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继续说翟让这头。
王当仁一刀建功,不给陈正通喘息的机会,大刀挥舞,冲着陈正通当头劈下,陈正通来不及举枪招架,只得继续翻滚躲避。王当仁一刀斩在地上,也不停顿,用力一挑,带起地上一片尘土,飞向陈正通面门。陈正通顿时觉得沙石入眼,眼中一片迷乱,看不清东西,王当仁大喝一声,刀尖上挑,撩向陈正通腹部。
眼看陈正通将要落败身亡,杜伏威往前踏出一步,如同变戏法一般,瞬间来到陈正通身前,袖子一卷一拉,展开袖里乾坤的功夫,裹住王当仁这一刀,往自己身前一拉,王当仁顿时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向杜伏威身边倒去。杜伏威左手抓住陈正通,往后一拉一送,把陈正通送出战场,同时右脚一抬,踢向王当仁腹部。另一边翟让见杜伏威动手,也不在袖手旁观,也同时一抬右脚,后发先至,挡住了杜伏威踢向王当仁这一脚。王当仁乘机将战刀从杜伏威袖带抽出,还想提刀再战,翟让说道:“当仁你不是杜伏威的对手,还是退到一边,让我来会会江淮杜伏威。”
杜伏威说道:“翟老大手下单雄信尚未和我手下王雄诞分出胜负,我们双方主将这就交手,似乎不是很合情理,要不让他们住手如何?”
翟让说道:“杜老大是怕自己的手下再输一阵吗?如果杜老大认输,我倒是可以同意让雄信收手。”
杜伏威怒道:“翟让,洛阳是你的地盘,我敬你三分,但不要得寸进尺了。”
翟让也没给杜伏威好脸色,说道:“原来杜伏威的敬人手段是杀掉别人的手下。那么我翟让作为东主,看来必须要行地主之谊,当仁、世勣,你们就杀几个杜伏威的手下,让杜伏威好好感受下,我们是多么“敬仰”他的。”
王当仁、徐世勣应了一声,纷纷亮兵器,杀向陈正通,就见屋内出来四个黑衣人,想要帮助陈正通,但这几人功夫毕竟差了陈正通一截,王当仁和徐世勣如狼入羊群,两个人便把这几人打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一边王雄诞见状,想要回身救援,单雄信怎会给王雄诞机会,长刀舞出一片光芒,如同一道城墙,封住王雄诞去路。王雄诞大刀举过头顶,奋力劈在单雄信刀墙之上,就听一声巨响,火光四射,两人所持的刀均断成两截。
王雄诞手一挥,把断刀向单雄信面门掷去,同时双手握拳,击向单雄信的胸口。单雄信也把断刀掷出,砸开王雄诞掷来的断刀,右手五指张开,微微向前,如同一个斗状,对准王雄诞击过来的左拳一接,王雄诞就觉得自己这一拳如同打在棉花上,毫不受力,正想变招,就觉得一股大力从单雄信手上传来,把自己带向一边。
王雄诞一个趔趄,忙脚下发力,一个马步站稳脚跟,单雄信双脚一点地,整个人飞将起来,右手牢牢抓住王雄诞的左手,如同挂在王雄诞的身上,同时左手左脚同时攻出,击向王雄诞的背心。王雄诞心知不妙,急忙身子后仰,往地上一倒,想要护住背心要害。单雄信右手一撑,借力跳起,双手成爪状,从上而下,如同苍鹰搏兔一般,疾扑王雄诞。
另一边杜伏威也不敢再有所保留,双爪疾抓,攻向翟让,就见杜伏威两手呈晶莹的白玉之色,格外吓人。翟让堪堪避过,说道:“难怪杜伏威能在江淮屹立不倒,原来是靠了这手白玉龙爪手的功夫。双手如同白玉,只怕功夫已入大乘之境,这一双手已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不惧毒素,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杜伏威手下不停,继续攻向翟让,一边说道:“翟让你也亮亮你的真功夫吧,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依仗,能破我的白玉龙爪手。”
翟让避过杜伏威两爪,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那好,那我就给你见识下我的绝学,朱沙掌。”说完,翟让双手平伸,就见两手手心发红,就如同烧红了的烙铁一般,翟让一掌击出,和杜伏威的爪来了个硬碰硬,就听得“啵”的一声,四周的空气也似乎如同被压缩了一般,两人双手接触的地方看上去一阵扭曲,然后两人均是脸上微微一红,然后疾速分开。
杜伏威吐出一口鲜血,说道:“好一个朱砂掌,果然不一般。看来翟老大今天是非得要杜某之命了?”
翟让也吐了一口鲜血,顾不得擦拭,说道:“彼此彼此,杜伏威你的白玉龙爪手也不一般,能让我受伤也是第一个。那我就非得将你毙于此地,免去一大心腹之患。”
“可惜今天死的人会是你翟让而不是杜伏威。”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同时一人缓步走向翟、杜二人,那人身后飞身蹿出一人,后发先至,在半空中截住单雄信,替王雄诞硬接了单雄信一招,单雄信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把自己击飞出去,忙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化解这一击之力,双脚落地,还是没站稳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才完全把这力道化解。
徐世勣往来人处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说道:“宇文化及?”
来人边走边说:“没错。小贼看来还记得我,不过那天和你一同进宫的那个小贼和那个用箭之人呢?怎么没见他们的踪迹。”
徐世勣见状,赶紧转身退到翟让身边,说道:“大龙头,宇文化及非是等闲之辈,我们不可恋战,还是先行撤退为妙。”
宇文化及冷笑一声,说道:“想跑?只怕没那么容易。士览你给我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看你舅舅我一个人对付他们。”
徐世勣对王当仁说:“宇文化及不是我一个人能拖延的了的。现在我们只有全力出手,拖住宇文化及,才能保大龙头离开。王将军请助我一臂之力。”王当仁战刀一挥,说道:“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个宇文化及。”
一旁红拂女开口说道:“我念在明师傅的授艺之情,不想让明师傅的弟子就这样死去,你放心,我也会和我夫君出手,拖住宇文化及的。单大哥你速速带你主离开。”
宇文化及冷笑说道:“区区女流之辈,妄言拖住我宇文化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完单手持刀,将刀横举,挥刀平砍,同时脚下发力,冲向红拂女。红拂女见宇文化及攻来,不敢硬接这招,展开身形,向后退去,想要躲开这一刀,宇文化及同时展开身法,刀势不停,继续向前砍去。然而红拂女发现,不论自己怎么躲闪,宇文化及这一刀,都会在刀势最巅峰之时,砍到自己身上,心道宇文化及果然名不虚传,红拂挥出,搭向宇文化及刀身,想要化解这一刀的刀势。
宇文化及嘿了一声,说道:“天真至极。”就见红拂女这红拂一搭,宇文化及刀势未减,自己的红拂却已脱手,眼见宇文化及这一刀就要砍中红拂女,李靖闪身上前,双手握住佩刀,大喝一声砍向宇文化及这一刀,就见双刀相交,火星四射,宇文化及这一刀被李靖硬生生接住,但李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见李靖双手虎口迸裂,有血丝流出,但还是咬牙握住佩刀。
宇文化及赞一声:“好汉子。”一抬腿,踢向打算偷袭自己的徐世勣,徐世勣只能收招格挡,宇文化及手腕一发力,弹开李靖,身子一转,在半空中划一个半圆,大刀重重劈下,正斩在王当仁战刀之上,王当仁双手持刀上举,想要架开这一刀,但是就觉得手上大力传来,根本招架不住,脚下一软,被宇文化及硬生生劈倒在地。
另一边单雄信刚打算拉着翟让想走,杨士览嘿的一声,拦住去路,说道:“舅舅让我看住你们,你们可别乘机跑了啊。那边杜伏威的手下,你们也来帮个忙,我可没有舅舅那么厉害,能一个人打他们那么多人。”
单雄信双手立掌,劈向杨士览,杨士览照着样子,也是双手立掌,劈向单雄信。单雄信知道杨士览力气比自己大,功力比自己高,不可力敌,忙变掌为爪,另一边杨士览见单雄信变招,也跟着变掌为爪。杨士览打定主意,不和单雄信比拼招式,但凡单雄信变招,自己也跟着变招,如同镜像一般,始终保持和单雄信一样的招式,一定要和单雄信硬碰硬。单雄信变招不及,和杨士览硬拼了一招,就觉大力传来,心口一阵烦闷,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倒在地上。
宇文化及哼了一声,说道:“那天被你们从皇宫逃走,是你吗运气好,今天只怕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说完提刀再砍,眼见王当仁就要砍死在刀下,突然一杆长枪,向宇文化及背后疾射而来,宇文化及听得风声响起,回身用刀架开这一枪,就见一赤面虬髯之人,跃起接住长枪,枪尖直指宇文化及,说道:“宇文化及,你竟敢伤我义妹夫,看你家张三爷怎么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