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人表面上如何,老师说过,不能以片面之感就对一个人贴标签下定义。
但,这回,木巧兮还偏生就不得不给这个叫云倾的贴标签‘扮猪吃老虎’!强烈的第六感提醒她,此人,并非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为什么?
就凭赫王和此人毫无违和的相处模式和毫不陌生的相处氛围!
瞧见过,见到赫王腰不弯,腿不闪,汗不冒,尊严下限不下线的人么?
木巧兮觉着,除了自己,没见过第二个例外!貌似无形中又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可现在,见着了。
得勒,这云淡风轻之间,就挖了个坑给她跳!
还是个有仇当场就报的人!
然,你们不好相与,她木巧兮就是软柿子一摔就稀碎么?
迈着小碎步,巧笑嫣然的端起方桌上还没放热乎的饭菜:“爷,小的摸不准你什么时候醒。这不,随时随地备着饭菜,可不瞅着您醒了,能有口热乎的。”这马屁,拍的是相当响亮,兼不要脸。
以至于,云倾云淡水清的俊脸儿都受不可抗力的拉扯,颤了颤。清眸风吹草冀朗润悠悠,掀唇:“王爷身边得如此一可心人儿,云倾替王爷感到高兴。”这话儿,信息量非常大啊。
一言出,铁板钉钉,他与赫王旧相识。还有,听这话里话外的神色与音调,哪里有半分像是在夸奖她和替赫王高兴的?
睁眼说瞎话!明知她叫饭是自己吃,而且最近三日,一日三餐半顿都没落下过。
...
仙人板板,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这两男一女的戏,要拆台!
偷眼瞟了下药捅里面无表情心绪难测,如尊线条优美霸气凝然的佛似的赫王。左手抠右手,抠在手上,挠在脾肺,虚在心头。
等着发憷的时候,终于赫王惯耳的磁声冷调出:“确实是一可心人儿。”
话落,昧着良心的夸赞赫王都还没怎样,木巧兮反倒是先惊恐的瞪大了眸子,赫贱人这...这是病糊涂了吧。
只是,当赫王后半段话出,木巧兮表示...晚期,有病也没药治的那种。赫王黝沉的眸波光潋滟,挑唇,魅惑众生:“不过,那也得是本王眼光过人。”
咋吹牛逼能低调点儿么,俗话说的好,低调就是最牛逼的炫耀啊,王爷!
木巧兮垂头,默。
云倾神色复杂,也默。
低调?你们确定赫大王爷的词典里有这个词儿?这场戏完全成了赫王专场,健美却不健硕的双臂抬:“小鸡,伺候爷更衣梳洗。”
懵圈中的木巧兮...
什么!
伺...伺候他干啥?
更衣梳洗!
这特么不是贴身小厮或者丫鬟干的活儿么,她,可是慕容少将军的妻子,有夫之妇!
白净小脸儿上惶恐惊措入目,赫王却是不自知的勾起了嘴角。打击折损云倾的话他听到了,至于这狗东西方才拍的那马屁...瞧她看见吃的就双眼放光遮都遮不住的怂样,谎言不攻自破。可奈何,听惯了恢弘磅礴的马屁。此番,对她这小家碧玉的马屁,新鲜!
话落,黑沉沉的眼瞟了眼玉树独立的云倾,赶人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自小相识,赫王何种性子云倾了解的十分透彻。只是,数年不见如今的变化有些大呀。清润润的眸底全是捉摸不定,却不多问。揖手:“王爷先行梳洗,云倾告退。”话落,退出房间,顺便还十分人性化的带上了门儿。
云倾出,现在,孤男、寡女、共室!
“咕咚。”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心理建设还未完成竣工,渗人发憷的磁声:“还憷在哪儿做什么,没听见本王说什么?”
听见了,她可以当没听见么?
蹑手蹑脚的凑上前,真到了能正大光明的亵渎染指美人的时候...贼胆儿和色心却统统不在服务区!
哎哟,恨铁不成钢!
挪着小碎步,两步之距时。
天旋地转,场景翻覆。
圈圈眼睁开,赫王俊美妖冶的脸,放大在眼前。说话时,暖暖的呼吸喷薄间,撩拨着脸颊的小绒毛荡起层层涟漪:“不是色胆挺大的么?”
这...两人之间的姿势,倾斜四十五度角,环腰公主抱。很撩、很暧昧。
但,只有当事人木巧兮才知道,真相是,隔得近了,赫贱人身上那股子人挡杀人神近弑神的威压,压得人脚底板都是软的!
毛线的暧昧!
还有,赫王话出口,又绕回了起点。这厮还死心眼儿惦念着先头垂涎了他那么一下下。
摇头摇头,除了摇头,还满眼惶恐:“爷..爷您说的哪里话,小的胆儿是有,却只有忠肝义胆和披肝沥胆。”
话才出口,直接就被赫贱人糊了一脸药渣子,沉声:“本王看你浑身是胆。”
这话,是褒是贬?
赫王的反应明显是贬不是褒。木巧兮闻言,眼珠子闪了闪,抬起没受伤的右手,不慌不躁的抹掉满脸挠人的药渣:“嘿嘿,爷缪赞了。”
硬生生的,借这个坡,下了驴。
这不怕死的举动,引发的结果就是:腰上力道一松,“噗通。”整个人栽入了药捅里,呛了几口赫贱人的洗澡水。
“咳咳...”咳嗽着通红的小脸儿,钻出水面就闻赫王道:“厚颜,多洗洗能变薄。”
...洗洗能变薄,那是角质不是脸皮。
明显,变相的惩罚。
可,这力度,不轻不重,在木巧兮的承受范围之内。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自信能在赫贱人手头平安过关。
不管是,一开始的强行扑倒、逃之夭夭、礼尚往来亵裤之礼...每作一回,貌似都为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还有,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不数不知道,一数才发现,这段日子以来作下了挺多作奸犯科的事儿...
抹了把湿透脸颊的水渍,端正了姿势才察觉。此时此刻,一个桶,两个人,男的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至于下半身...水面漂浮物太多,至今没探明白是裸是遮。
女的,从头发丝儿湿到脚后跟儿,头顶的小毡帽在方才的折腾间掉在了捅外的地上,青丝三千披肩及腰,一粒粒水珠儿调皮的顺着脸颊不长的青丝划入胸襟...
没有刻意的魅惑和撩拨,嫩生生的小脸儿是属于那种狡黠纯贞的长相,不知怎的,偏偏就有种媚骨天成的滋味儿。
作为当事人的木巧兮却没有丝毫的自觉。
端着对面,两手侧拂在浴桶边沿的赫王,本就黝沉的眸缭绕起一阵稠雾,莫测如无底深渊。形状完美的唇儿抿了又抿,开口,磁沉的声线无端沉了几个调。
然,木巧兮却无暇在意赫王的语调高了或低了,而是直接被话中内容炸了个里焦外嫩!
“做本王的女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