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好辛苦》4
第八天，周二，早上。我给尹超吉去了个电话。
我：“超哥，起床没？有好消息没？”
尹超吉：“早起来了，你们吃早饭的时候我们都开始卖货了，虽说现在不用我自己盯着，几十年的习惯改不了。有好消息，中午你到我这来，详聊。”
我：“好的，中午见。”
同时报三个项目是真累啊，那材料一打一打的，方案反复调整，还得求着审核人员快点走流程，一上午净忙活这事了，到中午才想起来要去尹超吉那。
尹超吉：“陆啊，老李还是比较够意思的，我把方案跟他一说，他说没问题，可以按照你说的办。融资额度除了我那3000万，他那边能保证引进生产线就行。至于我用3000万怎么还，我和老李自己研究，你别管了，你就负责帮海森科技融资就行了。”
我：“明白了，超哥。我这一半天就带人去企业，具体谈一谈，估计很快就有结果。”
尹超吉：“还有就是，很多人找老李要帮他融资，老李也没办法，都是朋友，拒绝也不好，他也怕这些人瞎掺乎办不了事，但也只能应承着。没事，你尽管办，有什么需要我协调的，尽管提。”
我：“了解。对了，超哥，还有别的租赁公司介入这事吗？”
尹超吉：“听老李说，有，成本都差不多，就看谁快了，你也得抓点紧，老李那边也挺着急。”
我：“这事怪我，这都一周了，我这还没进展。放心，超哥，肯定不会耽误事。”
下午，和姜明宇通了个电话。
我：“姜总啊，海森的事怎么样了？有进展没？”
姜明宇：“天天催命似的，你陆总的事我还能不抓紧吗。方案我看了，系统也录得差不多了，一上午就忙活你这事了，当然，现在也是我的事了，嘿嘿。啥时间，我给你汇报下。”
我：“可以啊，效率很高啊，我一会儿到你那去一趟，见面聊。”
姜明宇：“你别来了，我这不方便，还是下班到我家吧，记得给我带点‘老杨家熟食’，要一根排骨肠，一根肉肠，再来点干豆腐卷，鸡爪子，这是我要的，你自己吃什么你自己弄，怎么样？”
我：“MD，要求挺高啊，排队就得个把小时，看情况吧，看你运气了。”
姜明宇：“你离得近，顺路，多买点啊，可以吃好几天。”
我：“知道了。回见。”
说实话，我也愿意吃“老杨家熟食”，尤其是那排骨肠，是真好吃啊，想想都流口水了，就是排队受不了，而且还得看运气，去晚了啥都没了。手头的活先放一放，早点去了。
到地儿了，没几个人，估计也卖得差不多了。还好还有几根肠，干豆腐卷还有点，没爪子了，这就不错了，按照往常，下午基本都卖没了。
到姜明宇家都快5点了。
我：“你到点了吗，回来这么早？”
姜明宇：“我哪有什么点，在我们这儿，只要能完成任务，天天在家睡觉都没人管你。”
我：“没那么夸张吧，我每次打电话，你不是都在公司吗？”
姜明宇：“我那是没地方去，搁公司待着，有网有水有电还有MM，又没人管，我不在公司在哪。”
我：“得，佩服，你这活干得真潇洒，我可不行。”
姜明宇：“也不行，糊口罢了，要想升职加薪，还真得天天在公司混，混个脸熟呗！”
我：“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就这么多了，凑合凑合吧。”
姜明宇：“谢谢陆总啊，你吃啥啊？”
我：“我在你楼下打包了个素三鲜，不过没你份啊！”
我：“明宇，项目研究得怎么样了？”
姜明宇：“捋了一遍，我也问了几个朋友，说实话，海森科技企业本身经营的确实不错，一看老板就是做事的人，在业内口碑也不错，讲信誉。就是这行业我们现在比较谨慎，能做，但是额度不好说。”
我：“这倒没事，能做8000最好，保底也有6000吧？”
姜明宇：“争取吧，等我去企业看看再说。”
我：“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马上联系。”
姜明宇：“周四吧，明天有事。你去不？”
我：“我去不去都行。你自己去，还是带人去？”
姜明宇：“带个助手。那你别去了，我自己搞定。”
我：“好。我订好时间你们去就行了。”
我：“对了，昨个儿跟你说的内保外贷的事怎么样了？”
姜明宇：“我问了下公司领导，领导还是很感兴趣的，说约个时间见面聊聊，先谈谈再说。”
我：“行。等我联系完了，给你去电话。”
姜明宇：“好，等你信儿。还有个事儿，你们今年干得怎么样？”
我：“还可以吧，不好不坏，饿不死，也撑不着。”
姜明宇：“想过跳槽没？”
我：“想过啊，人往高处走，有更好的地方有机会当然要跳啊。咋了，你也要跳啊？”
姜明宇：“不是。我原来的一个公司领导，现在自己出去干了，他原来就是从银行出来的，有一定资源，在我们这干了几年，现在觉得自己干更合适。”
我：“你这领导挺有钱啊，说干就干啊。”
姜明宇：“不是。他也是跟别人合伙，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和我谈过，我没答应。主要是我感觉还没准备好，拿不准。”
我：“公司什么路子？”
姜明宇：“注册资本3个亿，说是能在银行搞到钱，还能引进牛X的战略投资人，这个我倒相信，我那领导有这个能力。”
我：“哦，个人待遇呢？”
姜明宇：“没谈这个，估计差不了。想迅速组团，不花钱是不行的。就这几天的事，还热乎呢。”
我：“招人没要求啊？从业满5年？911，285？海归？”
姜明宇：“别扯了，等过几天我那领导能跟我说这个事，帮他物色物色，到时候给你信儿。”
我：“成，谢了哥们儿。”
姜明宇：“客气。你这大肠我也不能白吃啊，是不？”
我：“咱们都是奔三张的人了，人生好光景就那几年，再不规划规划，就没机会了。咱也有过理想，可惜是空想，该发奋的时候没发奋，现在后悔也晚了。好在现在还有机会搞搞职业生涯，干一行，爱一行，既然干了融资租赁这行，就得搞点名堂，吃不着天鹅，还拔不了几根毛吗？”
姜明宇：“是啊，干了一圈，也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书我也没少看，还是很迷茫。我最近在看一本书，《追风筝的人》，写得真不错，人啊，活下来才是第一要义。我现在没这个烦恼，就是活来下之后不知道该干什么，没什么干劲。”
我：“咋地，你去一趟不就知道该干什么了。你有信仰吗？”
姜明宇：“你有信仰吗？”
我：“我有啊，但不能跟你说，说了你也不信。”
姜明宇：“就算有估计也不是很坚定，是不？”
我：“嗯，是不太坚定，我正努力呢。别扯远了，等有时间哥几个好好合计合计，搞点什么。”
姜明宇：“搞啥啊？给别人打工是没劲，但总比自己干饥一顿饱一顿强吧？”
我：“你还真别说，我给你说个事儿，我家楼下有个常年卖烤红薯的流动商贩，我经常去他那儿买烤红薯。完事儿，突然间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了，等我再看见他的时候，我就问他最近去哪了，老没看着。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们全家去欧洲旅游去了，去了半个月。我勒个擦擦，我长这么大，别说外国的月亮了，就连东三省的月亮都没看全。我就说，行啊，老板，你这买卖挺赚钱啊，一年多少钱啊？那老板微微一笑，说还行，运气好的话一年30来个，差一点20来个。我去，你这玩意儿这么赚钱啊。那老板还是微微一笑，说还行，就是辛苦点，刮风下雨也得干。得，我拿着我的烤红薯迅速离开了。。”
姜明宇：“额。，单纯从赚钱的角度，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我：“当然了。实际上干什么都赚钱，就是看你会不会干，敢不敢干，能不能坚持住的问题。咱两干租赁这行，时间也不短了，你觉得干得怎么样？”
姜明宇：“一般，相当地一般。我都换3公司了。虽说待遇确实提高了，但干的事没有质的变化。”
我：“就是了。尤其这行现在良莠不齐，没有好的平台，发展空间实在有限。”
姜明宇：“好的平台不好进，也不好升，也是给别人干。我现在每做一个项目就受一次打击，你看那企业老板个个都是给自己干，大部分都是白手起家，人家咋就干得那么好呢？”
我：“你吃不了那个苦，下不了那个决心。就像那卖矿泉水的，自己都说了，我不生产水，我只是个搬运工。你说这活有技术含量吗，就搬水呗，你能干嘛？你肯定能干，但你不会去干，你不知道咋干。就算你知道咋干了，你也下不了决心去干。你搬不动大的，还搬不动小的吗？”
姜明宇：“别整事，你有好想法啊？”
我：“想法倒是有，是不是好的就不知道了。你说融资租赁这行现在最缺啥？”
姜明宇：“缺钱呗，还用问啊。”
我：“错，不是钱，是人，是缺人。融资租赁在国内肆虐也就这几年，人才引入速度根本跟不上开业速度，今年平均一天2家，这是什么概念，一公司起码需要10-20个相关人员。人从哪来？招啊？跟哪招啊？去银行招啊？扯呢吧？”
姜明宇：“那又怎样？”
我：“培训啊。甭管招得什么人，来了后就是一通培训，短期集中培训，什么财务、税务、法律、银行知识、业务知识、风控知识，绝对专业，都是名师大腕，你别说听不懂整不明白，那你是资质不行，培训后考试，合格就上岗。上岗后有长期定向培训，一样考试，不行就下岗。千万别怕花钱，员工懂得多一点，脑子活一点，能给公司多赚多少钱？你说对吧。”
姜明宇：“咋地，你要整啊？”
我：“我也参加过培训，这玩意儿确实赚钱，不但赚钱，还能获取大量资源。”
姜明宇：“你有路子？”
我：“我正研究呢。我准备过段时间，去趟北上广，取取经，看看有没有机会。你要是去，咱两就一块，开拓开拓思路。”
姜明宇：“说得唾沫星子横飞，喷我一脸。你先研究，有成果告我一声，陪你溜达溜达也成。”
我：“行，到时候再说。”
姜明宇：“别着急走，还有个事儿。这回要是成了，你这钱咋收啊？跟原来一样？”
我：“哪回都不顺利，要钱像要命似的。要是没成，大不了自己搭几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烦事儿成了，拿不着钱。这个事儿我也考虑了很久，而且数这么大，不弄准了我也不放心。”
姜明宇：“我倒没事，事儿成了，我也有业绩，任务也完成了，是好事儿。你不行啊，不白忙活了啊。”
我：“咱两都一样，不能白忙活。等我好好想想。再说了，我办事你不清楚啊，就算自己得不着，也不能让兄弟亏了。”
最近一段时间又是喝酒，又是熬夜，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了。得去检查检查了，还没要孩子呢，把自己先整垮了，犯不上。再者赚钱是不容易，但也没到拿命去换的程度，何况也没赚到什么钱，糊个口而已。
第九天，周三。又见雾霾。分别给马蔚豪和章羽打了电话，先把他们的时间定了。
马蔚豪是分行公司部的客户经理，是个爱钻研的家伙，总是热衷于行里的新业务，他的观点是在银行如果没背景没资源没存款，再不搞点创新业务，根本无法在银行立足。好在他在创新业务这块做得确实不错，在行里也是数得上的业务能手，深得各级领导器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我和他认识纯属偶然，我的一个客户在他那有银承，我想给这个客户做个置换加增量，客户跟他说要还钱，不开承兑了，要做融资租赁，这马蔚豪就毛了，平常都是企业求着他贷款，这突然间不贷了，对他的业绩影响可不小。马蔚豪搞清楚缘由后，主动要求客户介绍我们认识下，跟客户说别让租赁公司忽悠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最后很简单，我给马蔚豪详细介绍了我们出的方案的优势，这种优势是压倒性的，成本并不高。我开出的条件客户无法拒绝，马蔚豪也无可奈何。不过，我不能做那“断人财路”的事，将来就不好相处了，圈子就那么大，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虽说并不见得那么严重，但能周全的话还是要尽量考虑得详细些，合作共赢才是王道。我跟马蔚豪提能不能双方合作做这个事，他很感兴趣。
我们公司目前和银行合作的形式多种多样，有成熟的合作经验，只要银行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总会尽可能满足银行的需求。我和马蔚豪聊完之后，各自汇报情况，没想到挺顺利，后来真得合作成了。也因为这个事儿，我和马蔚豪算交上了朋友，有什么事都互相照应着。
马蔚豪下午就有时间。姜明宇那边得晚点，下午3点他和领导在公司等马蔚豪。
章羽的时间也定了，周四没问题，可能的话，李忠五也参加。
昨天我跟姜明宇说的话不是信口开河，融资租赁行业的培训未来会像出国留学培训一样火爆，融资租赁行业特殊的地方在于人才的集合，这种集合不是群体的集合，而是个人知识的集合，个人仅学一门专业远远不够，多专业交织，对个人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培训相比在读、自读，更灵活，更有针对性，也具有可持续性。这种培训可以是宏观的，也可以是微观的，大到经济何时复苏，小到企业若何做账，是可以按照具体的需求进行培训。多说无益，空想是没有任何出路的。
下午我和马蔚豪一起去的中天北骏，既然是朋友，无所谓方便不方便的，大家都有数。姜明宇的领导是公司第二副总，与金融机构合作的事由他分管。双方在愉快的气氛下吹了2个小时的牛X。茶水喝了十几壶，最后还是姜明宇机灵，说了一句：“领导，到饭点了，大家出去聚一聚，接着聊。”马蔚豪一顿推辞，“改天，改天，今晚有事，回头我做东。今天聊得太尽兴了，明天我就落实这个事儿，今天先到这儿。不好意思了，各位，今晚儿确实有事。”OK！正合吾意，终于可以TMD少喝一顿了。
我和姜明宇一起走的。
我：“怎么样，靠谱不？”
姜明宇：“不错，我感觉挺靠谱，有操作性，基本条件我们都了解了，下一步就看马蔚豪那边有什么具体要求了。”
我：“行，往前弄吧。改天咱几个聚聚，事儿再捋捋。”
姜明宇：“成，没问题。”
我：“你明天什么时候去海森科技，用送你不？”
姜明宇：“大清早就去，我那助手开车，不用你了。打算在那待一天，把情况摸透，早点办。”
我：“姜总敬业啊，佩服，佩服。”
姜明宇：“不敬业也不行啊，天天跟你混一起，好得没学着，就学这个了。”
我：“行啊，现在拍马屁有一套了啊，舒服。明个儿晚上我请你去‘四季牧鸽’，包你爽歪歪。”
姜明宇：“咋地，还有节目啊？”
我：“有毛节目啊，吃烤鸽子，味美肉鲜，爽死你。”
姜明宇：“。。”
晚上，公司同事兼好友吴东来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下午公司下发文件，要在年底考核结束后重奖业绩突出人员并晋升两个大部经理，让大家踊跃参与。
我：“咋了，你有想法啊？”
吴东来：“你没想法啊？”
我：“我有没有想法，你不知道啊？”
吴东来：“你的想法我怎么知道？”
我：“有业绩，有想法；没业绩，没想法。”
吴东来：“那你就是有想法了。”
我：“大哥，你从哪看出我有业绩了？”
吴东来：“业绩是做出来的，晋升是要看人的。”
我：“那来哥你是妥妥的，我双手赞成。”
吴东来：“一边去，跟你说正事呢。公司现在前端业务有4个大部9个小部，中后台5个部门，这次晋升正常只能从业务部门出，小部这回机会来了，也不排除中后台出一个。竞争很激烈啊。”
我：“这么激烈，我就不参与了，成不？”
吴东来：“别介啊，分管你们的副总包庆文儿肯定会争取的。”
我：“小部下面还有好多个项目组呢，说不定哪个组长做的好，直接就飞上去了。”
吴东来：“有点出息行不？咱两又不在一个部门，又不能挡你道儿。”
我：“来哥，咱两都只是普通的小部经理，也没什么高深莫测的背景，业绩呢也不突出，干活有时候还得仰人鼻息，我看就算了吧，走哪算哪吧。”
吴东来：“这到年底还有小半年呢，这么快就认怂了。我可跟你说了，你研究研究吧，明儿有时间咱两再唠唠。”
我：“好的，来哥，明儿再说。”
第十天，周四。早上我直接去了趟“汉唐担保”，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几个项目，约我聊聊。韩光磊，汉唐担保的业务副处长，三十出头，年轻有为，为人和名字差不多，光明磊落。我跟韩光磊是通过另一个朋友认识的，几个来回儿，也就熟了。
我：“韩处，你这办公室没超标啊？”
韩光磊：“超了啊，正整改呢，说是要辟出一半改会客室，弄吧。”
我：“呵呵，找我来，是不是有好事啊？”
韩光磊：“当然有好事了，第一个想得就是你。是这样，一是我手头有几个新项目，我向他们推荐了融资租赁这种方式，他们很感兴趣，看你有没有兴趣。二是几个项目快到期了，企业要倒一倒，看你能不能找找资金，帮帮忙，成本低一些的。”
我：“都是好事啊，磊哥，还是你想着兄弟啊。”
韩光磊：“这是新项目的材料，企业条件都不错，你拿回去看看。说实话，我这边不是很想做，今年形势不好，我们前段时间还代偿了几笔，现在也很谨慎，再说，我这块儿本来就是做多做少都一样。不过人家企业既然找上门了，我也不能往外撵，如果你能接，好事一桩。”
我：“没问题，我回去研究研究，尽快给你回复，要是缺啥你帮我要。”
韩光磊：“这都没问题。再就是这企业倒贷的问题，你有路子吗？”
我：“可以联系联系。今年你也知道，都很小心，钱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多大额度的？”
韩光磊：“这你不用担心，都是我们的老客户，维护的都不错，我这边肯定给他继续做，款肯定能放下来。一共两笔，一笔2000万，一笔1500万，相隔半个月左右。不过要快点，下周五之前必须要到账。”
我：“行，我联系下，今天周四，最迟周六给你信儿。你这有手续吗？”
韩光磊：“有，我这边的手续都完事了，出账行的批复正常下周一出。”
我：“好，先按10天准备吧，行价。”
韩光磊：“行，有信儿赶紧告诉我。”
从韩光磊那出来后，我扒拉扒拉通讯录，先找卜世吉吧，这大哥是专业的票贩子，倒票界的精英，绰号“票王”，天天满嘴的BP，不过人很靠谱，资源很多。
我：“喂，吉哥啊，忙不？有事和你商量下。”
卜世吉：“小凡啊，啥事啊，有票了啊？”
我：“不是票，是倒贷，能接不？”
卜世吉：“我在公司，你要方便就来一趟？”
我：“行，等我啊，20分钟左右。”
卜世吉所在的公司是一家投资公司，啥都做。
我：“吉哥，两笔，一笔2000，一笔1500，间隔半个月，第一笔下周五必须到账，怎么样？”
卜世吉：“你熟不？”
我：“汉唐担保的活儿，他们肯定做。”
卜世吉：“哦，手续做没？”
我：“汉唐的老户，保函出完了，批复下周一出。”
卜世吉：“纯信用啊？”
我：“估计是，也拿不出什么东西给你们。”
卜世吉：“这样，小凡，我需要详细材料，包括能提供给我的担保，你确认下。我这边应该能出账，你给他们报得什么价？”
我：“我说得是行价，先按10天走。”
卜世吉：“千三呗。两个活要是连起来做，可以了。给你留万五，其他我不管。”
我：“行，吉哥，我这边给你准备材料，晚上就给你。你明天得给我准信。”
卜世吉：“行，你弄齐了，等我信儿。我说小凡，最近咋没票了？”
我：“吉哥，这玩意儿费挺大劲不赚钱啊，整个2000万的活儿，赚几千块钱，完事儿还得分，吐血不？再说这活也不总有，不像吉哥你，路子广。”
卜世吉：“兄弟，勿以量小而不为，你也不搭啥，就是跑跑腿，这行本来就是走量的。你介绍的活都是来贴的，又不是垫保证金，你就揽活就行了，赚的少，风险也小嘛。”
我：“我没吉哥你这本事，我这有一搭没一搭，就是玩玩。像你说的，多做做，业务别生疏了，是不？”
卜世吉：“行了，兄弟，你赶紧落实吧，时间挺紧啊。”
我：“成，吉哥，我先撤了。”
一晃中午了，先回公司，看看我那几个项目啥样了。这几个企业天天打电话催，光催有什么用啊，我能定的话，早放了。
回去一问客户经理，我那几个项目OK了，法务正做合同呢，好事，好事。我这赶忙给几个企业去电话，让他们静候佳音，把相关的担保手续落实，这几天就能放款。
回公司给韩光磊去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把倒贷材料拢一拢，还有那两个企业能给出资方提供的担保也要落实下。下午我过去取。
赶紧给姜明宇打了个电话，了解了解情况。
我：“姜总啊，怎么样啊？顺利不？”
姜明宇：“顺利啊，忙了一上午，这不正吃饭呢，李总也在，李总很实在，聊得很好，我下午再在企业把帐捋一遍，基本就差不多了。你过来不？”
我：“不了，我下午还有事。等完事去你那。”
姜明宇：“行，先这样。”
草草吃了口饭，把几个事儿捋了下，分个轻重缓急。
1、手头的三个项目必须尽快完结，这是保饭碗的事儿，我已经安排客户经理抓紧盯着。
2、下午就敲定韩光磊的事儿，尽快让卜世吉和企业对接。
3、晚上和姜明宇碰下海森科技的事儿。
4、抽空联系下马蔚豪，看看内保外贷什么情况，这事儿要看长远。
5、安排客户经理看下韩光磊推荐的项目，尽快有个答复。
中午在会客室休息了一会儿，吴东来推门而入，坐沙发上。
我：“来哥，有事啊？”
吴东来：“你小子天天不照面，忙啥呢？”
我：“嘿嘿，到处找项目呗，不出去，项目自己上门啊，就算上门，也到不了我手啊！”
吴东来：“少扯，有啥好事带你来哥一起啊！”
我：“没问题，我还得靠来哥提携呢。你升大部经理，我投你一票。不过你得介绍几个业务给我，嘿嘿。”
吴东来：“你有时间好好看看公司下得文，人人都有机会啊。”
我：“我还没看呢。我这小部门，下面就一个项目组，统共没几个人，做得项目也少，没什么竞争力啊。”
吴东来：“你小子不求上进，多好的机会。升了大部，自己带几个部，相当于自己单干，不光待遇提升一大截，手里资源也不一样。我听说，公司层面初步已经有几个人选，你知道有谁不？”
我：“不知道啊，我上哪儿知道去。”
吴东来：“傻啊，你不会问包庆文啊，问你们大部经理也行啊。”
我：“。。来哥，估摸你在名单里吧。”
吴东来：“竞争很激烈啊，看来还真得拼拼业绩。”
我：“那当然了，硬件得先够吧。你完成的怎么样？”
吴东来：“还可以，但不是出类拔萃。”
我：“需要兄弟帮忙不？”
吴东来：“就等你这句话。你小子心眼活，也有路子，帮老哥冲冲业绩，老哥也去争一争。”
我：“行，没问题。这样，来哥，我中午回来小眯一下，一会要出去办事。等回头你详细跟我说说，成不？”
吴东来：“好，回头咱聊。”
说实话，我个人是不愿意搞这些东西的，升谁都想升，凭本事呗。这公司对我个人而言，我现在找不到归属感，说虚与委蛇可能过了，但也差不多。但帮哥们就是另一回事了，能帮就帮，多个朋友多条路是没错的。
小睡半个小时，补充下精力，该开工了。下午有得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