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的孟瑶终于露出久未笑过的脸,终于说了出来,省了她接下来的大费周章。“大家可是听见了?本王妃差点一命呜呼就是因为这个什么什么命的药,二娘这是承认药来自她手,承皇后娘娘的旨,来人请苷萝妹妹与二娘去西厢房坐坐。”
主角已走,如鸟兽散的众人也该回去喝喝茶,洗衣做饭。孟瑶看着这变化,心里竟没有丝毫感觉,没有荡起半丝涟漪。
“春桃,我有预感,此事牵连颇大怕是再难太平。”
春桃不懂主子说的什么大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她看到那两母女被软禁,要被审问,“我不知道什么大不大的,我只知道主子安然无恙。”。
孟瑶笑笑不语,这小妮子与自己不是一路人没有必要承受不该有的痛苦,找到合适的人就嫁了吧。
复仇的道路上需要她,那么接受痛苦的应该是她一个,未来的日子很长她将慢慢享受……
孟氏一族的荣耀不能因她破灭!
水砾寒亲自审查苷萝,是否毒害孟瑶,那毒药伤了自己怀上的只是死婴?
躲在转角地方的孟瑶,看着一身素布麻衣脸上也是没有打理花一块一块的,正如那年初见,只是她胆子大了。
厢房里,苷萝放下平常的嚣张,放下平时的不屑,完全就是一个失魂落魄的人。隔的有些远她没听清全部,断断续续听到了她的遗言,“珠钗断了……”
原话是:“王爷,你送我的新婚礼被我一脚踩碎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我这人读书不多没有孟瑶有学问,同你说不上那些好听的话,可是我还是想说珠钗断了,你我情义也断了。
当日我喜欢上孟瑶的女红吵着要没抢到,我不认为我输了,但是现在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是,是我做的,下人说的传言都没错都是我害她的。
这个孩子也是我用来绊倒她,坐上正妃位置的。我能不能叫你一声夫君?虽不是结发夫妻可我爱你是真,想留你在身旁也是真。”
话还没听完,水砾寒满脸的不可思议拂袖而去。
怎么猜都没有猜到水砾寒会如此绝情,孟瑶都没有想到。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谜团困惑于心已经解开。
心不动则不痛。
本打算离去没想到府里竟大驾光临水墨白,与水砾寒站在一起,一人冷漠一人垂头丧气,形成对比。
向来难得开口的水墨白这次一说就说了很多,“本王只是过去问问二夫人,散千女这药究竟从何而来,本王母妃就因这毒药而死。”
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牵扯到皇后。对皇后来说她们两人是棋子,废棋无用。对孟瑶来说她们也是棋子,扳倒太子的棋子。
这一宿,几人都未眠。孟瑶与水砾寒回了躺娘家,说清事情缘由,那一刻孟庭苇一口老血喷出,卧病在榻。
大女儿成亲,高兴。
二女儿成亲,忧虑。
二女侍一夫总觉得对不起已亡的娘子,可是他拦不住二女儿,如今落得这个结局也是自作自受。
既觉得对不起大女儿又对不起小女儿,索性憋住一口气,不做声色。
而水墨白则是来到许久没来的暖暖面前,“暖暖,你说如果本王借题发挥夺下皇位呢?”
睡下的女子仍旧睡着,睡的很甜,很美。
“风,嫁衣能在年前做好吗?”
自从这里没有外人在风就不藏匿外界,堂堂正正的守着,“应该能。”
“这期间暖暖可有醒来?”
“没有,主子似乎在做什么梦,很快乐很美的梦,只是昨天落了滴泪,但是今天又跟平常一样?”
皇宫里,一向雍容华贵的皇后也失了分寸,太子已经全力赶回,不日就可到达。她们家族世代书香,手里没有兵权,不然早已成功哪用这等委屈。
水墨白又岂会给他这等机会,太子在边关大败损失一半的兵力。他不怕他回来,就怕麻烦,年关将至,还要整顿好给暖暖一个惊喜。
“我母妃性情温和,怎么会懂散千女这种毒药的?还害了当年一个的妃子?”
风向不对时,如妃送了皇后一程,说出当年真相。
武妃含怨而死,皇帝也只是昭告天下证实武妃清白,将武氏族人召回京城。可是已过多年,武氏一族多数老弱病残,回来也只是这样。
这让水墨白很不解,如妃到底哪里好他将所有恩宠都给了她们母子?同样是皇儿他十岁去了军营上场打战无人知晓,而十六却父慈母爱好一派和睦的家人图。
“父皇,您是否欠儿臣一个解释?”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在这个年迈的老人身上看到的淋漓尽致,丝毫不掩藏他对他的厌恶,“武妃朕并不喜欢她,皇位交你,这场比试你赢了。我们这些先皇先妃就居后宫,与你互不干扰。”
多么在情在理,多么无情无义!
先皇水煌惕退位,十爷登上皇位,还没有昭告天下,文武百官已经朝见。这场兵不血刃的战争就在大家的睡梦中解决。先皇退位大家都已经默认,只是不知是谁而已。
太子匆匆赶回,一身肥膘瘦了大半,可惜已晚。母后被废,父皇退位只爱如妃过着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兵力悬殊,不战而败。
记得他曾在这金碧辉煌的议政厅问水墨白,“父皇对你真好。”
而水墨白回他,“父皇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好君主。”
至于先皇说的爱不爱已经无所谓,他给了他想要的东西,他给了太子一个母妃,他给十六一个家,给后宫妃嫔一个广阔的天地,让她们出宫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