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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房子(2)

这时一个老伯走来“你是琲琪吧?”被一个陌生人认出来还真不习惯,戴琲琪还是笑脸相迎,想给老家里的人留点好印象。

“恩”她点点头。

“你还记得我吗?小时住你家隔壁的,你爸爸都是我一直照顾的。”

她摇摇头,她的记忆只能回到自己四岁的时候。老伯继续说到“你小时差点就死了,你出生因为早产,所以不足四斤,像只小猫,刚出生一个多月后发高烧,你奶奶不小心把老鼠药当成退烧药喂你,中毒后你姑姑拼了命的把你抱到医院里,好不容易捡回了小命。你要好好谢谢你姑妈呀!要不是她你小命早就没了。”又是讲这个!每逢见到认识她的人,他们都和她讲这件事。这件事像是成了顺口溜还是传奇故事似的一代代传一代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戴琲琪心里直纳闷。

她看他还想翻旧账的样子,赶紧说“我去看看我家老房子,有空到你家坐坐!不妨碍您老人家了!”

“那老头讲什么?讲的那么有味道?是你小时的糗事?说来听听!”她只能佩服他的观察力很敏锐,,但糗事不可外扬。

“无可奉告!”

他手里一直拿着相机,知道她想把房子在拆掉之前留下点照片和录像以做纪念。他告诉她:他会用他超一流的专业水准慢慢拍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专业的水准她就不清楚了,只要求比她拍的好就可以了。

她继续往老房子里走,用黄土砖砌成的房子像个倒凹字,两边个有三间房,靠门口右边的房间里面有张床,竹席泛着油光。她敢肯定的是里面住了个老人,是谁家的就不知道了。做他子女的真是没良心,让老人住这样的房子,这哪是人住的呢?唉!真替那老人心寒,白白辛苦养育这些孩子,到头来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悲哀啊。

旁边的房间里堆满的了陈旧的木头,层层叠叠的放着,周围挂满了蜘蛛丝。而靠门口左边的房间被人养了好几只鸡。旁边的房里养了头牛。她看着看着就来气,轻轻拧眉:把她家老房子当什么了?养殖场啊?真不给我她爸面子!

一直向前走,走到小时后曾被她一把火烧过的厨房门口,右边是老爸老妈的卧室,左边是叔叔的卧室,再里面是她死去的奶奶的房间,从小她都和奶奶睡,所以先进去看了看,只看到堆满了的稻草依旧蛛丝横挂,旁边通往后院的侧门被锁了。

她推开了厨房门,环视了一周,发现屋顶已经破了一个一米多宽的大洞,正想把朱莳澍喊进来,无意间看到了屋梁上放着一口棺材,充满阴寒的湿气,摇摇欲坠的样子,阳光穿透而过的,粉尘飞舞。

“啊~~~”惊出一身冷汗的戴琲琪大声尖叫,转身就往外面跑。跑的太快,一个趔趄差点贴到地上。又惊出一身的冷汗!心里还是急着望外面跑。

门口集了不少大人和小孩,看到她吓的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都笑了,他们说那时某某家的棺材,不是她奶奶的,因为没地方放就放这里了,好几年了。她捂着胸口暗骂着:离谱到极点!真把我家当杂物房了。欺负我老爸他老人家老实吗?这也未免有点过分了啊?还好是白天过来,要是晚上来看可能魂都吓没了。

听见她的尖叫声,正在录像的朱莳澍抬眼。把相机镜头对准她,边拍边问。“怎么了,吓成这个样子?”

“那里面有口棺材”她用手指着厨房上方颤颤的说“吓死我了,”戴琲琪冷汗直冒,拍拍胸口给自己压压惊。

“别怕,有我在,一口棺材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边说边拉她出去“那我们就不看了,回去开车看望你外婆去。”朱莳澍走了几步回头看她一动不动,他回头问“怎么不走了?”

“不用开车的,我们翻山走过去就可以了,很快的”两小时多的路程,嘿嘿!她却若无其事的说。

“哦,你知道路吗?”

“我记得5岁的时候老妈她带过一次的,现在还有那么一点点印象。每天都有人到山里放牛和砍柴的再问问人就知道了。”她没敢说其实不太记得去的路了!不然他就反悔了。她就没机会看外婆去了,别看翻山去很近,要是开车去要绕三个小时的山路,那时她又要忍着不吃饭空腹而去了,那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所以只能忽悠他走山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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