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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此情可问天

第二天到了,日子不会因为人们故意止步不前。欧阳颖儿醒来后,却无法向往常在“秋心阁”那里随心所欲地生活。少了丫鬟仆人地照料,欧阳颖儿还是感到有点不适应。

屋子里少了女孩子闺房的清香,多了些道家居住的古气;少了屋内珠光灿灿的挂饰,多了些挑灯练剑的壁画。欧阳颖儿自己穿上衣服,脚步轻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铜镜,照着令自己满意的自己,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收拾完毕的欧阳颖儿,走出了房门。这位对于龙嘘山弟子完全陌生的女子,没有一个人加强警戒,是对欧阳颖儿的放心,还是对云霄的信任。

欧阳颖儿独自在水月宫里走着,很悠闲,很自在!她或许已经忘了,昨天,是云霄求着玄虚子让她自己留下来的。一大早上,却又这样的雅兴在这里散步。

水月宫蜿蜒盘驾在龙嘘山上,巍峨雄伟。水月宫大大小小的房屋不计其数,欧阳颖儿身处其中,恐怕也会有“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触。

一大早上。欧阳颖儿慢慢悠悠却走遍了水月宫的主要场地。她欣赏了宽广的“龙嘘大殿”;看到了凹凸不平的“练武场”;路过了那大大小小的屋院;还有那供应酒水的“龙嘘酿酒房”,龙嘘圣地没想到比欧阳颖儿想象中的还要好。

欧阳颖儿走出大门,来到了不远处“观景亭”,站在亭子下,威风吹来,沁入阵阵花香,令欧阳颖儿这样的绝世美女也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亭子前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五颜六色,绝不亚于由主人精心照顾的家花。

欧阳颖儿穿过亭栏,来到百花丛中,俯下身子,伸手便要摘下几朵,拿回屋内,尽情欣赏。

“姑娘?”一声男子的叫声打断了欧阳颖儿摘花的举动。

月空从远处慢慢地走来,来到了亭下。

“姑娘可是喜欢这些花儿?”

“请问公子是?哦,公子昨天帮过小女子求过情,不知昨天那位是否是公子?”

“姑娘,昨天那位正是。在下月空,是云霄的师兄,昨天那位玄虚子真人是在下的师叔!”

“嗯,云霄叫我颖儿,那公子也随他一样这样称呼我吧,那颖儿就在此谢过昨天公子的求情。”

月空目不转晶地看着欧阳颖儿,似乎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欧阳颖儿意识到了,在心中也做了回答:“看来男人们都一样啊,见到漂亮女子都走不开,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如果单说男人是这样,那么女人何不也是如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子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不也是为了像那花儿一样争春斗艳吗!花儿有凋零的时节,女人也有枯萎的时候?

月空还是没有说话,欧阳颖儿笑了笑,她已知道月空定时龙嘘山的会珍子的徒弟,便带着反问语气地叫了一句:“公子?”

月空惊醒,内心无比尴尬。“我刚才是干什么呢?怎么会这样入神,一定会被颖儿姑娘嘲笑的!”

欧阳颖儿低下头,摘了一朵花瓣,含在唇间,清香与唇角相融,沁人心脾。欧阳颖儿闭上双眼,她在品味这花的芬芳,又慢慢睁开,回复着久未回复的问题。

“公子,颖儿我刚才在此,发现了这的花儿,于是便喜欢上了这花,想、想偷偷摘下几朵放入房中。”

月的听着欧阳颖儿的诉说,听的很认真,很入神。

“我自己不也是在龙嘘山发现了颖儿姑娘这朵花,于是他便喜欢上了你。”这是月空藏在内心的话语,当然没有说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不瞒颖儿姑娘,这亭子周围的花全是我随便播撒下的花种,没想到竟然开的这么艳丽,就如同姑娘这般不得不令人喜欢!!!”

月空无意间竟然暗自向欧阳颖儿表达着爱意。月空自己说完,便觉得尴尬不已,低了下头。

欧阳颖儿呵呵地一下子把一朵花摘了下来,告诉月空说:“那我可摘下了哦。”

“颖儿姑娘摘去也无妨,鲜花当然佩像颖儿姑娘这样的女子了。”

“公子别取笑我了!”欧阳颖儿没有抬头看月空。她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与云霄在“柳家岭”树林里打闹的情景。欧阳颖儿也突然入了神。

“颖儿姑娘如果还要的话,在我院子里有我精心培养的几株兰花,可以赠于姑娘。”

“不不不,公子!那花还是公子欣赏吧,我不能太贪心了。”

“那好吧,如果姑娘想要赏花时,请记得叫上我,陪小姐一起去。”

欧阳颖儿没有回答,低声感叹了一句:“只怕我们喜欢花的方式不同吧!”这句感叹可能月空听到了,沉默了许久。

同样一朵花,有些人以欣赏作为对花的爱得迷恋;有些人以私藏于眼前为对花爱的热衷;有些人以摘下品尝或是入药为对花爱的敬畏,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方式,不同的方式会有不同的结果。

欧阳颖儿摘了几朵花后便与月空分开了。这次回去的时候,路中已经多了些龙嘘弟子,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欧阳颖儿所过之处,无不俘获这帮人的心,他们竟不觉得他们自己已经入了神,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哦,龙嘘派弟子要在清晨修炼剑术,可刚才那位月空公子却又闲情来与我赏花,呵!看来他并不是我这次要接近的人。”欧阳颖儿拿着花冷笑着走向玄虚子的宅门。

欧阳颖儿穿过小道,顺着长廊走着,还没到玄虚子的宅门口,却碰巧遇到了玄虚子。

“真人,颖儿有事请教。”

“姑娘,随我来,我也正好有事情问你”

欧阳颖儿跟着玄虚子走到了他宅院门前的亭下。

“姑娘,可否把你与云霄在山下的经过告知于我。”,玄虚子先了开口问欧阳颖儿。

欧阳颖儿的脸色起了些微弱的变化,还好她遮挡把玩着手中拿着的花朵。前前后后把可以告诉玄虚子的都告诉了他。玄虚子听后反问欧阳颖儿:“姑娘何门何派?”

“真人,这、我现在不能告诉您!等日后再说吧!”

玄虚子也没有多问。

“刚才,姑娘说找我有事,请问何事?”

“恳请真人,允许晚辈去看望云霄,云霄受惩罚更需要有人关心呐。”

“打住,绝不答应!”

玄虚子听后,扭头就走。

“真人难道真的不关心云霄吗?您知道云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您以为传授他武艺就行了吗?首先云霄要做的是认识龙嘘派、认识我们这个江湖,第二是让云霄追求他的自由啊!”欧阳颖儿以她聪明头脑得到了刚才得答案。

云霄虽然有着不一般的武功与天赋,但是对龙嘘、江湖很是不了解。可见他以前从未踏入江湖。云霄被骗下山,竟然去买酒,而全然不知这“龙嘘酿酒坊”却有着好酒,可见云霄不经常出入。

是的,玄虚子知道:一个对外面社会全然不知的人会在社会中经历很多弯路与危险。此时,玄虚子静了下来,他忽然感到欧阳颖儿竟然比他自己还了解云霄。

玄虚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认识到或许让这位姑娘来帮助云霄,可能云霄会更加的快乐。

玄虚子的内心被触动了,他很纳闷,他的内心是如此的脆弱,欧阳颖儿的仅仅简单几句话他自己的心就无法承受了。是欧阳颖儿的话过于触及心灵,还是玄虚子自己对云霄的愧疚过浓。玄虚子也无法知晓。

玄虚子又回过了头。

“云霄此时在后山接受惩罚,本来除了吃饭时间,不准任何人去探望他,那好,你去找他吧!”

欧阳颖儿知道玄虚子答应了,欢快地把手中的花朵撒向了空中。欧阳颖儿本不该有如此的激动感,不止是刚才的失手撒花,更有刚才与玄虚子的大声质问。但,好像她是真的想迫切见到云霄,难道这样是她的快乐吗。聪慧的欧阳颖儿对自己的内心产生了陌生感,她有些琢磨不透自己了。

“多谢,真人!云霄现在肯定饿了,厨房在哪,我去为公子准备吃的!”

玄虚子伸手指了指方向。

“嗯,真人,那我现在便出发。”

欧阳颖儿没一会就消失在玄虚子的视觉之外。玄虚子感受到了欧阳颖儿对云霄的特别感觉,或许这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判断的更准确。一个举止文雅的姑娘刚才的行为让玄虚子放下了心。

玄虚子又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拾起了那几朵散落地上的花朵,走开了。但是,这气中的分量更重,蕴含的情更深。

临安府

秋心阁

“进程怎么样了?少主现在在哪?”

“禀告,阁主!颖儿少主飞鸽传书,她已经在水月宫住下了。”

独眼人俯身回答着“秋心阁”阁主欧阳雪。

这位独眼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与云霄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独眼客人。当时他就在龙嘘山脚下,龙嘘客栈门前茶棚。

“哈哈哈!!!好,颖儿没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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