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琉璃’请了长假,手机像往常一样打不通,信息也从来不予回复,一开始变尝尽了热锅上蚂蚁的感觉,所以渐渐的把那种刻意的苦难只当成了点点滴滴的一种心理寄托,不外乎她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这一出发点,竟然让我疲惫不堪,也许我们都在某个时间段需要一个希冀的标靶,也许那个时刻,就是她,‘琉璃’吧?也开始渐渐的明白她说的那些话,因为在这期间,和胡克处理了两个事件,他还算上是专业的,但我就是战战兢兢的走过来的,不外乎可以明白她说的那些有关于工作上并不存在‘危险’,也是,一切都不像电影里的杀手刻画那么血腥暴力的画面,无碍说仅仅是完成一种特定的工作罢了,绕过那些条条框框,一个行走在荆棘路上的人,不是十字军,也不是朝圣者,一直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慢慢的,‘向死而活’,这样一切缘由,因此,也不再原本那样担心她的一切,只是见不到她的那种思绪,也许仅仅是把她幻化成了……一个自己不愿意去提及的……好吧,只是她没有资格不断的去逃避自己的工作,但是那种缺失感,一直在膨胀,这点不容忽视。
在辅导课上,也彻彻底底的遇到了大问题,不得不走到要求调动岗位的地步了。原因简单明了,无法站在讲台上,无休无止的去讲那些课业,换一个不需要面对太多的职务,这才是当务之急,太多双眼睛,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你,感觉像被审判一样,我不是希特勒,也不是戈林,当然不需要面对这些,只想安安静静的躲在角落里,仅此而已。可是那种后勤的位置嘛,一定会被人盯上的,或者早被公司内部嫡系做的稳稳地。一次三次的递交调动书给人事部,无望无果的行为,最后干脆递交了辞呈,明显的破罐子破摔了,但是教务主任却不想这样,来做思想工作,行政部门根本不在乎,仅仅是通知,辞职需要在工作三个月,不然年终奖金会有很大折扣。
“为什么,不想上课了?”
“也没,仅仅是有些累吧……”叹口气,怀尔曼竟然不在办公室发呆,其余几个老师每次下班都离开的很快,也罢都是刚刚产下孩子的女人,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忙碌。“面对无法提上气力的工作,时间久了,谁也会变得无奈的……”
“一直,不都很好吗?你备课也那么认真,上课讲的也不差。”简换了新发型,剪掉了长发,碎碎厚重的齐刘海,那蓬松的发型,显得甜美可人,以及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白色哥特衬衣,外加一条粉色短小的迷你裙有着可爱花褶的裙子,打着赤脚,穿着一双名牌的帆布鞋。“要上课就会难受?不是什么抑郁症吧?”
眼神不尽然的有些奇怪,仅仅是太过于喜欢短发了么?我只得放轻松。“哪会呢,又不是有钱人,也不会那一味的无病呻吟,这样去博得同情,多少有些下肆吧?我们不能一面享受着公司给我的待遇,然后又不为之好好的付出对吗?一切的事情在发生的一瞬,不是说那些所谓的‘奇点’,一切都是当事人的咎由自取,这点我相信,谁也不会一开始就对自己的恋人使坏,对吧?除非他性格上有缺陷,而他明明知道却改不了,畸形的人生,我现在面对的,几乎就是这样,无力,切无法抗拒。”
“你干嘛不看着我说话?”
“你明知故问,为什么要留短发?”
“希望你会喜欢。”
“你老公喜欢就好了,我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出海了。”她整理下刘海。“在横须贺,海军工程师貌似他也很累,如果有得选,还不如让他去当海盗,玩笑话了,去看海好么?”
时间是十五点左右,路况没有那么糟糕,车子匀速行驶在海滨大道SH景公路都是那么的平淡无奇,但是在照片上却那么的美轮美奂,让人有种想融入这个城市的冲动。我们没在说什么话,但是却想起了怀尔曼介绍的那个酒吧,确实好久没去了,以后有时间,想去玩一玩。车子行驶到沙滩的停车场,但是简直接越过了路口,向更远的方向开去,在交通灯处,她打方向开去了‘林地公园’。公园不大,仅仅有两个棒球场那么大,但是有秋千以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健身设施。现在几乎没什么人,噢,一个老人正带着自己的孙女,大概吧,他们在玩秋千,时不时的爆发出怡人的笑声,感觉好亲切。
她的眼睛一直停留于远方的海岸线上,鸟鸣声从海岸上飘荡而过,森林中则是让人温馨的虫鸣鸟啼,一切都在静怡暗香中慢慢驱走心中烦烦不安的一切。熟悉的香奈儿NO5味道渐渐靠近。老人见到我们,竟然带着小女孩离开了,那是说不出的感觉。
“晚上,那些水银灯亮起来,这里会更美。”
“也许。”感觉简正在慢慢的靠过来,慌忙的整理下衣领,并清了清嗓子。
“有些事情,就是想去确认!”
“仅仅是想抛弃负担!”尽可能的不找那些较为奇怪的词语,不要让她乱想。
“是不想见到我?”
摇了摇头“哪有,仅仅是不想面对那么多双眼睛,有种手指不起的感觉。”
“如果是因为我,大可以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要瞎想!现在我们这样就很好,我想保持着友谊”叹口气,很麻利的点上烟。“只要这样,一切都不会改变!”
转过头,她又望向海岸线,然后视线从远方慢慢的收回,最后停在我的黑色公事包上。“还带着那部手机?”
“当然,那是唯一可以联系到她的信念。”可以想象到那部手机的样子,以及在公事包内的位置,但它就是不叫起来,任凭我默默等着。“去年,她打电话来,在国内南方的某个城市,广陵。”揉揉手慢慢拂过自己越发苍白的脸颊,山顶写字楼拉伸的影子,慢慢的淹没了整个公园。“那里正在下雨,特有的梅雨,只是再说让我去听风,看雨,还记得我在写小说,她让我用江南风·江南雨这个名字,只是,开始不明白到底要去写什么,但是我想去广陵。”
“你还爱着她?”
“……”无言以对,感觉像吃了坏透了的水果,奇怪的味觉之外,就是无法释怀简的那种眼神。
“这几个月来,你好像变了,眼睛里有种被称为目的性的东西,但是不久,一切又潜移默化,一切又回到起点!”
“我被别人利用了,和不该说话的人,说了话,搭上了线,我觉得恶心!我不在是我了!这一切都在冷酷的算计之中!”手机响了,那个熟悉的铃音,翻出手机,看那个未知的号码,飞快的跑出了公园。
“你好吗?”
言语只能变得模糊带过,一种能量从胸口里几乎要像穿甲弹般的爆发出去,集成一端,然后发挥最大的能量。“好……也许,仅仅是胡乱的答复……”
“我也许不再年轻了,有喜欢的女孩么?”
“我们是同等的,我在等你!”
“三年要过去了,知道么?”
“知道。”我点点头,脑子里像灌了铅,好多被积压的话,现在却想不出一句。“你在哪?,可以的话,回来好么?”
“在看达尔文,感觉好悲伤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英国人连他最后的请求都不能办到,他们不是自称绅士么?”
我不知道达尔文怎么了?但她身处不列颠。“走乏了就休息下,站久了就多坐会,眼睛累了就眯起来,坐长了就起晃晃腰,松松肩膀,要好好的回来,好么?”
“恨我么?”
“不会!韩瑶,我爱你!即便那是种透支性的东西,那也是从我这里延伸出去的,只是希望你明白这一切!”
“对不起……”
“不要道歉,乖!”第二百四十五天的一通电话。
她静默的拿着电话,仅仅可以听到有导游在介绍有关牛顿的生平事件。“带走了几乎所有的东西,把我当作一个残影好么?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记得我们之前的一切,要做的所有,现在我也不明白,那么,再见!小诚,再见!”
到了最后,也没有掉下一颗泪水,但是仅仅是这样,也想去广陵听风,看雨!云压低了,海风变得迟缓起来,就连时间也变得松弛,嘴里泛起血腥和泥土的味道……另一支手机也响了起来,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远离一切可以干预思想的人或物,只得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再偏离原本的轨迹,接着是另一通电话。
“你好。”
“弟弟!”
“姐?你要来澳洲了?”
“都住了一个月了,哪里都一样啊,无聊透顶!”
“叔父可是说你这几天要来,不是么?”心中不适时宜的想起‘琉璃’,如同海啸将至我则躲闪不及。
“好啦,谁也管不了我!我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属于自己!”
“好吧,大魔头,你在哪?”
“噢,忘了正事,快去里斯本综合病院的骨科住院部,昨晚熬夜了,你带点吃的和花,马上去,七零二室,我还得再睡会,这样了,拜拜!”
“姐夫出事了……”再度的盲音传来。“简,载我去买点东西,我们去看望个病人。”
“嗯,我听你的。”简显得有气无力,但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