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是高天预谋好了的。高天这会儿也过来了。
李霸就问他:“你为何如此不讲理?不行咱们就打官司去!”
“打官司有什么了不起!谁让你打我的人?”说着话他伸手就打过来了。
李霸也不是没有能耐的,因师父管教甚严,他从不轻易惹事,结果吃了亏。高天一掌上来,李霸满口出血,险些把命搭上。
高天又打了一个呼哨,这一百多人马上又闯入镖局,见什么砸什么,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镖车、镖旗,全都给砸了个粉碎;把全程镖局的人打得一个个焦头烂额,鼻子出血,四外奔逃。
砸完了镖局,高天又在大饭馆要了十桌酒席,在那儿庆贺。
而全程镖局,屋里屋外,惨不忍睹,十个人当中就有八个受伤的。没受伤的人一看高天他们走了,赶紧把镖师和其他的伙计都抬到屋里,找来大夫治伤,然后又把屋子收拾收拾,看看这买卖也做不成了,干脆把匾也摘下来,关门闭户。
大夫给李霸接好了骨头,止住了血,又告诉他:“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养伤,切不可乱动。”大夫走后,李霸咬牙往四下一看,伙计们一个个横趴竖卧,悲声处处!他心说:“这哪像镖局呀,简直成医院了!”事关重大,不能不向老师禀报,他这才让万全骑快马赶奔亢进林,禀报两位师父。
万全向二位侠客爷诉说完镖局的灾情,便失声痛哭。
姜邪是个不易动气的人,闻此噩讯,不由得怒火燃烧。他有心让二弟姜恶去一趟,又一想,二弟性如烈火,办事不沉稳,怕把事情弄大。
看来此事必须自己亲手处理才可,心说:见着秋田秋佩雨,我要问问他是怎么管教他手下这帮人的,你们这么做犯不犯法?咱们先私了,后经官。如能私了,咱一笔勾销;倘若你不讲理,那讲不起,说不了,咱们就经官。姜邪主意已定,就准备起身,可又一想:自己一走,把彭虎和贝勒扔在这儿,有点不像话。
正在姜邪左右为难的时候,贝勒开口了:“二位侠客,不要为难!这个姓高的是三头六臂呢,还是精灵变得?竟然置国法于不顾,胆大妄为,简直欺人太甚!这个气,咱非出不可,这个仇,也非报不行。姜邪,此事恐怕得你亲自出马处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和彭虎与你们一同前往,咱们一起去处理此事。彭虎,你说是吗?”
其实彭虎早有此意,只因贝勒在这儿,自己不敢做主。现在一听贝勒发话了,彭虎赶紧起身答话:“爷圣明!我们理应出头帮忙,二位哥哥不必为难。何时起身?我们一同赴苏州料理此事。”姜邪听罢主仆二人的肺腑之言,顿时心里像打开了两扇窗户。心说:要有彭虎帮忙,那真是万无一失呀!说实话,有贝勒在这儿,不管上哪儿打官司,准赢!
当然,姜邪并非想以势压人,只要能把事情圆满了结,就行了。
第二天,姜大侠、姜二侠、彭虎、贝勒和五小,带着十名伙计骑快马赶奔苏州。
一路之上,彭虎暗自思想:我这是什么命呢?刚当了一年教师,就吃了官司;上这儿来求人帮忙不成,反倒又帮人家的忙。当然,帮二位哥哥的忙,我义不容辞,人家的事情好办,可我那事怎么办呢?彭虎是愁绪万千。
等他们一进苏州,就听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说长道短,看来此事是无人不知呀。姜邪等人来到全程镖局的门前,勒马停身,甩镫离鞍,就进了镖局。
镖局里的伙计一看二位侠爷来了,好似旱苗见着春雨,一下子全都站起来了。“迎接大侠!迎接二侠!”大伙儿激动得热泪盈眶。
姜邪先把贝勒安顿到一个屋里休息,而后和二弟去看望李霸。进屋一看,二位侠客心中顿觉一阵酸楚,就见一张床挨一张床,有的架着胳膊,有的吊着腿,还有的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在头一张床上躺着的就是李霸,就见他脸色蜡黄,嘴唇发紫,都有点儿脱相了。李霸一看师父和二师叔来了,便挣扎着要起。姜邪赶紧上前将他按住道:“李霸,你别急,好好养伤。好些了吗?”
“回师父的话,好多了,我现在能自己去厕所了,大夫说这样下去,有十天半月就可以起床了!”
“那好。我问你,这事究竟是为什么?是不是咱的人捅了娄子,惹急了人家,才发生这场争战?”
“师父,您放心,我平时对手下的人管得很严,因此他们从不惹是生非。这次的事情,是高天有意挑衅找茬儿。”
“为什么呢?”
“师父,这还用问吗?不就因为咱的买卖兴隆!”姜邪闻听,连连点头道:“嗯,你好好养伤吧!”他嘴上安慰李霸,心里却说:高天哇高天,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姜大侠、姜二侠问明了情况,安慰了安慰李霸,又回到了自己屋里。
哥儿俩还没坐稳呢,姜二侠又起身道:“哥哥,您陪爷和兄弟在这儿说话,我现在去金龙镖局一趟。”姜二侠说着话转身便走,五小一看,起身相随。
姜邪见势不好,赶紧把他们拦住了,“站住!二弟,你干什么去?”
“哥哥,这还用问吗?高天这小子蛮不讲理,砸我们的东西,打我们的人,难道就此罢了不成?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
砸我们的镖局、伤我们的人。他要是赔礼认错,那好说,咱就一笔勾销;他要敢再不讲理,我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这就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姜邪闻听赶紧解释:“二弟,凡事不可鲁莽。高天固然无理,但是,打狗要看主,咱不看高天,还得看北侠秋田的面子,咱哥儿俩跟秋老侠客的关系一直不错。我看这么办吧,咱来个先礼后兵。我先写封信,叫人送到金龙镖局,问问高天如何解决此事,让他给咱个答复。他若有悔过之意,咱另说另议;反之,咱再教育他也不为迟。”姜二侠听罢,直摇脑袋,他不同意大哥这么做,姜恶觉着哥哥这人太软弱,太慈善。
姜邪与二弟不同,他一生谨慎,为人忠厚,总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他认为这样做万无一失。他又问彭虎:“贤弟,你看如何?”彭虎答道:“大哥讲得有理。二哥,事情既然已到这种程度,咱必须从长计议。您若领人去把金龙镖局砸了,把高天打了,反过来,高天再领人来砸咱们的买卖,打咱们的人,这么来回一闹,仇越结越死,越报越深,冤仇相报何时了呢?大哥言之有理。我同意先派人前去质问,试探一下高天的口气,看他态度如何,而后我们将计就计。”
“爷,您意如何?”贝勒喝了口茶,点点头道:“嗯,你们说得都对。既然彭虎和姜邪认为这么做可行,那也不妨试试。”
“遵命!”贝勒一句话,就算定了。
姜邪当时提笔就给高天写了封信,大致意思是:质问高天因何砸全程镖局?为何打全程镖局的伙计?事到如今,你准备如何处理?请速给个答复。
信写好了,姜邪把信封好,叫伙计万全前去送书。万全接信应声而去。大伙儿又闲谈了一阵子。姜邪给贝勒和彭虎安排好了住处。
正这个时候,万全回来了。姜二侠一看万全回来了,急忙上前问道:“他们怎么答复的?”
“回各位侠客爷的话,高天说三天以后给我们答复,他让二位侠爷再等几天。”
“三天?好,有日子就行。三天以后我看你高天如何作处!”姜邪拿定了主意,他又一想:在三天之内可别再发生什么事呀,二弟姜恶性如烈火,再加上这些伙计们这个也不服,那个也不忿儿,别给凑合在一起到金龙镖局闹事去。为了以防万一,姜邪当众传下话:“镖局里所有的人,没有我的话,不准到金龙镖局;三天之内,哪个敢惹是生非,我绝不留情!”姜邪的话好比军令,没有人敢不听。
头一天,平安无事。
第二天,贝勒心里就觉着烦闷,他跟彭虎一商议:“彭虎哪,我心中烦闷,你陪我上街去溜达溜达。”
“好吧。”彭虎跟姜邪请了假,就陪贝勒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喊:“师叔,等一等,我们来了!”彭虎回头一看,原来是五小,便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师叔,你们刚一出门,我们就跟老师请假,说出去保护贝勒爷,以免发生意外,师父听罢点头答应。彭师叔,我们一则是为了保护爷和师叔,二则也想溜达溜达。”
“噢,是这么回事!一块儿走吧。”
主仆七人出了苏州城,赶奔湖边。贝勒是越溜达越高兴。前些年他来过这里一次,这回是旧地重游哇!几个人围着湖边看了看庙宇,又瞅了瞅各处的风景。正游玩得兴致盎然的时候,贝勒就觉着有点口渴,跟彭虎一商议,决定找个茶馆去喝两碗茶。
在湖沿岸,茶馆一个挨一个,数不胜数。彭虎准备找一个阔气一点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见路北有一座二层楼的茶馆,到近前一看,门旁写着“越来茶楼”几个字。彭虎问贝勒:“爷,您看这家如何?”
“嗯,这地方不错!”说着话,几个人就进去了。
楼下喝茶的人还真不少,人们高谈阔论,热闹非凡。主仆七人又往里走了几步,就见伙计出来了,问道:“几位大爷,喝茶吗?”彭虎点点头道:“对,有没有肃静点的地方?”
“楼上安静。几位请吧!”
主仆七人上楼一看,和楼下比较而言,人是少了一些。为什么?因为在楼上喝茶的人都十分讲究,花钱多。彭虎找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主仆七人纷纷落座。柴将哥儿几个觉着和贝勒在一张桌子上不方便,就另外在东北角那儿找了张桌子。时间不长,伙计过来擦抹桌子,彭虎要了两壶西湖龙井,自己留了一壶,给五小送去一壶。在二楼喝茶的人都很讲究,人家每个桌上都摆着四盘点心和四盘瓜果梨桃。
彭虎又要了八盘点心和八盘瓜果梨桃。给五小那一桌送去一份。彭虎把杯涮干净,给贝勒满上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主仆二人边喝边谈。
他们正谈得高兴的时候,就听噔噔噔响起一阵上楼的脚步声,眨眼间,门帘一掀,进来一位年轻小伙子。
彭虎仔细一瞅这个年轻人,嗬,长得非常漂亮:平顶身高五尺挂零,细腰宽膀,扇子面身躯,白白的一张脸,宽脑门,尖下巴颏儿,瓜子脸,浓浓两道黑眉,一双阔目皂白分明,鼓鼻梁,大嘴叉,明眸皓齿,新剃的脑瓜皮锃亮;一条黝黑的大辫儿,足有三尺多长,上面扎着五色的头绳,辫穗在身后耷拉着;身穿宝蓝色的长衫,挽着白袖面,腰系一根凉带,手里拎着个长条包袱,年龄不过二十岁。真是仪表堂堂,人才出众。
彭虎看罢,暗挑大指称道:真是人后有人,天外有天呀!贝勒心中也暗暗叫好。
小伙子向四下看了看,找了张空桌子,把包袱放在桌上,然后落座,乍一看,还挺有派头。伙计过去擦抹桌子,把茶谱往前一递道:“大爷,您喝什么茶?”小伙子看了伙计一眼道:“来壶龙井吧。”
“好啦!”时间不长,伙计提来一壶龙井,随后又摆上四盘点心。小伙子自斟自饮,刚喝了一碗茶,他又把伙计唤过去,用较高的声音问道:“伙计,我跟你打听点事。”
“有话吩咐!”
“苏州有个全程镖局在什么地方?”彭虎和五小闻听就一动,心说:他打听全程镖局干什么?大伙儿继续注意听着
。伙计道:“大爷,一会儿您喝完了茶,下楼转过湖进城里,城里有条街叫地虎街,您到了地虎街南门里一打听就得了!”
“噢。”
“不过,大爷,听说最近这全程镖局出了点事,您恐怕来的不是时候吧?”这伙计的嘴还挺长。小伙子闻听把茶碗一放道:“出了点事?什么事?”
“呵!可热闹了!这也就是十天前的事,全程镖局和金龙镖局发生了冲突。咱不在场,也不敢说谁是谁非,总而言之,两家伙计都动了手。
听说金龙镖局事先有准备,镖师高天领了一百人,把全程镖局砸了个乱七八糟,还打伤好几十人,把全程镖局的镖师李霸都打成了重伤!现在全程镖局把牌子也拆了,弄不好连卖卖都要黄了!”小伙子闻听就是一愣:“啊,有这等事?那全程镖局就白挨砸了?”
“哎哟,我看完不了。听说他们派人到江南亢进林把震姜邪和姜恶哥儿俩给搬来了,您说这还能完吗?”
“噢,那么姜恶现在在不在全程镖局呢?”
“在。听说正等信儿呢!”
“噢,那好。”小伙子不往下问了,他连着喝了几口茶,看那意思马上要走。
还没等彭虎说话呢,柴将起身就来到小伙子的面前,抱拳道:“辛苦辛苦!”小伙子瞅了瞅柴将道:“不辛苦。请坐!”
“好啦!”柴将也不客气,拉把椅子就坐在小伙子对面,又问:“请问朋友,从哪儿来呀?”
“从广州来。”
“噢,路可不近啊!方才我听您打听全程镖局,您和他们认识吗?”
“不认识。”
“那您打听他们有何贵干呢?”
“哎,你有所非知,我到这儿来会个朋友。”
“会谁呀?”
“我打算会一会姜恶、姜邪。”
“噢,那您这‘会’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朋友,您是全程镖局的怎么着,为何刨根儿问底?”
“朋友,您算说对了,在下正是全程镖局的,姜恶是我的老师,姜邪是我师伯。我叫柴将!”
“哎哟!失敬失敬!闹了半天是少镖师。哈哈哈!伙计,再添个碗,今儿个我请客!”
“不不!”柴将一摆手拒绝道:“朋友,我还没问您贵姓大名呢!究竟您为什么要会我老师和师伯?”
小伙子不慌不忙地答道:“柴将,咱这么说吧,我自幼也受过名人的指点、高人的传授,练过十几年武术,这次离家出走,遍及名江大川,访问高人,会的人不在少数。我听说姜氏兄弟乃是江南一霸,故仰慕而来,与二位侠客会上一会。我这个‘会’是请教的意思。我想请教二位侯爷,开开眼,学点本领。”
说话者无心,听话者有意,小伙子说罢,觉着没什么,柴将闻听,心中是大大地不悦,心里说:呸!真不怕风大扇了你的舌头!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你上这儿来会姜邪,你老师是谁呀?你竟妄自尊大!现在我老师和师伯诸事缠身,心绪烦乱,他们若闻你这般胡言乱语,非上火不可,得了,我干脆把你打发走吧。
想到这儿,柴将轻轻一拍桌子道:“朋友,咱这么办好不好?我看你也用不着访二位侠客爷,先访访我就行了!”
“访你?什么意思?”小伙子不解地问道。柴将一笑道:“朋友,老实告诉你,你不配!咱也不说你的师父是谁,你的能耐如何,就你这年纪能配跟二位侠爷动手吗?有小人陪你,足矣!”
“是吗?这么说,我今儿个这碗茶还真喝出点儿味道!见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你说咱们在什么地方交手合适?”
“你快喝,一会儿咱们一起找地方!”
一般情况,彭虎非过来斥责柴将,把事情了啦!可今天彭虎也觉着这小伙子有点奇怪,看来他还有点来历,彭虎想看一看他到底有什么本领。贝勒一向喜欢观比武,一天看不到别人动拳脚,他心里就觉着腻味。现在一听他俩要打仗,眼眉都乐开了花,他当然更不会制止。
就见这小伙子安之若素,喝完了最后一杯茶,把伙计唤到面前道:“算账!”伙计答道:“三十个老钱。”小伙子从兜儿里拿出块银子,用手掂了掂,足有二两,往桌上一扔道:“全给你了,剩下的是小费。”
“谢大爷!”小伙子拎包袱在前,五小在后相随而去。
彭虎一看他们走了,赶紧唤过伙计,把账结了,和贝勒起身下楼,也跟在他们的后边向前走去。出了茶楼,几
个人拐弯抹角就来到了一个较僻静的地方。茂密的树林黑压压一片,小伙子一直走到密林深处,看看这地方不错,不容易让人发现,便停住了脚步。
他把包袱往地下一放,笑吟吟地瞅着柴将。柴将看罢,气就不打一处来,伸手把纽襻儿解开,脱掉大衫,把腰中的带子连紧几扣,提了提靴子,道:“小伙子,来吧!”小伙子视若无睹,微微一笑道:“我说柴将,算了吧!”
“为什么?”柴将问。“我一琢磨,就像你方才说我那样,你跟我动手,不配。你一个无名小辈,我打了你都不光彩,回到家,人们一问:‘你打谁了?’我说把影柴将给打了,人家一听那柴将算哪一号哇?野鸡没名,草鞋没号。我不是费力不讨好吗?再则说,咱俩无冤无仇,何苦动手呢?算啦算啦!”
柴将一听,心中暗道: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这两片嘴可真够损的。我柴将在这儿也有一号,连师父都夸我呢!叫你这么一说我一钱不值呀!想到这儿,柴将不由得火往上撞,道:“好哇!小子休要耍嘴,着拳吧,你!”柴将往前一纵,就是一个通天炮。那小伙子连衣服都没脱,笑嘻嘻往旁边一闪,柴将一拳走空,就见小伙子抬手一抓柴将的寸关尺,“着!”噌一下就把柴将的命门给抓住了,看似没使劲,实则力有千斤,脚下使了个扫堂腿,“趴下!”柴将真听话,扑通摔了个狗啃屎。
哥儿几个一看大哥栽了,不由得心中一紧,心说:这小伙子可真有两下子,一般人哪能把大哥摔倒呢!而且摔得也太痛快了。这是谁呢?
有道是:打了一个和尚满寺羞。柴兵头一个挂不住了,大喊一声:“小辈休走!”扬拳便打。小伙子连头都没回,一转身,柴兵一拳走空,小伙子使了个连环腿,啪!正蹬到柴兵的肚子上,就见柴兵噔噔噔噔身子往前一趴,也栽了。
李亮一生气,过来朝小伙子耳根台子就是一掌。小伙子一低头,掌走下方,朝李亮小腹便打。李亮脚尖点地,往空中一纵,小伙子一掌走空,还没等李亮转身呢,小伙子的巴掌又回来了,正好砍在李亮的脖子上。李亮顿觉两耳生风,眼前发黑,扑通就摔倒在地。
何风、邵甫一看三个哥哥都栽了,俩人干脆一起上来了。小伙子没费吹灰之力,把他们俩人也打翻在地。等哥儿五个都栽了,他们才知来者非等闲之辈也!呼啦一声,兄弟五人跑到彭虎的面前道:“师叔,我们全挨打了!”彭虎心说
:我早看见了。贝勒爷看罢,心中是大大地不悦!他又朝彭虎道:“彭虎,你怎么还看着?当师叔的,还不过去给他们几个出出气!”
彭虎心说;您可真爱热闹!他这才应声朝那小伙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