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都,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来杀死我的吗?怎么这些天反而不敢来找我了?”同一天晚上,刘安来到梁师都所在据点外,大声嘲讽着。
不一会屋门一开,梁师都带着自己手下数人从屋内出来。梁师都见只有刘安一人,放声说道:“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刘安你这个狂妄之徒,不会觉得一个人就能应付得了我们所有人了?”
刘安面无表情,说道:“上一次在雁门城外,梁师都你也说我是狂妄之徒,最后不还拿我没办法。我今天来,是受我家主人之命,请你过去。不知道梁师都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跟我一起来了?”
梁师都哼了一声,说道:“刘安你这个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对你家主子不感兴趣,我只对三天后的事情感兴趣。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走回去。都给我上,别让这个人给跑了。”
梁师都手下围成一圈,将刘安包围,陆季览疾步而出,说道:“在下陆季览,听闻阁下在敦县,用一手毒大破我主,不由得技痒难搔,现特来请教阁下用毒高招。”
刘安仔细打量了一番陆季览,说道:“你是用毒高手,而我不是,我用毒只是因为毒能杀人,仅此而已。我此次前来只是来送个信,可没兴趣和你比谁用毒厉害。”说完摆了摆手,冲着梁师都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一把圆形小球,往地上一丢,只见一阵强光,照的梁师都众人睁不开眼,随后又是一阵白烟升起,把众人包裹在其中,等白烟散去,刘安已站在包围圈之外。刘安冲着梁师都说道:“看来今天又是狂妄的小子赢了呢。”说完拔腿便跑。
梁师都气急败坏地说道:“全部给我追!这小子辱我太甚,我要将其碎尸万段。”说完带头追了上去。
刘安在巷子里穿梭奔跑,仗着自己对洛阳城的熟悉,并没有被梁师都众人追上。穿越了将近半个洛阳城,刘安突然止步,就见四个人站在路中央,阻住刘安去路。刘安面露微笑,抱拳说道:“今天怎么老是遇到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张将军,还望张将军帮小子一个忙,除掉梁师都这群突厥人的走狗。”
阻住刘安去路的正是张须陀以及他手下的三名手下裴仁基、秦琼和罗士信。张须陀见刘安身后梁师都一众人马,渐渐围将上来,说道:“你小子在这里绕了那么久,不就是想要我出来帮你把梁师都这帮人解决掉。你们家军师真的好生厉害,削我兵力还不够,还打算借突厥人之手来削我将领实力。”
刘安心中知道已被张须陀看出端倪,说道:“张将军真是明察秋毫,小子肚子里这些弯弯绕绕都被摸了个清楚。但是梁师都勾结突厥人,想要谋害皇上,小子虽别有用心,可是这梁师都一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张将军不如我们先行联手,等将梁师都除去,再慢慢来解决我们的恩怨如何?”
张须陀正要接话,就见梁师都等人身后又冒出三个人影,为首一人说道:“刘安兄,杀突厥人的走狗怎能忘了小弟我呢?张将军,小子李世民,见过张将军。”
来的正是李世民和他身边将领段志玄、柴绍,三人在梁师都几人身后站定,与张须陀几人隐隐呼应,将梁师都几人的退路切断。
张须陀见李世民三人出来,知道刘安已经把所有一切都计划好了,便说道:“刘小子,看来这次我想要不帮你对付梁师都都不行了啊。那么梁师都,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卖国求荣,甘做突厥人走狗了。”说着把木槊一举,继续说道“让我来会会你们这些突厥狗吧。”张须陀身后裴仁基、秦琼和罗士信也纷纷掏出兵器,杀将上去。
梁师都心中大骂刘安奸诈,一边指挥着手下说:“他们才八个人,还没有我们人数的一半多,不要怕,给我一起上,冲出去!”
段志玄挥了挥手中的长矛,说道:“人多不代表有实力,段某今日倒要讨教突厥战法究竟有多厉害。”说完双手持长矛末端,往身前横扫,梁师都手下三人想要用刀去挡,都被带的倒向一边。
刘安站在一边,看到段志玄仅仅一扫,就带倒三人,心中略有所悟,心道:战场战法,并不注重小巧腾挪之法,讲究一力降十会,力求敌人尚未近身就将敌人击退。但宇文化及的霸刀,在吸收了战场战法精髓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近身搏击的技巧,那么想要击败宇文化及,要么增加自己的攻击距离,就如同上次二哥王伯当用弓箭逼退一样;要么就只有让自己更快,快到不给宇文化及硬碰硬的机会。
刘安思想略有不集中,下手渐缓,梁师都手下看出破绽,三人一齐出手,杀向刘安,并封锁了刘安所有退路。刘安心说,正好让我来试试所悟新招,匕首在手中转上一转,用匕首将反光射向面朝自己的敌人的眼睛,那人眼睛被匕首光一照,略感刺眼,眯了一下眼睛,刘安乘此机会,身形一动,逃出对方锁定,匕首在那人手腕轻轻一抹,割断那人手筋,便冲出包围圈。
没错,要让自己变快,可能很难,但是要让自己变得比敌人快,并不只有自己变快这一种办法,也可以让敌人变得比自己慢就行,说不定这会更容易实现。刘安感到自己心跳渐快,想要放声大喊,这种感觉就像以前,自己刚刚学艺之时,学成一个招式时候的快感。
果然需要战斗,更多的战斗,更多生死之间地战斗,才能让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足,才能磨炼自己的本领,才能让自己不断提高。
宇文化及、段志玄、张须陀,还有梁师都,多亏了你们,让我刘安认识到了,在没有师傅之后,进一步提升自己的方法。我将会变得更强,更强,强到无人能敌。
刘安略微一个变向,来到张须陀身后,说道:“张将军,梁师都手下实力不过如此,以张将军的实力,应该能够轻松解决掉他们,刘某就不在这里,拖张将军后腿了,小子告辞了。”
裴仁基见状,大声说一句:“小贼哪里走。”高高跃起,手中长枪斜斜刺出,直取刘安背心。刘安也不躲闪,有心想要试试新的功夫心得,手中匕首掷出,正中裴仁基枪头。只听一声脆响,匕首被裴仁基一枪击飞,打着转掉到一边。而裴仁基的枪头也被这一掷击弯,裴仁基这一刺就差了这一点距离,未能刺中刘安。裴仁基一枪刺空,空中又无法借力,感觉胸口一阵烦闷,跌落地下。
张须陀见刘安展开全速,三两下便消失不见,心知今日无法抓住刘安,便对裴仁基说道:“仁基,不必去管那个小贼了,现在我们全力拿下这些突厥狗。”裴仁基应了一声,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反身加入战圈。
激战了大约三炷香的时间,梁师都的手下基本上已经倒在地上,就只剩下梁师都和陆季览等三四人还在苦苦支撑。罗士信亮银枪一抖,耍出一个枪花,直刺梁师都,同时秦琼双锏、柴绍马刀分别横扫梁师都左右两侧,眼看梁师都已无处可逃,将要毙命于洛阳城。
就在刹那间,一杆长矛从天而降,矛头正中罗士信枪杆,将罗士信这枪从中打折,一人同时落下,双手握住长矛,以长矛为支撑,身子横扫,往左右各踢出一脚,正中秦琼和柴绍,将秦、柴二人踢退半步,一个翻身,落在梁师都身前。
张须陀等人略感吃惊,几人手持兵刃,各自退开半步,把梁师都围在当中,却不急于进攻。张须陀看着那个持矛之人,说道:“洛阳城内,能持长矛者,只能是左右卫军将领,但是阁下我张某看着面生,不知如何称呼?”
“他是我的部下尉迟敬德”回答张须陀的却不是那个持矛之人,只见周围屋顶上站起几个人来,个个手持弓箭,对准张须陀等人,其中为首一人回答说,“在下刘武周,有幸见过张将军及诸位好汉。”
“刘武周!”李世民脸色一冷,目露寒光,说,“据我所知,你和梁师都虽然都和始毕可汗有关联,但是你和梁师都并不熟吧,你插手这事意欲为何?”
刘武周说道:“李家二公子倒是嘴下留德啊,你说我是突厥人的走狗我也不介意。我跟那边那个妄以为能控制突厥人的傻子不同,我呢,只要能够推翻杨广这个昏君,会不惜动用一切力量,哪怕成为千古罪人,我也在所不惜。”
“我呢,虽然看不起梁师都,但是我们好歹都在为突厥人做事,正所谓唇亡齿寒嘛,一旦他死了,只怕我今后会被你们轮流攻打,那样的日子可不太好过。所以我还请诸位给我一个面子,让我带他们离开这个洛阳城,诸位大可放心,我们不会再插手洛阳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