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海滨路的美食街里买了几个简单不算油腻的中国菜,又在花店里买了玉米百合,记得姐姐之前是喜欢这个的。简则在汽车餐馆买了牛肉堡,我还是老样子,古巴三明治另外还有一大杯可乐,里面有很多冰渣,虽然牙齿不算什么敏感,但是这种东西还是少喝为妙吧。
“你也要喝吗?”
“不是只有一杯吗?”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算了。”她一本正经的讲,之后沉默几秒。“你姐姐?都没听你讲过。”
“哦,叔父的女儿,三四年没有见过了,小时候,嗯,对我很好的。”
之后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度开口,到了医院,那里更像是某个大学的病理部,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却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大概是不对称的建筑结构所造就。问好了病房位置,之后,敲门。“你好,我们进来了!”
‘琉璃’?难以置信!“辛梓?”{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就用现实中的名字。}
当然她也有点意外。
“怎么,你们认识?”
“不!”“是!”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答错了。
简更加疑惑的回望我们。“不认识?你们?”
“是。”我改口。“不”她也改了。
“冥冥之中你们也算是一种默契了。”
四十多分钟后,睡眼朦胧的老姐才算来到了病房,当然了想必她也吃过东西了,一次性餐具也被病房服务收拾掉了。辛梓的右腿骨折,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想要出院还需要一段时间,姐一脸错过了什么似的,站在那里,只是小腹有些隆起,让我有种陌生的感觉。
“噢,是这样子啊,你们全是小冉的同事?”姐姐穿上高跟鞋快有一米七八的样子,但是现在她穿了双休闲鞋,但是脸上始终挂着那一抹淡淡然的冷漠,不仅仅是在举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在骨子里,透出了那种凄凉的情思。
“对了,姐夫呢?”
“去惠灵顿了,还是二手车的事情,之后他回去洛杉矶,我要去帝力,有个同学第三胎了,得去看看!”
其实有些话还是想说的,但是一旁的简和辛梓,一看便是相见恨晚的模样。刚进门,辛梓好像把什么书籍,藏起来的样子,会是什么?女人的话题就像火蚁在我鼻腔内撕咬,总之是无法适从。近期的影视作品,喜欢的服饰,那个牌子的包包出了新款,化妆如何显瘦。其实,姐姐是个蛮能揣摩人心的家伙,于是。
“辛梓多大了?”
“二十六,费姐?”
“三十二了,老女人了!看你们真好,就像个不懂世事的孩子。”
“都看不出来!”一旁的简接话。“就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哪有那么夸张,看眼角,老了就是老了。”就是喜欢告诉她,一切都是过去,我们就是要不断挺近,所以面对现实,多给自己些机会。
“吃东西也堵不上你嘴!”
“得得,你们聊!”
“不准走!”辛梓半开玩笑。
“别闹,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我,可以打麻将了,我出去走走!”
“你嘛!留下削苹果!”姐姐咯咯地笑着。“也算物尽其用了!”说着把折叠水果刀丢了过来。
也罢,真的好久没有这样子了,仅仅是待在一起,那种感觉也是温温软软的,发现岁数愈大,有些太细腻的东西就会不再想去提及。可她们聊天的内容,确实没有下线,感觉怪怪的,聊些有的没得,并且简那个天然呆,还听的两腮绯红,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她在等,爱她爱的再多一点,似乎都在验证她所思所想的一切,全额度的沉溺在她掌控的一切当中,久而久之的,在她心中才有那么一席之地。辛梓对我究竟算是什么?即便对占有欲不那么强烈的男人,对久而久之无法得到的爱,他会以什么来解释所有一切?
对于充斥着爱与背叛的游戏当中,男女所有的起点根本不一样,所以谈何公平,一方面是规则,一方面是权衡,你不是要得到吗?好吧,让我看你的诚意,所以一切不是在用感性看待,而是用理性来衡量,因为不是所有‘对’的事情都要被履行。
“她们都走了吗?”
“你在哪?”
“医院外的海岸。”阳光仍然有些炙热,但是相较于心中的交织,那不值一提。现在没有海鸟的啼叫,没有树林的清新,有的则是海边特有的气息,炎热的空气中,空气停滞的海边……
“也许,我可以看到你!”
“别动,待在床上。”
沉默中的时间,就像蜡烛的眼泪。“你怎么了?因为我不在,你们累到了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受伤了?”
“你在寻找措辞吗?”
“别想太多,胡克也很担心你,要让你知道而已,不能落下他。”从理智上讲,辛梓对我来说算是什么?最需要她的时候,那都变成了史前一万年,与简相比,她把我从面对大海的悬崖峭壁上拽了回来,让我安心的生活下去。而她呢?在我全心全意的为之付出的意愿之下,百般的恳求,千言的承诺,而她则是高高在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着实高大,但是可以简简单单的读出,像我这样的人,在她身边不止一个,所以,一切都将过去。
“感觉,你变了!”
“女人的失败,是从她要开始为异类付出一切的那一瞬间,而男人几乎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现在大海开始涨潮,一波一波拍击海岸的声响,如同我们的心脏跳动般,那种律动,那种信念,狂野不羁。“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这些天,是我烦到你,一切由我开始,理应由我结束,好好休养,再见。”结束通话,能想到的无非是湮灭效应,一切都是为了韩瑶。
“什么事?”
“什么事?”我反问。
“是你打来电话对不对?”
“我去看‘琉璃’了。”
“她在哪?”
“你很吃惊啊?”
“你什么意思?”
“不是让你注意她四周的情况吗?”海浪迅速像防浪坝靠近,,溅起的海浪气势如虹,这就是可以吞噬我们生命的海“她身边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那么严重么?”
“不好说,你暂时来医院,监视四周吧。”之后向他告诉了地址。“她出院后,一切都回到原来的事态上,你该做你的事情。”
“知道了。”胡克干脆的答道。
打车回到公寓,无聊看了会HBO的迷你剧,找不到喜欢的,就心不在焉的随意按着遥控。心里无非在想晚上要吃什么东西之类的,才发现根本没有食欲,有的没得又想起了那个RB人的日记,到底里面写的什么呢?有点好奇,只是不想看罢了,至少是现在。
电话响了起来。
“呦,听说你要调去后勤?”
“怀尔曼?哦,是啊,最近没什么动力讲课,心烦意乱的,想换个心情。”
怀尔曼惯性式的咳嗽。“后天一起出去玩玩怎么样,你那个俱乐部还一直交着会费么?”
“哪个会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那个啊,一直是电子转账的模式,也没管,应该是还在继续的吧?”
“那好,后天见!”
“嗯,拜。”
最近过的有些懒散,也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到由于‘琉璃’缺勤,我们自己处理‘组织’上的工作,仅仅是因为心向所以把周围的一切全部落在后面,有那么几天,回到家累的死去活来,鞋子乱七摆放,要洗的衣物随手撇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玩过的游戏光盘也没有归位,就连热带鱼都忘了喂食,好在它们对食物的需求较少吧,还没饿死过。
打开黑胶碟机,听着老爵士乐,慢慢收拾起来,衣服分类,准备拿去干洗店。各种杂志整理起来,放进书架下层不起眼的位置,对了上个月买了一部四卷的《康熙帝王》一个英国人写的,大概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吧,这部书也就放在了打折区,随手买下的,别说看了,近期都没有打开的欲望。像一个漂亮女人没人爱一般,真的包装很讲究的。一切处理完了之后才想起来,网上有这种的小时工,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却有种难以寻味的存在感油然而生。
在冰箱里取出了冰块,在酒橱里拿下那瓶怀尔曼送的蓝方威士忌,在杯子内倒上三分之一的位置,然后加上冰块,杯垫上慢慢出现了水印,金黄的酒体与冰块水乳交融,一切那么尽善尽美,因为是怀尔曼送的东西,感觉应该是什么廉价货,但是威士忌口感出奇的好,放回有些肮脏的日记本,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黑色的U盘,然后拿到手中掂量,很轻……等等?这不是‘枭’留下的东西么?
这,当时不是说好的帮他处理么?虽然不是什么一言九鼎的圣人,但是单单的说道做到,这点还是。但是由于空腹饮酒,现在真的有些晃晃悠悠了,勉强打开电脑,插入U盘,然后按照那个联系方式打电话。
“你好,我等你很久了。”那个人的声音充满了城府。
“不好意思,有太多事情……”
“不用寒暄了,你至少打来了电话!”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欣赏的感觉。
“那,你说吧,我听着。”
“是这样的。”他开始慢慢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