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与欧阳颖儿一路上多了些欢声笑语,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来到了龙嘘山脚下。
春天的阳光柔和而舒适,春天的清风温暖而带着芬芳的气息。即使这样,如果人感到饥饿难耐,感到腿脚酸疼,人们是不会注意风与光影,反而最实在的渴求就是马上包餐一顿,立刻洗一洗热水澡。这却是来的舒服自在!
两人在“龙嘘客栈”前停住。
“云霄公子,要不我们进去,先填饱肚子在上山?”
“好,我们进去吧,听姑娘的。”
云霄与欧阳颖儿进了客栈。
“小二?”欧阳颖儿见没人来招呼,于是便喊了一声。
“誒!来了,姑娘,您稍等。”招呼的伙计来到门口,用目光扫了扫欧阳颖儿。笑脸问道:
“请问这位小姐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伙计接着看了看云霄,又问着欧阳颖儿:“小姐,请问你们是一起的吗?”
“嗯,我和这位公子是一起的,一路过来旅途劳顿,我们只是想吃点饭,填饱肚子,麻烦了!”,欧阳颖儿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子给了伙计。
“多余的钱不用找了。”
“誒!谢谢您嘞!,您稍等,饭菜马上就来。”
不一会功夫,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两位请慢用!”,伙计放好饭菜,准备离开时,云霄叫住了这位伙计。
“请问小二,你们这里可有好的酒水?这次下山本是想打些酒的”
这位伙计听过云霄的话后,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云霄,云霄自己都感到不适应了。在一旁的欧阳颖儿忙质问这伙计:“有什么不对吗,小二?”
这位伙计收回了目光。
“请问这位公子,您真的是龙嘘派弟子吗?说您不是吧,您的确穿着龙嘘派的服饰;说你是吧,可您连龙嘘山上可是有酿造的好酒啊!”
云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说了一句:“我是龙嘘派弟子。”
在一旁的欧阳颖儿听到伙计的话后,猛然间好想懂得些什么。
“云霄公子当然是龙嘘派弟子啦!龙嘘山有三件宝贝在江湖上谁人能不知!伙计下去吧!”欧阳颖儿令伙计退下后,温柔地夹菜给了云霄。
云霄不好意思地接着菜,放到了口中。
两人吃过饭,在回山上的途中,云霄似乎有着心事,欧阳颖儿也看出了。
“云霄公子,你身为龙嘘派弟子,怎么不知道龙嘘派的三宝,那些在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呢”
云霄听后回答:“不瞒颖儿姑娘,我只是个新子弟,对龙嘘派,对江湖,什么的都不懂!实在惭愧!!!”
“呵呵”,欧阳颖儿再次发出银铃般娇笑,“哎!公子,那还不谢我护送你平——安——回——山。”
云霄不好意,也不由自主地说:“谢谢颖儿姑娘。”
龙嘘山的景色很美。一路上,到处都可以看到美丽的野花,花儿们散发着诱人的芳香。青山流水,绿叶红花,互相衬托着,更加美丽。在花叶的陪衬中,欧阳颖儿显得尤为动人。云霄与欧阳颖儿一起走着,偶然间,云霄好想被这美丽的图画迷住了。大概是欧阳颖儿在这幅美景中。
前方已经可以看到水月宫,在这条山道上,一路来没有一个人影,云霄与欧阳颖儿来到水月宫前,方得见有龙嘘派弟子,总算有了人气。“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名又一村”,这古诗中的意境想而在此也许欧阳颖儿能体会得到。
云霄来到水月宫前,却望而止步。云霄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一进去,云霄的师父会怎样对待他。
水月宫前的龙嘘弟子们一眼就发现了是云霄,交头接耳后,有三个弟子跑到门内去了,留下的两位弟子迎了过去,他们早已发现云霄旁边的欧阳颖儿,不由得心花怒放,忙去问好,把云霄撩在一旁。欧阳颖儿没有理会这两位龙嘘派弟子。云霄私自下山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座龙嘘山,尽管玄虚子努力封锁着消息,总有那些喜欢挑事儿的人恶意传播。
这两位弟子没有得到欧阳颖儿的回应。这才去询问云霄:“云霄师弟啊!你去哪了,怎么带回了位漂亮姑娘?”
云霄没有回答,他心里很清楚,这次他下山,师父定会很着急。他也体察到,龙嘘山上的其他弟子未必担心他自己的安危。
“颖儿姑娘,走,我们进去!”
“去哪呢,公子!”
“我要先去找我师父认错,在向他老人家求情,我带颖儿姑娘上山来!”
云霄拉着欧阳颖儿穿过两位弟子的阻隔,刚踏进大门时,碰到了武通等人。
武通带着目中无人的表情站在水月宫前门的道路上,武通左手握着佩剑,右手端着一个鸟笼,鸟儿在笼子中叽叽喳喳啼叫。鸟儿是甘愿在这铁笼中安静地吃着主人撒到嘴边的食物而高兴;还是想要逃离这人间囚笼,为争取自由而努力地嘶吼!
云霄的心情现在糟糕到了极点,他何尝不是一只笼中鸟,一只很迷茫的鸟儿。云霄不知道而为他打开笼子的是敌人还是朋友?是想要云霄在笼外的世界追寻自由,历练自己,展翅高翔?还是想要在外面的社会遭遇猎人的捕杀,在惊恐中死亡?
“呦!手下败将!”,武通呵斥地嘲讽云霄。
“我说,云霄师弟!酒呢!哈哈!”在一旁的古见走到云霄面前。
“干嘛这么对,云霄公子!,你们以为公子不知道吗?是你们私下里把云霄公子给骗下山的。”欧阳颖儿为云霄感到难过,帮助云霄说话。
“呦!哪来的姑娘!我龙嘘派第一大第子可不愿与一女子一般见识!”
武通端着鸟笼绕着欧阳颖儿走了一圈,口中吹着口哨,酷似一个浪荡子弟。他毫不吝惜地挑逗着欧阳颖儿。欧阳颖儿身为“秋心阁”的少主,怎会经历这样的挑衅。
伸出手,一巴掌打向武通的脸上打去。
武通哪里肯让,一手抓住了欧阳颖儿的手臂,欧阳颖儿只好收回了手。
刚在门口见到武通的其中一位弟子,回去通告玄虚子,玄虚子得知云霄已经回到山上,急匆匆地赶来。云霄能安全的回来,这对于玄虚子已经是最好的恩惠。
慢慢地,水月宫门口聚满了弟子。玄虚子已经见到了云霄,月空也陪着会珍子来到了水月宫门口。这些人,是要询问惩罚云霄;还是要看看玄虚子是怎样处理这样事情;或是只是想看看热闹,来平复他们自己内心深处的怒气怨言。
“师父,云霄知道错了,可...”
“为师现在不想听你解释,既然不经师父允许私自下山,就该惩罚!”
云霄也只能低下头,默不作声。
“是他!玄虚子!,云霄的师父竟然是‘江湖第一剑——玄虚子’”,欧阳颖儿在一旁看到了云霄的师父,她一眼就认出了云霄的师父正是玄虚子真人。
欧阳颖儿不由惊颤了一下手指,欧阳颖儿也不过二十出头,玄虚子在江湖闯荡,名噪江湖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她又为什么会认识玄虚子呢。可,欧阳颖儿就单单能认出,虽然现在的玄虚子已经胡子花白,老了许多,但是欧阳颖儿生活在‘秋心阁’这么多年,又身为少阁主,岂非不应该了解江湖名客大侠,江湖顶级高手吗!这是‘秋心阁’的职业,也同样是‘秋心阁’的希望与发展。
欧阳颖儿在内心自问自答:“我这次干嘛跟着云霄来呢?云霄公子身上多了些正义感,可我却没从他的师兄们身上看出正义感!”
“从明天起,云霄,你去后山好好反省,把我们龙嘘派的门规、历代祖训,戒例都给为师抄写一百遍,直到真心领悟为止。”,玄虚子当着周围龙嘘派师弟以及众弟子的面,宣布了对云霄的惩罚。
“师父,徒儿接受惩罚!只不过请师父不要难为这位颖儿姑娘,徒儿能安全上山,多亏了颖儿姑娘的帮助。师父,徒儿求您了!”
玄虚子没想到云霄会这么认真动情地求自己,有点不忍心,点了点头。“那好,这位姑娘,既然你助我徒儿来到山上,我也不为难你上我们龙嘘山!姑娘下山去吧!”
“我干嘛下山,好不容易来到这仙气幽境的龙嘘山,你们就这样急得敢客人下山吗?这如果传出去,会有损你们龙嘘派的英明呢!”
“你,那姑娘可是想要留在龙嘘山?”
“没错,小女子要陪着云霄公子,避免某些图谋不轨的人对云霄公子使坏!”,说着欧阳颖儿扭头看了龙嘘派众弟子,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武通身旁。武通被这目光震慑地有些不自在,无意地后退了几步。跟在身后的古宁与古见两兄弟忙转移目光,看着旁边。
“图谋不轨!哈哈哈!说起图谋不轨,我看图谋不轨的人是姑娘你吧!,谁知道你这次上山来干嘛?”,武通缓解一下,镇静地忙添上话。
“你!说什么我是不会下山!”
“好吧,姑娘你就住下吧,等会我会派人给你安排客房,就委屈姑娘了,不要嫌弃我们龙嘘派招待不周,住不惯我们龙嘘山。”玄虚子仔细地打量欧阳颖儿,凭他纵横江湖几十年的经验,没有看出欧阳颖儿的恶意,却貌似有股熟悉感觉。
云霄见师父答应了,也松了一口气。
“谢谢,师父!”
“师兄,不可啊,万一有危险,该如何是好!”会珍子来口劝阻着玄虚子。
“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也就这么办吧。”
“是呀!是呀!师父,既然师伯答应了,这样也好啊。一个小女子不会有多大的能耐对我们龙嘘派产生威胁的,师父您就放心吧”,自打会珍子来到这儿来,月空就陪同立在会珍子身旁。在欧阳颖儿与玄虚子对话时候,欧阳颖儿的那动作、那表情、那仪态,已经充满了月空的脑海。
“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月空在内心感叹。
会珍子不服气,可不服气又有什么办法呢!会珍子知道在龙嘘山要听从他的师兄玄虚子的,况且在刚才,就连自己的徒弟月空也帮着劝阻。会珍子不得不忍下了这口气,感觉到自己教的徒弟竟然不为师父说话,可,这又有什么办呢!会珍子顿感凄凉,把目光转向了武通,心里方得到了些安慰。
太阳早已经转过了头顶,在空中划过的痕迹已经慢慢消失,日头偏西,转过了一百五十度角,阳光散去了,聚集在门口的人们也都离开了。
一整天的时光很短暂,可是当人们经历些事后,人们也许会觉得整天的时光会很漫长,想要忘记的无法忘记,想要记住的无法记起,想要暂停地无法定格,一天的时光也如同魔法师一样带着魔力。
云霄想要回忆却无法记忆,他知道自己在偶然的机会,通过“穿灵玉佩”来到这里,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可,云霄开始感到不安,不安自己为何还是面对一些事物的无能为力,不安自己为何无法闯荡江湖。
难道只是因为,无知在江湖中虽有武艺却也无能。无知的确可怕,对自己的无知可以断送自己的前程,对敌人的无知可以断送自己的性命,对江湖的无知可以令无知者无法成长。
这一夜,是个不眠夜。
云霄思绪万千,当明日的第一道曙光照向窗台的那一刻起,他就要去接受无知的惩戒,也许对与他来说,是新的开始。
玄虚子开始后悔他自己没有尽心的照顾云霄,没有提前把云霄幻回。如果是为了躲避追杀,龙嘘山不更是个很安全的避风港!可为了龙嘘山的安宁,玄虚子还是其实还是做出了不知是好还是坏的决定。这个隐瞒着云霄的决定!
会珍子矛盾着他的两个最得意的弟子,武通与月空谁会真的对他自己好,对他关心照顾。年已过过半百,纵使有多么高的武学,也难免比不上心灵的慰藉。
武通虽坐在自己屋内,看着窗头的笼中鸟,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恐怕若是入睡,也能被高兴感、笑醒。
月空倒是很安静地躺在了床上,闭着双眼。不要以为他要入睡,欧阳颖儿的身影正在月空的脑中。
有时觉得晚上睡觉是最烦人的事情,可当人们想睡却无法入眠时,睡一个好觉恐怕是最大的奢望。
这一夜,看来只有欧阳颖儿早早地梳洗,躺在了龙嘘山的客房,安安稳稳地睡了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