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枭’在渣打银行预留下来的账号,里面有五万美元。对我来说是一笔可观的‘意外之财’,很棒,但是‘枭’的联络人,也把他的条款发了过来,看了一下也不算是强人所难的事情,但是多少会成为一种‘延期****,嗯,可以这么讲。为了一份可观的收入,为之付出,也算是一桩美差了,慢慢走下去,反正醉意上来了,一切由他去吧。
缓缓地从漆黑中慢慢清醒过来,发现似乎是第二次藏匿在一种全然漆黑一体的空间之中。而且那种热带城市特有的隆隆声也不在耳朵之内。感觉不到胸前的跳动,坐起来,貌似是在床上吧,因为有‘咯吱咯吱’的声响。向床下望去,那也只不过是从黑夜延伸的一部分变成了实体的虚无,就是这么认为的。努力的让理性的弧度快速运转,以便脱离这种荒诞的情境,但是,可想而知,一切都是徒劳,也罢,这不就是梦境与现实的区别吗?朦胧之间轰鸣以浑厚而不得要领的穿插到耳中,最后一道落闪横空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黑暗的城市被披上了银色的铠甲,而且铠甲并没有消失,而且是游戏中的BUG停滞了下来,一切定格了,而我已经醒来。
起居室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第一反应竟然是要拿出床头柜里的手枪,但是脚步声很轻微的,不会是穿着拖鞋吧?如此怪诞的情景,这仅仅是人类进化时期的错误?总是优先处理较为恶劣的事情!
“哇,你一个人喝了那瓶威士忌?”
什么,是怀尔曼。“昨晚有些睡意难寻,所以就喝了点,加了冰块,但是感觉纯饮也许会更好。”
“你喝一下就知道啊,我是无所谓,只要有人陪我喝酒其他的,真的没有太多在乎。”
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阳光极好的样子,回到卧室然后通风,但是明晃晃的阳光射进眼中,泪水生理反射就流了出来。“你不说后天见么?现在来干嘛?”
“好吧,是我记错了日子,是今天!还有明天!”他显得其乐融融。
“可是我的假期是后天。”
“哇,你还真说的出口,时间不等人啊!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那边自己搞定,别说哥们有好事情不带上你!”
慵懒惬意的坐在沙发上,拿上茶几上的香烟,点上慢慢吸着。“饶了我吧,接着睡觉感觉是上上之策,你去玩吧。”
楼下传来了喇叭声。“看人家烦了,你速度,快,洗漱去。”
“你去玩,就去呗,为什么要扯上我啊!”走进浴室,才发现脸上挂着黑眼圈,两眼略显呆滞无神。“就这状态,还让我出去玩呢,准会扫你的兴!”
“这又不是我安排的,使他们主动找上你的,但是你似乎是屏蔽了他们的电话,因为我们当时用的是一张双人登记表,他们才给我打了电话,我还得谢谢你呢!”
放下牙刷,尽管满嘴的泡沫。“你不会推掉么?”
“我是会伤妹子的心么?”
“你少来,懒得理你!”
我几乎用了四十多分钟才走下楼,室外温度温和,清风徐徐鸟语花香的一切。这天气捧着一本小说在树下静静的阅读,那才是叫享受,为什么要出去啊?
“你们好,这就是冉诚!”
“你们好。”黑眼圈的关系所以戴着太阳镜。
她们也自我介绍,开车的女孩叫妮莎,坐在车子后座的亚裔女孩叫彦妍,然后车子发动,怀尔曼就和妮莎聊天去了,我则带着耳机听歌,胡克下载了很多摇滚乐,耳朵都要上天了感觉,最后不得不摘掉耳机。车子横穿整个城市,似乎在向着丘林特海滩前进,但是又在五十七国道猛然转向,向着山区前行,一路上大概是妮莎累了,前座的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有些,似乎是凝重,一路上环山公路曲曲折折,但是气候天气真的不错,特别是林地中的空气不是用空气清新就可以加以形容的。也许是太过凝重,怀尔曼和我聊起为什么要去后勤的事情,我也只是轻描淡写,但是911的引擎始终是匀速嘶吼,当然也时不时的发出高速的轰鸣。车子停在山坡上,山丘下则是一幢洛可可式的别墅,这种建筑风格还是一眼辨出的,之后妮莎载着怀尔曼离开了,只丢下了行李跟我和彦妍。
“我帮你拿行李吧。”说着拿起地上的旅行包,但是她却不肯松手,只是对我摇头。“哦,好吧。”然后她把钥匙卡给我,草地的那种清新,就如同新生的世界般毫无污染,感觉一切都被大自然包覆,一切都变得神圣起来,干脆不走了,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好舒服,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傻傻的袋鼠,一切都是那么的举世无争,之后可以建一个这一样的度假村,想想那种入住率,也许会在一个季度之内破产吧,呵呵。她的行李很轻因为我们要住两天,应该是换洗的衣物吧?
室内却是另一种景象,平平常常的家装,组装式的家具。而且还有一个不卑不亢的管家。他和我们打招呼,也知道我们的名字,也许是俱乐部的人吧,他带我去卧室,我的眼睛不停地扫视卧室各个角落。
“没关系的,这里有什么玄机,更会有监控系统,请放轻松的休息,电话上有我的号码,只要您需要,拨打电话就好,那么日安!”他保存着职业式的微笑离开。
彦妍应该是去了浴室,而且是径直去的,不外乎她曾经来过这里,和某个男人,没有任何掺杂进来的异样感觉,打开背包,拿出卡夫卡的《城堡》慢慢读着,有些难以入定,索性点上烟,感觉还不错,只是山丘上的气候有些潮湿阴冷,这点是意料之外的,而且风很大。看到K遥望城堡时,有些饥饿难耐了,于是走下楼,来到了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已经俱全,一旁的橱柜里也找到了意面,算了就做这个吧。洗净胡萝卜,西红柿,西芹。将洋葱大蒜等配料改刀成末状。在锅子内加水,用了五分钟不到煮好了面,捞起面用冷水泡凉,之后加入橄榄油备用,但是先要控干意面,不然吃起来有些异样。锅内油热后,加入洋葱末,蒜末和肉馅,炒香。之后控制好火候,加入番茄酱,胡萝卜末,西芹末,并加少量水翻炒均匀,其他的调料依据自己的口味添加,小火将汤煮至浓稠即可。最后加入意面,调入糖和芝士粉就可以了。
“十点多了,你也饿了吧?”
“还想我做饭呢,不好意思!”
我笑笑,摆了摆手。“没关系啊,要喝点什么吗?”
“你不可以喝酒,待会你得开车的。”
“噢,好吧!”有些不情愿的答道。
“没关系,到了目的地,你可以喝酒的,好嘛?”
“随意了,你呢?我看到那瓶冰过的莎当妮,是你的吧?”说着我回到保鲜柜前,拿出了干白。“高脚杯可以吗?”
“郁金香杯子,我比较喜欢,谢谢!”
我们只是吃着饭,这期间管家从来了果盘,他的步子很轻,然后又轻声离开了。收拾好餐具,坐在一楼喝着她调制的卡布奇诺,我仍旧在阅读小说,卡夫卡的笔锋永远是那么冷淡扼腕,所有的事情经他描写似乎都变成了不可企及的哀伤,就像格雷高尔。
“你在读卡夫卡的小说?”
“嗯,刚才下楼时,随手拿上的,但也不是多喜欢,毕竟没有读完,不想从小说中渗出某种遗憾的感觉。”
“小说有那么大的魅力么?”
放下小说,有些冉冉之外的情谊去端详她。“也不清楚,只是不想按照作者叙事方式去细细阅读而已,如果我是作者,或者是主人公,你知道的会有更加繁重的选择权,而且一旦你越过一种抉择,那么在逻辑之外的事情都开始被酝酿,可探明的,不可抑止的,并行的,以及更多而来的矛盾,这些纷繁复扰的一切,自己就会架构成一个世界,而他们是永生的,不外乎说K会活在一代又一代阅读过《城堡》的读者心中,所以卡夫卡永远不会被任何小说家取代,因为他的精神从来没有消亡过。”
“没有想那么多,仅仅是履行义务似的把小说读完而已,因为在大海中迷失,我们的信念永远强过肉体。”
我们都沉默一会,我继续读小说,她则戴上耳机听歌。
“你在想什么?眉头紧皱的。”
“只是在想,我们每月的那点会费,会让你们的俱乐部正常运转吗?”
女孩拿起桌上咖啡,然后高雅的放下,从一旁的锡纸包装内加入方糖,一颗,两颗,三颗,然后拿起银质的小勺慢慢搅拌,但是没有要喝的意思。“这仅仅是我个人的行为,俱乐部会给我多少报酬,那是他们的事情,全然的与我无关。”
看着她那栗黄的短发,和略显单薄的嘴唇,还有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哦,谢谢。”
“关于什么要说谢谢?”
“关于,你就在我的眼前。”
“一切都算是计划好的,因为我想出现在你的面前。”她关上播放器,有些弄懂了哲学命题一般的。“我们有时间,可以做应当去做的事情,我说真的,甚至你想杀了我……早上来的时候,我的遗书就已经交给私人律师了,你有杀我的权利,而且这是我赋予你的。”
“怎么突然说这个?”感觉香烟都要烧到手指了,下意识的看了下香烟,结果那只是一个错觉。
“我观察过你,甚至那种方法是有点不合法的。”
“以后不要了。”
“我知道。”
正说着话打门被推开。“你们吃过了?亏我们还去订餐了!还直接带了回来?”
“那我去楼上休息下!”拿上小说快步走上楼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那句话真的让我大惊失色,回过头,她仍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