不会老,你大可放心他们,你该发展你的,不用担心家里。”

“哥......“

“年轻人,成天跟在父母身边成什么样子,不去闯一闯天下你敢说你是爷们儿?”哥哥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看来今天没什么收获了,我们回吧。”

我和哥哥就这么走回车里,上车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哥哥说:”哥,我们应该拍几张照片啊,这么大的动静,发现的肯定有很多人,我们应该拍几张纪念一下。“说着就拿出手机,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可就在这时,我眼前白光一闪,就像我上次在乌云里坠机一样,仿佛瞬间就沉入了无尽的深渊,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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