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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雪梅接触李天海

缀学之后的李天海,到叔父的建筑公司做水电活,干过一段时间,李秋天让他学习甄别图纸,出资让他进修工程管理知识。

学习不上进的李天海,想不到竟然对建筑知识感兴趣,数月之后对建筑知识相关条款和数据背得滚瓜烂熟,且能举一反三,悟性之高,出乎李秋天的意料。

李秋天膝下俩女,没有儿子,他视李天海为亲儿子,参加大型活动和聚会时,往往都会让李天海同去,让李天海开车、接送他。

李秋天的建筑公司挂靠在别人的建筑公司名下,承建了多栋楼房。自从李天海能够在工程上料理事务起,李秋天渐渐脱离了原来的公司,注册了新的建筑公司,有了独立的施工队。只要有商业活动,李天海一定是李秋天的师机兼“保镖”—-负责接送李秋天,替李秋天扛行李,赢得了李秋天的信任。

李秋天五十岁出头,精神矍铄,看人眼神炯炯有神,经常穿名牌服装、出入娱乐场所。他把楼盘销售事项交给李天海,嘱咐李天海料理。可是,李天海认识的女性不多,尤其是年轻女性。公司的事务忙得他成天晕头转向,甭说与异**往,即使偶尔接触,也掀不起心中的涟漪,激荡不起那份情感。如今,叔父把销售事项交给他,他感到责任重大,他必须得联系女性,并且尽可能是漂亮的女性,只有年轻女性加入销售团队,赢得客户的几率相对高些,但去哪里联系信得过的女子呢。

那天,李天海开着叔父的宝马车途经市场时,街道两边的菜贩子占据了大半条街,来来往往的人,穿梭不停,他小心翼翼地驾驶,没想到还是擦挂了迎面驶来的林东升的三轮车,由此得到了林雪梅的电话号码,心里那个爽,甭提多开心。

读高中时,林雪梅与李天海是同桌,同桌的李天海常常“惹恼”林雪梅,拽她的头发或者写纸条说她哪里好看哪里不雅观之类,总是令林雪梅心烦,课堂她没有声张,课余多次骂他是讨厌鬼。李天海嬉皮笑脸地说:我是讨厌鬼你就是讨厌婆。如果你愿意为讨厌鬼伤心,说明你心里有我,以后我就娶你做老婆等等。林雪梅气得几天都不理他,后来找理由要求老师调换位置。可李天海调位置后照样会隔三差五地找乐子惹她不开心。

值得回忆的是,读书到二年级时,一天,林雪梅在校门口不小心摔倒,腿脚站立很吃力。李天海恰好经过那里,二话没说背着她迅速赶往医疗室,叫医生给她包扎,留给她深刻印象。

李天海得到了林雪梅的电话号码,想过马上联系她,可回到建筑公司时,太多的事务让他分身无术,很多事情非他出面不行,一时抽不出时间给她打电话。

目前的李天海,二十二岁,比林雪梅长一岁,皮肤在阳光的熏陶下变得黝黑,显得精干,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个头和赵东海差不多,有人为他介绍对象,劝他该有异性在身边出现了。他回答说,如果有缘分,感情自然会发展,如果没缘分,强求也不成。

在建筑队里摸爬滚打的李天海,社会阅历逐渐丰富,经验也趋于成熟。出生农村的他,做事踏实,唯有的不足是性格内向,一般情况不喜欢与人说笑,因此,他叔叔经常带他参加聚会活动,希望他增加社交能力,锻炼口语水平。

如今的李天海,口才已经相当好,与人沟通能力逐渐加强。可他很少时间交往女子,一是事情多,分身无术,二是还没有他喜欢的女子出现。父母给他介绍了几位女子,可那些女子太讲究现实,不是问他月工资多少就是问他在城里有没有住房,甚至问他喜欢哪类型性格的女子,等等,他挺反感。

欣慰的是,李天海得到叔父的重用,缘于做事认真、处事果断,更源于一次“车祸”。那天,李秋天参加朋友楼盘开业庆典,去之前他让李天海一同前往,当天下雨,路滑,跑在李天海前面的车突然停在路中间不动,李天海只好急刹车躲避,可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突然从后方驶来一辆货车,脱缰的野马似的撞到李秋天的车尾。李秋天被撞得变形的车门卡得动弹不得,眼看油箱被撞得漏油不止,爆炸的可能随时会发生,李天海迅速找来石块将挡风玻璃砸碎,撬开车门,救出了他叔叔,然后拦车急送医院,寸步不离地照顾李秋天,床前床后地伺候。

从那之后,李秋天将重要事务交给李天海去办理,说锻炼他的处事能力,实则是栽培他。有人开李天海的玩笑,说他在公司里是红人,身边咋不见妹妹的倩影?那时李天海会说,男人三十结婚都不迟,目前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早着呢。开玩笑的人说,你在公司里红得发紫,钱对你不成问题,只要你点头,美女随时会牵你的手。在那一时,李天海抿嘴笑之。

李天海不是不想接触女性,有喜欢的人他乐于交往,问题是没有邂逅令他心动的女子,公司里的事情忙得他分身无术,即使碰见几个女子,可那些女人多半已是别人的妻子或者朋友,他对女友抱着可遇不可求的态度,顺其自然。他想的是,学到本事,有了本事不愁女性不牵手。

李天海的内心里对林雪梅的印象特别深刻,那些印象不是知识层面,也不是林雪梅长得如何如何的漂亮,而是心中的一种梦想,这种梦想人人都有,尤其年轻男子尤胜。回想高中时那次背林雪梅去医务室的情景,他心情特别兴奋,她趴在他背上,肌肤接触,令他触电的感觉迅速地遍身舒痒,为那感觉,他希望再次背她都行。

遗憾的是,自那次事件不久,他就离开了学校,直到现在都没有林雪梅的确切信息。

成天在建筑工地和泥土、砖头、钢筋、水泥、图纸交往的李天海,几次被叔父问起销售楼盘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他回答之后决定给林雪梅打电话,问她什么想法。之前他想过给她惊喜,也想过亲自拜访,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先电话联系,如果她不同意,不至于太尴尬。

电话的另一端,林雪梅先没听出是谁的电话,待李天海报出名字后才一阵诺诺声,继而笑着说,你真好记性……工作的事情呀……往后怎么联系你?

李天海起先担心林雪梅不接他的电话,更有可能不理他,寒暄之后,他的顾虑打消,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OK。

之后几天,李天海约见林雪梅。

在茶房里,他们谈离开学校后的经历,他向她分析了当前学院的就业选项与压力,之后讲到彼此都关心的时事新闻,最后才谈到楼盘销售事宜,问她想不想去工作。

心里喜悦的林雪梅,脸上装出有顾虑的样子,说,你容我考虑考虑。

李天海说行,你考虑吧,先不忙着答应,考虑好后再定夺不迟。

林雪梅决定到李天海的建筑公司里去当售楼导购员,先前对李天海的防范心理,烟消云散,原来,情感的涟漪很容易被异性打动,尤其在年龄相当的异性面前,况且,她对李天海印象不错,学校里的那些回忆,她还想重演。父亲早前的建议,已经冰释疑义,尽管这个人以前没多联系,尽管这个人是突然间出现在眼前,但有了好的开端,想必以后会有愉快地相处。读书、实习两不误,而且社交能力得到锻炼,何乐而不为?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不再依靠父母的支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放下电话之后,兴奋的李天海,掏出电话,开始拨一个朋友的电话号码,他让那朋友抽时间陪他去见一个人,这个朋友身材不高,结实的身板,肥头大耳,李天海叫他“冬瓜”。

冬瓜与李天海是好朋友,职业是建筑单位里的水电包工头。冬瓜能够在李天海叔叔的公司里揽到水电工程,缘于李天海的推荐。每每有聚会,他们都会在一起。

李天海驾驶叔父的宝马车,去超市买了礼品,待冬瓜来了,吩咐冬瓜上车。冬瓜问去哪里。李天海说,去看望一个人,礼品我都买好了,去了就知道了。冬瓜说去哪里都不告诉我,不够朋友,不去。说着要下车。李天海拉住冬瓜说,哥们,不够朋友吧,哥哥啥时亏待过你?冬瓜只好说去吧,去吧,见了对方别拉我出来作比对就是,你魁梧的身材,我矮小,我可不想你比对我。

李天海没有直接去林雪梅的家,而是开车绕道去超市,他知道林雪梅的母亲在超市上班,此时购物的人应该不多,她应该清闲。

在去的路上,恰好看见林东升在街上慢悠悠地驾驶着三轮车,李天海缓缓将车靠边停下,示意林东升也靠边停下,然后问林东升去哪里。

林东升问有事吗?

李天海和颜悦色、满脸堆笑地说,那天真是对不住你。拜托你告诉雪梅去我们公司售楼部上班的事情,你告诉她没有?今天我就去请她,你带我们去见她吧。

林东升口吃地说:这,这怎么可以呢,她还没给我答复呢……你,你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太客气了。

李天海说:林叔,我早该来看你的,公司里事务太多,抽不开身,今儿个特地来请雪梅。

林东升内心一阵窃喜,他将三轮车锁在路边,坐进了李天海的车,一路上引导李天海往家的方向行驶。

车开到林东升的家门外,停好车后,李天海拎着那些礼品,径直走进林东升的家门。

林东升边进屋边说,来就来嘛,还买礼品干吗,心里高兴的同时,直呼他老婆韩淑芬:淑芬,淑芬,来客人了。

韩淑芬当天没去超市上班,她心脏不舒服,冠心病让她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她躺在床上休息,听见喊声,用一个枕头垫在背后,斜躺在床上问,谁呀?

李天海走进屋去,叫了一声韩姨。

韩淑芬见是一个帅小伙子,迟疑地问,你是?

林东升快步走过去,介绍说:他就是小李,前几天我给你提起过的李天海----李秋天的侄儿----雪梅的高中同学。

韩淑芬哦的一声,撑手想坐起来:哦,是小李呀,你快请坐。

李天海举手示意韩淑芬不要动,说,你身体不适,要多休息。今天我顺路过来看看您,其实我早就该过来的。

韩淑芬疑惑李天海是雪梅的同学,问:你与雪梅是同学?

李天海接话说,阿姨,前几年我到过你们家,当时你家的那间堂屋正漏水,是我帮着上房翻瓦片解决漏水的呢。

韩淑芬用手抓了抓头发,想了想后动作夸张地说:啊,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小李呀,几年不见,你,你都长这么高了,长得我认不出来了,好帅气的小伙子,目前在哪里做事?

李天海接口说在叔叔的建筑公司工作,雪梅大学快毕业了吧。

韩淑芬回答是。

李天海说今天顺便过来看看您,主要是请雪梅去我们售楼部上班,她不在家,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

韩淑芬说,那你慢去哈,小李,往后常过来玩。

李天海边回答边向门外走。

林东升跟出来送李天海和冬瓜。李天海说,林叔叔别送了,往后我会过来看韩姨的。冬瓜也说,林叔叔再见。李天海挥手之后和冬瓜上车,开着那辆宝马车,远离了林东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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