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我倒是一日比一日懒,常在床上一赖就是大半天,有时一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了,但依旧觉得睡不够。这天斜倚在泠雨亭里看荷,不觉又开始哈欠连连。
“小姐——”晓芙在一旁把我摇醒,放下花绷,凑在我身边,闪巴闪巴着眼笑道,“小姐,有没有发觉您这阵懒了不少啊?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嗯,有点。”揉了揉重重的眼皮,看见她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大夫吗?也好。我困了,我们回吧。”
待容若回来的时候,我才刚睡了长长一觉醒来,见他坐在床沿,拥了拥被子揉揉惺忪的眼,坐起来环住他的脖子,“你回来了?想我吗?”
“当然想了,还以为你会在大门口等我回来呢。”
“我也想等你,但我病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病了?”他紧张地打量起我,“脸色那么白,确是像病了。找大夫来看过了么?”
“找了,大夫说他也没办法。所以就等你回来了。”
“没办法?怎么会呢?我们多找几个大夫,一定会有办法的。”他把我搂入怀中,安慰道,“不用怕,一定会有办法的。”
“大夫言之凿凿地说是没办法了。”头枕在他的肩上,回抱住他的腰,“不过有你在,我也不怕了。”
“傻丫头,医者通常都会把三分病说成是七分的。别被他吓到了。”他轻拍着我的背,“说说看,那大夫是怎么说的。”
“他呀,说面对害喜之症,他也没办法了。”终于憋不住了,在他肩上笑了起来。
“害、害什么?”他扶住我的肩,一脸紧张地想要确证些什么。
“没听到吗?那就算了。”咬着被角边偷笑边看他发现自己被耍后的表情。
晓芙端着脸盆进来,笑道:“自打爷走后,小姐就一天比一天的懒。昨儿找大夫来看了,才知道原来是快有小爷伺候了。本来打算等爷一回来就向您道喜的,只是小姐吩咐了不让我们说。小姐也真是的,瞧把爷吓的。”
“好好好,是我不对了。”接过晓芙递来的手帕替他擦手,看他还表情木木的,“我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不过看来是惊大于喜了。生气了?”
“我想需要给你一点惩罚......”说完他扶在我肩上的手慢慢的下滑,在腰间停住了,然后慢慢收紧。我紧张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房内早就空空,心虚地看他慢慢靠近,灼热而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扫在我脸上,“那个......不要太激动,这样对孩子不好......”
他的脸就停在我面前,靠得那么近,连他脸上细细的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忽然一笑,“不跟你玩了,我困了。”松开手,解衣服上的扣子。
恍然大悟原来被耍了,他挑眉看了看我,自得地说:“礼尚往来,这下扯平了。”说着钻进被子里,“你还想睡么,陪我睡会儿。”刚说完没多久低低的鼾声也起来了。
看他睡着时安静的样子,想来他也真的是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