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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鸟依人林雪梅

林雪梅回家见家里放着礼品,问谁送的。她父亲说李天海送的。林雪梅问,哪个李天海?

林东升回答:就是请你去上班的那个小李,他没有联系你?

林雪梅头脑里回旋着给自己打电话的李天海,心想他怎么就到家里来了,而且还送礼品?她略一沉思后,叮嘱父亲:以后不要随便收人家东西!

林东升嘴巴撇了撇,说,人家来看望你妈,顺便请你去上班,你不在家,他就留下了这些礼品,小伙子挺懂礼节的。

他看望妈,他又不熟悉妈!他啥意思?

林雪梅本来打算去售楼部实地看看就作决定,可这会儿没那想法了,李天海到家里探访,借口看望母亲,实际用意是探察家庭环境,还是在想方设法献殷情?

林东升思想正活跃在兴奋的道路上,说,人家一片好意来请你去上班,你别小心眼看待人家,何况人家是你同学。

林雪梅没好气地说,正因为他是我同学,你才不能收他礼品。他与我几年没见面,见面你就尽讲他好话,我不想听。况且,他来的意图我还不清楚。今后不要再收人家东西,如果收,怎么收的怎么送回去。说完转身出门。

林雪梅刚走出楼道转弯处,远远看见,东海开着轿车正向她驶来,然后停在她身边,问她去哪里。

林雪梅说,别问,带我去兜风!

东海待林雪梅上车后,试探着问,遇着不顺心的事了?

林雪梅声音里带着怨气,就是不开心,怎么嘛。

没怎么,哥哥这就带你兜风去耶。赵东海调转了行车路线,脚下加轰油门,轿车很快驶出了小巷。

他们来到嘉陵江市市政新区广场,宽阔的场地、栩栩如生的雕塑、浓郁花香的景观树木、错落有致的山水,环绕的夜色,霓虹灯以及水柱、直立的喷泉,将他们漫步的身影,映射得妙曼悠长。他们后来来到江边绿荫地,那些树丛,在路灯的照射下,隐隐灼灼。由此,他们的内心升起无限感慨,一会在石头上坐下,一会蹲在花草边,感慨城市发展的同时,留给市民身心清爽的休闲环境。

不经意间,东海和林雪梅来到了嘉陵江边,夜风吹拂着脸面,两人慢慢地走着,谁都没有讲话。东海想起朋友对他的劝告,说他文化不及雪梅,往后会受气,况且她父亲特势利,劝他与林雪梅保持一定距离,还说跑三轮车的人喜欢斤斤计较,做事往往小心眼,往后有他难受的事情发生。东海想过放弃交往林雪梅,可一想到与她相处时的愉悦,心理就非常矛盾。

林雪梅呢,想起父亲让她有份工作时的漫天飞扬的表情,心里非常别扭。晚风吹拂她的脸面,她的眼眶就有些湿润,好在夜风吹散了头发,遮挡了半边脸。东海没发现她的忧伤。她慢慢地将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忧郁地说:如果某一天,我遇到不开心的事,你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喜欢我?

他发现了她语气的低沉,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回答:随便问问而已。

随便问问?他发现了她的不开心:你一定有心事?

我就想知道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说。

东海揽着她的腰,随后转过她的身子,双手搂着她说: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那好,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登记之后我就给朋友们发请贴,让他们参加我的婚礼,我早就想结婚了。

她撒娇说,我还在读书呢,读书时结婚的人可不多,你不能违反咋们的约定。

约定?啥约定?咋们之间的约定算个鸟!他一本正经地说,大学生结婚的人早有先例,你也凑个热闹,我也早些解决个人问题。

她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在学习期间结婚,我父母也会反对。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总不能让我无限期的等待呀,我的乖乖,我的心肝宝贝。

你,你,你想怎么做嘛?她口气变得温柔起来,小鸟依人。

东海腾出一只手,摸着她的脸,认真地说,咱们的关系应该明确下来,我在朋友面前才能更好地维护你的形象,他们等着喝我的喜酒哩。咱们到现在还没体会爱情的快乐,你能不能让我所有想法?东海讲完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你是我的女人,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因为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得到你,我想得到你!

林雪梅感动地站了起来,抱着东海说,我知道你爱我,我也是爱你的,可我真的不想在读书时结婚,你要理解我,如果条件成熟,我不会拒绝你。

东海大声吼叫起来:我理解你,可你为什么不理解我?!我是男人呀,林雪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林雪梅,我需要你给我的爱!!!

夜空中回响着东海的喊声,几个路经那里的人,向他们瞅了又瞅。

林雪梅被东海的举动感动,任凭他抱着她旋转,后来她竟然哭了。

东海见她脸上有了泪水,心慌地问,你怎么哭了,你怎么就哭了,你怎么就哭了呢?

林雪梅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尔后幽幽地问,东海,你真的爱我吗。

东海冲动地抱着她一阵狂吻:爱,怎么不爱,我都快要爱死你了。

林雪梅在东海的热吻中“唔、唔”地叫,身子阵阵颤抖,阵阵颤栗。好一阵,她说,我都喘不过气了,咱们回去吧。

东海大喜过望:对,回去,到我那里去,今晚咱们就体会爱情的快乐。

林雪梅纠正说,不去你那里,送我回家,我妈等着我给她熬药哩。

以为的希望突然破灭,希望就此被中止,东海突然松开林雪梅的手,转身跑向公路一边,尔后跨过绿化带,向绿化带外的江边跑去。

林雪梅拒绝了东海,以为东海要做傻事,大叫:东海你干啥,你给我回来!你不能这样啊,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呀。一路追赶过去。

东海跑到江边,由于把持不当,差点滚进江里,但是他不跳江,动作迅速地稳住了身子,而后用手捧了江水,往脸上一个劲地抹,把头发都弄湿了,像个落汤鸡似的。

林雪梅追赶到江边,伸手去拉东海,说,东海你上来,江边危险,你干吗呀你。语气里疼爱的成分非常浓厚。

东海转过头来,直向她摆手说,你不用担心我,刚才我太冲动,我洗把冷水。

林雪梅急得快要哭,说:你没有错,你对我有这份情,我知足了。可是我爸,他不允许我与你在一起,哎。

你爸的脾气我知道,他是为了你好,可怜天下父母心,可咋们之间,怎么说呢……。

东海回到岸上,林雪梅替他擦了脸上的水,尔后挽着他的一只手臂,深情地说,有机会我不会辜负你。但今晚不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能做到吗。

东海爽快地回答,我能做到。

即使我们之间在某一时,断了消息,我没有联系你,但我的心里还是装着你,你明白吗。

东海不理解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这样讲?

咱们之间如果有了不愉快,短暂的分别后,你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我、对我好吗?

不是喜欢,是爱,你是我的最爱。东海察觉到了林雪梅的忧虑,问,你到底遇到了何事,讲出来,我为你分忧。

林雪梅说,我爸不允许我们来往,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我。

你早该坚持自己的观点了,为我们的爱情加油。为我们的婚期作准备,你有信心吗。

有信心。

真心话?东海伸出手要与林雪梅拉勾,表明自己的决心。

林雪梅也伸出手,拉勾后俩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东海的一只手慢慢地滑到了林雪梅的后背,解开了衣服的搭扣。她唔唔地浑身颤栗,左右摆动身子。他的另一只手捉住了另一团肉。她浑身筛糠似的,电流传遍了全身。他的手向她的下面划去,拉开了裙子,那里早已经湿润一片。她啊啊的叫了起来,随后他将她放到灯光暗淡的草丛里。

当天晚上他们玩到很晚才回家,东海开车送林雪梅回家,车刚开到家门口,林雪梅的母亲就发现了他们。韩淑芬把东海拉到一边去,说,我不反对你与雪梅交往,但我不主张她在读书时分散精力,尤其读书期间不能出意外,懂吗。

东海感激韩淑芬不阻止他交往林雪梅,于是换了称呼叫韩淑芬做伯母,说,伯母你放心,我会对雪梅负责的,我会让她过上舒心的日子。人说“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和伯父会同意我和雪梅的婚事。

韩淑芬满意东海的“誓言”,说:只要你真心对待咱家雪梅,我不会反对你们交往,雪梅爸对你有成见,是因为你离过婚。

哦?原来是因为自己离过婚林东升才不同意自己交往林雪梅,东海终于明白林东升不满意自己的地方,他对韩淑芬说,伯母,改天我陪你去医院作全面的体检。我和雪梅的事让您操心了。

韩淑芬一手捂着胸口说,你的心意我领了,这病一时半会治不痊愈。只要你好好待雪梅,我这心病自然会好。

东海答应会对林雪梅好,转身看见林雪梅在偷偷地瞅自己,眼里传递着温柔、多情,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你妈考验我哩。

林雪梅说,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当然希望我能过上好日子。

恰在这时,从外面回来的林东升,见东海与林雪梅拥抱在一起,说,这大夜的,还不回家休息!

林雪梅轻言细语地说,爸,我和东海说说话。

林东升没好气地说,你们的话是不是讲得太多?转身看见韩淑芬在一边,责备说,你也不管管他们,太不象话!

韩淑芬说,我刚才和他们讨论了些事情,这不,你回来了。

林雪梅担心父亲讲不顺耳的话,抱歉地说,爸……我……。

林东升没好气地指着赵东海,说,你愣着干嘛,还不回家?

林雪梅说:爸,我们刚从外面回来,东海是你未来的女婿,你对他别这样行吗?

林东升说,我咋啦,我咋啦,让你不要与离过婚的人来往,你偏不听话,你是想气死我?!

林雪梅气白了眼,说,爸,我与东海真诚对待,我们彼此谦让,他对我很好。

林东升说,你,你顶嘴是吧你,谁说他是我女婿,这事我不同意!反正不同意。你翅膀硬了,不听管了,说完径直走进屋,边走边说:以后别叫我做爸。

林雪梅显得很尴尬,转身对东海说,我爸他,就这脾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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