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好辛苦》5
到了韩光磊那，材料准备得都差不多了。又聊了一会。
我：“今年资金不好出啊，韩处，你们有什么方向吗？”
韩光磊：“也是挑着保，多论证。关键是企业现在都忙着偿还原有债务，没有新的利润增长点。这也不怪企业，你说原来固定资产投资热的时候，也是制造业最好的时候，整个市场需求量巨大，带动多少产业。现在不行了，你银行就是再降低融资成本，企业也不愿意新增贷款，原来的债都还不上，还新增个什么劲儿。市场不好，都忙着解决流动资金，缺少升级转型的动力。”
我：“嗯，我接触的很多企业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找个差不多的企业不容易。得，韩处，你先忙着，我先撤了，电话联系。”
忙忙叨叨一下午，等晚上到家都10点多了。
我：“哈喽，还等我呢，咋不睡呢？”
媳妇儿：“你过来，我和你谈点事儿。”
我：“睡觉吧，上床说吧。”
媳妇儿：“我有了。”
我：“有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媳妇儿：“有了你的种。”
我：“啊。真的假的啊，太突然了吧，确定吗？我们不是一直有防御措施吗？”
媳妇儿：“大姨妈都两儿月不来了，我今天用试纸测了下，有了。”
我：“呀，太好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明天早上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媳妇儿：“这么痛快？真假！你不是说一直没准备好要孩子吗，现在准备来得及吗？”
我：“来得及，来得及，这是好事儿，等查完了，我就让我妈过来陪你。”
媳妇儿：“我岁数也不小了，身边的同学朋友都生了，再不生，我怕生不出来。”
我：“不能，就你这体格，一窝五六个，轻松地。”
媳妇儿：“猪啊，这一个好好地就行。”
我：“赶紧睡吧，你现在更需要好好休息了，咱再不能熬夜了。”
媳妇儿没一会就睡着了，我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偷偷下了床，跑到阳台点了根烟。此时，真是思绪万千啊，外面一片朦胧，微弱的光亮就着雾霾，吸啊吸，MD，吸死我了。我这烟酒都好的主儿，孩子生下来能健康吗？真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床是不是得加宽了？莫名的慌张，就好像差一站地222路公交车开始冒黑烟了，跑啊，再不跑就TM迟到了！恐惧得不是那个结果，而是过程。
第十一天，周五，早上没到5点就起床了，本来想着出去买点早点，一想，人家都有了，我自己弄点吧，熬点粥，吃什么菜呢？唉，忘了，媳妇儿可以去单位吃的。这是咋了，慌里慌张的，多大个事儿啊。
媳妇儿起得也挺早，跟我说昨天就和三姨约好了，上午一起去医院检查。昨晚是要考验考验我，知道我忙，让我早上去上班。面对如此深明大义的媳妇儿，我顿时感觉矮了不少，得，麻溜儿上班去吧。
掐指一算，各项工作有条不紊，都到了收官的阶段，捋一捋吧。
客户经理一早就捧着一摞打印好的合同，问我啥时候去企业签字，我说那还等什么，挨个企业打电话，今天都签完，让他们到公司来签，都叫来。对了，郝倩，你和张小荷好好核对，别出篓子，我有事，先出去了，有事电我。
昨晚和姜明宇约好今天碰下海森科技的事。
我：“姜总，昨个儿忙坏了吧。”
姜明宇：“都是让你逼的，不过企业确实也不错，材料我连夜都整理完了，今天就可以申报项目了。额度我按照8000万来报，估计批6000万没问题，也算大项目了，早会我跟领导汇报过了，领导让抓紧往前整。最近我们部门有几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逾期啊，闹心，领导已打报告要求收贷了，现在等信呢。项目出了风险，只能靠再多做来弥补损失了，所以海森科技赶得时机不错，现在领导催着做呢。”
我：“这都可以啊，正常是不是应该更谨慎才对啊。”
姜明宇：“盈利是弥补亏空的最好办法，那几个项目额度都不大，这笔做完了，那几笔都覆盖了，就无所谓了，缓出时间大家清收罢了。问题应该不大，都有保障措施的，就是费点时间。”
我：“行啊，一套一套的，搁哪学的啊。”
姜明宇：“我们领导是老江湖，擅长‘借新还旧’，只要还有新的，旧得就不是事儿。”
我：“那海森科技进度怎么安排？我好有个谱儿。”
姜明宇：“项目的整个情况我都汇报完了，经营稳定、收益可期、风险可控，项目保证措施还不错，有说服力。剩下的就等申报后，风控部门具体考察项目，估计下周一周就能完事，够快了吧。”
我：“确实挺快，是好消息。”
姜明宇：“马蔚豪那边邀请我们领导到他们行里详聊，他们也想推进这个事儿。感觉双方合作的机会很大。”
我：“好事儿啊，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姜明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谨慎点吧。”
我：“士别一日，不简单啊，我记得你是高小毕业啊，这几个字能认全吗？”
姜明宇：“一边去。我这早上开会，跟领导学的，领导跟俺们说的，不要因为几个项目出现了风险，就因噎废食，就投鼠忌器，就杯弓蛇影，就十年怕草绳。越是困难，越能体现我们这支团队的能力，越有利于我们坚定信念，我们坚决不能被困难吓到，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你看，我们领导就是有水平，几句话下来，我们就鼓足了干劲，卯足劲大干快上，冲刺年度目标指日可见！”
我：“。你们领导，佩服！我想起了‘一个业务员呀，来到了新华里呀。今天增一个呀，明天增一个呀。”
姜明宇：“马蔚豪那边有什么情况的话，我再通知你。”
我：“行，到时候再说。关键是海森科技，就算做，也要谨慎些。我是希望做成，但也不希望看到你天天背个书包蹲在海森科技门口嗑大饼子，完事我还得陪你一起蹲。不出风险最好。”
姜明宇：“别操心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这还一堆事呢，不陪你了，行不？”
我：“行，你忙着吧，我还有点别的事，先撤了。”
想着赶紧给媳妇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我：“媳妇儿，怎么样了？什么情况？”
媳妇儿：“我都回家了，没什么情况，都正常，三姨搁家陪我呢，下午我让她回去。”
我：“那就好，我下午争取早点回去，你让三姨给你弄点好吃的。”
没啥事就好。
给郝倩去了个电话，问合同签得怎么样了，郝倩说今天都能签完。OK，又是好消息。
想起来赶紧约卜世吉，这事儿是快钱，得快做。
去了卜世吉那，分别约了两家企业的老板见面谈。
卜世吉：“你别开车了，坐我车吧，说实话兄弟，干咱们这行，行头很重要，我建议你换量车吧。”
我：“哈哈，吉哥，怕影响你们公司形象，是不？我也想换，等你这单成了，我也就能换了。”
卜世吉：“这都小事，事儿成了，吉哥还能亏了你的。”
要说韩光磊办事是靠谱，两家企业的老板一听是韩光磊介绍的，都把情况介绍的很详细，能提供的抵押物也摆在桌面上，企业都说韩处推荐的肯定没错。卜世吉也觉得可行，出账行手续、价格、期限、抵押等都谈得不错，各方都可以接受。卜世吉当场和企业拍了板，约明天签协议，周一就去办抵押手续。
回来的路上，卜世吉跟我说出账行他事先联系过，确实没问题，都在这个圈里混，人头都比较熟，再者汉唐担保的活儿接起来舒服，这单问题不大。两个企业在圈里口碑也不错，差不了事。
卜世吉：“小凡，你这次介绍的单子不错，大家都有的赚，等完事来我这算账，哈哈。”
我：“借吉哥的光，我这也是给大家跑跑腿，成了最好，不成也没什么损失，赚个跑腿钱。以后还得多向吉哥靠拢，吉哥人脉广资源丰富，跟着吉哥做靠谱。”
想来这一天还真是比较顺利，给尹超吉去个电话吧。
我：“超哥，忙啥呢？你这事有眉目了，等几天吧，等有时间找你唠唠，行，你先忙吧。”
一看时间还早，去趟公司吧，也不知道郝倩她们弄得怎么样了。
办公室里郝倩和张小荷两人正撅着屁股不知道鼓捣啥。
我：“怎么样了？都签完没？”
郝倩：“吓人一跳啊，凡哥。都完事了，我和小荷在整理合同呢。”
张小荷：“签了一天啊，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照片拍了一张又一张，手机内存都快没了。”
我：“二位辛苦了啊，下周还得陪客户去办理各项手续，你们时间好好安排下，争取下周能放款。”
郝倩：“我和小荷排了下时间，周三之前手续基本能完事，主要是办理抵押费劲，时间有些不确定。”
我：“和客户的手续完事，还得报公司走放款程序，时间比较紧，尽量往前赶吧。这几个项目完事，咱们今年任务基本就完成了，下一步主要精力就用来催收了，到年底别出逾期啊。”
张小荷：“不能，凡哥，加上这3个项目，一共7个项目，都是选了又选，挑了又挑，咱们部门做项目够谨慎的了，回访做得也比别的部门勤，再出风险真说不过去了。”
我：“还是谨慎点吧，形成不良我们一年就白忙活了，行了，你们忙吧，有事电我。”
今天可要早些回家，媳妇儿的事儿是大事儿啊！
我：“我回来了，媳妇儿。”
媳妇儿：“今天回来早啊，三姨没走，在做饭呢。我请了1天假，连上周六周日，就是小长假了。”
我：“还是媳妇儿厉害，时间安排紧凑。”
媳妇儿：“明天三姨在家收拾收拾家，你陪我出去溜达溜达吧，我想看看宝宝用的东西。”
我：“成，明天我哪都不去，就陪你溜达。”
第十二天，周六。吃完早饭就和媳妇儿收拾收拾出发了，去商场溜达溜达。去的路上媳妇儿也抱怨了。
媳妇儿：“你这车是该换了，像大喘气似的，突突地，再过会儿把孩子颠出来了。”
我：“哪有那么严重，手动档都这样，我这手法就算不错了。”
媳妇儿：“那我也恶心，啥时候换车啊？”
我：“别着急，媳妇儿，换新车味儿还大，这车先用着，等年底钱到手，就划拉个新的。”
媳妇儿：“你还开这个，换个新的给我，我要CC。”
我：“。CC空间小，你挺个大肚子咋开啊？再说是不是可以先过渡下，买个H6啥的你先练练手。”
媳妇儿：“我不，我驾照都拿5年了，还练啥手啊，手动档我也会开，我要自动档的，就买CC，一步到位，省得还得换。”
我：“那饥荒可变4万了，累不累啊。又要还房贷，又要生孩子，再还车贷，咱可就彻彻底底变奴隶了，尽给银行打工了。”
媳妇儿：“没事儿，我都想好了。孩子生下来就送回老家，老人给带两年，等孩子上幼儿园再接回来，这样咱就有精力工作了，顺便老人还可以补贴一些。至于房贷，你我都有公积金，慢慢还呗。车是肯定要买的，实在不行，我跟我妈再借点，我们少贷点。”
我：“你真行，孩子扔老家，你能受得了啊，不想孩子啊，我可受不了，再说对孩子成长也不利。房贷是可以慢慢还，但买车还是别欠太多钱了，降低生活品质啊，何况我们还得攒钱换房子，孩子大了，需要的空间更大。咱们搁家里借得钱也不少了，那也不能可一只羊身上薅羊毛啊，就算借，我觉得也得打开思路，找找同学吧，是不？”
媳妇儿：“你这话说得还算有水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敢于消费才能让你产生赚更多钱的动力，再说你今年不是有些大额收入吗？怕什么啊。”
我：“我这不是量力而行，理性消费吗，那大额收入都不打准儿，万一没有呢，还是保守些比较好。”
媳妇儿：“这事儿先这么定了，具体怎么实施我再想想，你要全力支持和配合，知道吗？”
我：“了解，了解。”
逛了一上午，实用东西没买几样，书倒是没少买，婴儿百科大全、父母如何快速进入角色、好爸爸是如何养成的、小儿病虫害防治。。
期间，卜世吉来电说下午签协议让我陪他一起去，顺便一起吃个饭，我答应了。
跟媳妇好顿解释，先哄媳妇儿回家，让三姨陪她，媳妇儿送回家后直接就去找卜世吉了。
我：“吉哥，你这效率挺高啊。”
卜世吉：“不高不行啊，煮熟的鸭子别飞了。对了，我说小凡，你自己也没少做项目，你手里的项目就没有这种需求吗？”
我：“怎么可能没有，我是不想也不敢碰，事多。我做我们公司的项目都是按照公司的要求规规矩矩的来，尽量少整这些东西，得不偿失。外面的项目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卜世吉：“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不错，有前途。”
我：“有啥前途啊，吉哥，我那是胆子小，饿死都是胆子小的。操不了那份心，赚不了那个钱，咱就小老百姓，要啥自行车啊，你说是不，吉哥？”
卜世吉：“也不对，小凡，做事是要谨慎些，太谨慎就是迂腐了，很多事儿是做不大的，就算你想维持现有的，也得有些魄力，有些闯劲儿，这才能成事儿。不说远的，你吉哥我原来就是一摆摊卖大力丸的，别的没学到，一嘴好嘴皮子，后来实在干不动了，不赚钱啊，得想辙。找了几个同学和朋友，有个朋友让我跟他跑业务，看中我的嘴皮子，刚开始是啥也不明白，就是打杂的，听的见的多了，慢慢咱也了解了。但是我敢干，自己接了好几单活，后来就上手了，再后来就自己单干了。现在虽说也是给别人打工，但积累得也快差不多了，下一步我打算自己搞个公司，有兴趣的话，来我这，和我一起干。”
我：“我这现在是东一耙子西一耙子，没个准儿，自己这摊还在摸索，以后和吉哥合作的机会有的是，到时候吉哥想着我就行了。”
卜世吉：“这都不是事儿。等会儿签完协议，咱两儿找个地喝点，聊聊，闲着也是闲着。”
我：“成，我这还想跟吉哥你多学点东西呢。”
第一笔2000万，按照进度，下周五必须到银行账上，今天签完协议，下周就去落相关手续，这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日千三，10天60万，钱来得是快，但风险也高，高风险高收益，至于10天能不能完事谁也不好说，这种事多了去了，15天能完事就不错了。给我留万五，10天就是10万，就算15天我也只能按照10天来拿，钱看上去不少，但做得人都知道，这钱不是我自己都能拿的，最起码韩光磊那我得表示下，至于我自己能不能都拿，看自己本事了，很明显，咱现在没这个本事。按照规矩，放款当天我就可以拿到这笔钱，剩下的事和我就没关系了。当然了，钱是从卜世吉那出。现在就希望一切顺利吧。
我说卜世吉那么好心，请我吃饭，原来企业老板都安排好了，晚上做东，大家聊聊。这家企业不止这2000万的需求，还想在票上让卜世吉帮帮忙，这卜世吉哪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当然要好好聊聊了。这事儿跟我就没关系了，一码归一码，这算是卜世吉自己开发的项目了。
签完协议，我跟卜世吉打了个招呼，媳妇儿刚怀孕需要照看，喝酒下次，也不差这一回，下次我请，这次就不好意思了。卜世吉也没推辞，估计和企业老板有些事要谈，我在这也不方便。这下，大家都方便了。
假都请完了，现在回家假不白请了。想起约下马蔚豪，看看怎么样。
我：“马总，忙啥呢？晚上有空吗？出来聚聚啊，顺便聊聊项目的事，这有段时间没见着了。”
马蔚豪：“陆总啊，大周六的还不休息啊，我这爬山就要下山了，和几个朋友一起，晚上还得聚一聚，改天啊，明儿晚也行啊。”
我：“好闲情逸致啊，我这合计和你聊下姜明宇他们的事，你先忙吧，等你得空吧，咱们再聚。”
马蔚豪：“成，回头联系吧。”
这约人就得提前约，要不还真约不上，甭管人家有事没事，你心不诚啊！
划拉划拉电话簿，MD，找谁呢？喝酒还怕找不到人？
我：“姜总，搁哪呢？出来啊，给你庆祝庆祝！”
姜明宇：“在家看《师兄撞鬼》，庆祝啥子哦？”
我：“我去，大哥，你一个人天天在家看这种片子，能受得了吗？幸好你偶像总共没拍过几部这种片子。就快到双十一了，提前给你庆祝庆祝，出来吧。”
姜明宇：“你这有家不归也不正常啊，大周六的不在家陪媳妇儿，找我干啥子呦！”
我：“别TM墨迹了，赶紧出来，去‘四季牧鸽’，我一会就到，见面再聊。”
姜明宇：“OK，我一会到。”
“四季牧鸽”包房。
我：“咋样，姜总，美味不？”
姜明宇：“大哥，你这8000万的生意，两只鸽子就把我打发了？”
我：“大哥，你吃的可是‘丹麦王鸽中的白王鸽’，比5年生刺参贵多了，要不是我有优惠，我能陪你吃这个？”
姜明宇：“真的假的，除了个头大点，我看和普通鸽子没啥区别，你别唬我，我高小毕业的啊！”
我：“小伙子，你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我呢也是跟别人常来，才知道这东西的。以后呢，你可以跟我常来，你慢慢也就知道得多了。”
姜明宇：“那以后还得请陆总多多关照了，莫不如再给我上2只，我也好细细研究下，刚才吃得急了，没品出味儿。”
我：“行，再给你来2只，我不来了，我来别的，我来2串腰子吧。”
姜明宇：“给我也来2串吧，我也需要。”
我：“靠，我补补还有道理，你补什么劲儿啊！”
姜明宇：“我这马上过节了，说不定就‘脱光’了，得提前准备准备。”
我：“先喝点酒吧，还是这玩意儿靠谱，今天说好了，一口一杯，谁玩赖谁结账，怎么样？”
姜明宇：“行啊，怕你啊，等下啊，我把这鸽子腿儿咽下去。”
酒足饭饱该唠点正事儿了。
我：“明宇啊，咱两也算志同道合了，合作时间也不短了，彼此还算了解，有些事也能达成共识，也不藏着掖着，你说是吧？”
姜明宇：“我靠，哥，我不‘搞基’，我马上就‘脱光’了，你别惦记我了。”
我：“我搞也不找你这样的，成天看鬼片，MD，说说我都害怕了，先干一个吧。”
姜明宇：“我那是为了提高文学修养，那《丰乳肥臀》说得道理太深刻，我这看片浅显易懂。”
我：“嗯，你别说，还真有点道理，周星星和莫大师虽然从事的行当不同，但要表达的意思大体差不多，那就是人活着别像鬼一样。下面，你接。”
姜明宇：“我去，凡哥，有深度啊，我就没想到这些。下面没了，接不上了。”
我：“看见没，这就是差距，你罚一个吧。”
姜明宇：“凡哥，你还是接着说正事吧。”
我：“正事呢，你看哥我好歹也算‘成家立业’了，你呢还光棍一条，哥看着也不忍心，寻思着给你物色物色对象，你看怎么样？”
姜明宇：“靠，就这事儿啊，那用不着你操心了，兄弟我自有分寸，现阶段还是以事业为重，搞对象呢不着急。”
我：“别介啊，我这有几个人选，我觉得还不错，给你撺掇撺掇？”
姜明宇：“真不用，谢了哥，咱先干一个吧，你还是说你的正事吧，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正事在后面。”
我：“行啊，真要‘搞基’还得找你，来，干！”
我：“服务员，再来一箱百威经典，一半常温，一半凉的。”
姜明宇：“陆总啊，你这是要尽兴啊。”
我：“慌鸡毛，闲着也是闲着，总好过你自己看鬼片。再说你哥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酒量见长，就像吹气球一样，越来越大，这也是拿你来练练手，看看到底长没长。”
姜明宇：“正事呢，正事呢？”
我：“我想辞职开公司。”
姜明宇：“啊？没喝多吧，靠谱不？开啥公司啊？”
我：“靠谱。开个咨询类的公司或者类似的公司，我还在筹划，但需要找个合伙人。”
姜明宇：“皮包公司啊，完事还整个中国合伙人啊。”
我：“什么皮包公司，咱是做正经生意，又不是随时准备跑路。海森这单要是运气好如期拿到钱，我准备投到公司里，算是启动资金。当然了，真正开始做要等来年。你呢，也好好想想，规划规划，看看有什么好主意没。”
姜明宇：“擦，陆总，你这是鸿门宴啊，逼良为娼啊，容兄弟我仔细斟酌斟酌，我现在是不会辞职跟你一块下海的。”
我：“我也没让你辞职啊，只是找个合伙人。”
姜明宇：“你别打我那份的主意啊，我还得买房子娶媳妇儿呢。”
我：“我也没打你那份的主意啊，只是找个合作人。”
姜明宇：“你还是容我再想想，消化消化，你这太突然了，没有思想准备。”
我：“突然个屁，之前就暗示过你。来，喝一个，压压惊。”
我：“明宇啊，根据戴维斯的J曲线理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趁着还有一股朝气，做自己想做的事，做快乐的自己。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最好别TM失败，总算是博了一次，而且我相信，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但成功同样是不可避免的，你说呢？”
姜明宇：“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助别人，快乐自己’？我咋感觉不到我快乐呢？”
我：“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实质性的帮助我或其他人，等你做了，你就快乐了。”
姜明宇：“我说凡哥，我们先别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定的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慢慢来。”
我：“唧唧复唧唧，明日何其多！也行，先喝口，来，干！”
我：“我也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不过，明宇，我还是希望有机会我们一起做点事儿，做点有意义的事儿，这个事儿再议吧。”
姜明宇：“说真的，凡哥，这事儿是好事，但也确实不急于一时，咱哥俩合作的机会多了去了，你说是不？来，干一个！”
我：“我这也算是规划，至于如何实行是另一回事儿，不急，慢慢来，来，干。”
喝得差不多了，最近确实能喝了，自己喝了快一箱，头脑还算清醒，结账的时候姜明宇都趴在我身上了，好歹给他送回家了。
第十三天，周日。一觉睡到自然醒，愉快的一天。跟家里通报下媳妇儿怀孕的消息，老人乐坏了，千叮万嘱，让我好好照顾好，需要他们来随时过来，唠唠叨叨一小时，可算挂了电话。
闲来无事，翻看了下韩光磊给介绍的几个新项目材料，这两天一直没腾出时间看。呵，碰到老熟人了。一户叫“鹏达客运”的企业之前有过联系，那老板也是场面人儿，头次见面走得时候硬给装了一箱盘锦大闸蟹，说欢迎下次再来。我TM倒是想再来，关键是不给你做，你能让我再来吗。之后断断续续有过联系，但项目没做，主要是新企业，各方面条件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后来企业和别的租赁公司做了，据说也做得风生水起。不过这家企业最近的日子好像不太好过，朋友一起唠嗑的时候说鹏达近期出了不少事儿，在拆借圈都出了名了，给钱就要，一万两万不嫌多，一块二块不嫌少，怕是要出大事，这种企业还是不碰为妙。再说现在也过了吃大闸蟹的最佳时节了。
翻来翻去，一户叫“清日新能源”的企业感觉还不错，做得是生物燃料，像地沟油提炼、秸秆压块等等，据说市场前景广阔，应用领域广泛，政策扶持力度大。生物燃料也多少了解一些，基本上最大的问题是原料不足和生产成本高，技术上没有什么障碍，或者说转化技术已经很成熟。这户企业的材料介绍说已经基本解决了原料来源问题，比如地沟油这块，企业已与数千家餐饮企业建立起供销渠道，形成电子账簿，并采用区域代理模式，搭建长期合作平台，与数百个小区物业签订了废油回收协议，由小区物业代为回收，统一结算。企业前期在原料供应系统搭建方便已投入上千万元。当地政府也给予了较大的扶持，在土地出让、税收减免、贷款贴息、应用推广、销售补贴等多个方面提供优惠政策。企业目前已有数笔贷款，前期的项目贷资金投入尚未形成稳定现金流，部分流贷也存在“短贷长投”的问题，这次也是希望通过融资租赁的方式盘活下固定资产，解决流动资金缺口。
企业的前景我还是比较看好的，算是朝阳产业，无论从节能还是环保的角度来说，都应该大力发展。只不过这行当现在并不太受待见，短期见效慢，投入大，产出少，大部分企业能不亏本就不错了，但事儿总得有人做，我也特佩服做这行的人，最起码得坚持吧。今年油价下滑，这行当就更难做了，费劲巴拉产点油，价格就显得高了。成吧，明个儿安排客户经理先联系联系，找个时间看看去。
上午订了两张票，下午和媳妇儿看电影去。整点小清新，看《分手合约》，你的益达，老片？对，是老片，商场里的儿童影院能放这片就不错了，关键是实惠，买一赠一还外带两个哈根达斯球（估摸着是中街老冰棍自己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