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发青,牙齿黑黄,眼内混浊私红。外部毫无致命之伤,唯独皮肤上起有疱疹,且脓血溃烂。”颜路面色显白,欲言又止:
“这些症状......”
章邯查色:“颜路先生莫非见过此状?”
“......是,”颜路凝重:“不瞒大家,桑海也有民众身患此病。死状与此毫无二致!”
“你说什么?”我不禁发问。
......
原来前几日颜路忙碌于此等重要之事!怪不得未曾得时多见。
傻子也猜的出来:
他们不许我知道的原因自然是“迎亲”在即,想我修心安心。
听完颜路的解释和对病情的描述,我也明了几分。
“死者全是如此,那死前患者有何症状呢?”我一边观察尸体,一边询问夏沐。
夏沐观一眼章邯,终是知意坦白:
“禀秦夫人,中毒者由病发制病亡,共分三个阶段......”
正目而言:“中毒者第一阶段会渐渐神色黯淡,双眼无神。忽而精神不振,忽而激越亢奋;进入第二阶段后,中毒者会变得骨瘦如柴,脾气变得极其暴躁,还伴有全身痉挛之状。而进入第三阶段的患者,全身会起满血红脓疱,待脓包溃烂之后,命已不辛归已......”
闻着骇人真相,而气氛凝重之帐内,我已全身垂汗......
心弦惧战兢不能得停,脑海中之想法游弋回旋,越渐不敢清晰......
“你们......有无找到实物?”
......
【墨家】
——早前——
“尽有此奇人?”
班大师听后感叹。
高渐离蹙眉而言:“若不是奇人帮衬,白凤也不会轻易逃脱。”
“难道她使用了什么障眼法?”
“不是障眼法,”盗跖肯定到:“她曾抛出一极小之物。”
班大师很是期待:“老头子还真想一观奇特,可是......”
道出实话:“你的怀疑毕竟没有确实证据,倘若真有疑点,我想子房也会有所察觉吧。再说,最能使我们消除秦姑娘身份疑点的重要之处,正是儒家给予的。难不成,伏念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识吗?”
“这也正是最为奇特之处。”高渐离百思不解。
“各位且先平心,听在下一言。”
开口者是盖聂,其漫声理性。
“盖先生直言便是。”班大师谦道。
“既是迷乱,不如反证。”
“反证?”端木蓉道众疑惑。
“其实班大师已道出了重要。在下只是梳理一番。就算真如高先生所言又如何?”
“何意?”高渐离迷惑不解。
“首先,伏念不是唐突无能者,其若认下这假名妹妹,会不会自有一番觉察道理呢?其次,儒家三位若都将心与此人,此人会是道貌岸然之辈吗?最后,能让足智多谋的张良先生为其求助于墨家,甘愿为之冒险者,难道会是极恶所存之人吗?”
......
【军营】
几乎是瞬间完成!
我将放于桌上之粉末指取分毫,塞入口中!
“夫人!”
惊蛰迅速深温与帐内!章邯早已紧目抓制住我臂膀:“夫人为何如此?快些将毒药吐出来!”
“小蝶!”颜路恐极揪心:“万不可如此......”
口中明感化做巨石碾压我之心房!
“不可能,”轻言细声,我自顾摇头不止:“这,绝对不可能......”
“秦夫人难道识得此物?”
夏沐追问疑惑。
我恍然抬头,看着吃惊不已的三人。我方感知章邯动作。
“在下冒犯了!”
见我迷茫,章邯低头拜礼,继又转视他人:“其他皆无重要,夏御医!速与夫人看看有无大碍!”
......
无暇观周遭慌张,我将手臂放于夏沐面前,由其诊脉斟酌......
藕荷色粉末零星掺着晶银,犹如生长在幽谷中的一支芳雅紫荷。
但我知道,这美幻之下,藏着致命阴毒!
为何!
为何这包紫晶中会夹杂此物成分?
为何秦军军营和桑海之内会出现此物?
......
毒品!
居然是毒品!
大麻?冰毒?海洛因?又或者是其他?
没有仪器,详细我不得而知。但我确定,这一定是......现实空间里制造的纯色毒品!
究竟是谁?
还有谁,与我同在此秦时......
......
夜幕低垂,众人也已退去,留下颜路真心所言:
“小蝶,你今日之举实乃吓煞为兄!为兄以为你......”
“二哥不会以为我要轻生吧?”我随意道。
颜路无之奈何,面露疑云:“我也思的明白你不是如此唐突之人,可你总该解释解释,为何将那毒物放入口中?今日你虽无性命之忧,但依旧有毒入体,从而使你体虚乏弱,如此一来,你旧疾复发时便更加痛苦难熬了!”
见颜路一脸愁云,我自挤出笑颜:“这不有我二哥嘛!你的医术我可是引以为豪的,再弱的身子也能被你调会原样!”
“转移视线,”颜路略带指责:“小蝶何时学会子房......”
言约有失,颜路哑涩不接......
“二哥是不觉得我有些神经质?”
听此新颖,颜路继而抬眼寻由。
“其实我见此毒症状很是眼熟,便想尝尝其是否与我见过的一种毒药一样。”
颜路恍然大悟:“那么小蝶得出的结果呢?”
“不尽相同!”我坦然告知:“此毒中包含我所说之物,但其参杂他物后使其药性更加剧烈狠毒。”
“你在何处见过此毒?”
我已知其定会有此一问,早已编好了答案:
“我曾被人贩卖过无数次,不是每次都能记的住地点的。见过此物那年,我应该只有十几岁,且当地人都要穿着奇装异服,我也不知其地是为何处?”
听我如此,知心的颜路也不好多提其他:“也是无碍......”
“二哥不要失落,”我解释道:“我虽不知毒物全部,但我也能道出些许。掺杂之物名为‘毒品’,食用者会损耗气血,湿浊内生。还会有伤脾阴肾气。此物食用一次两次不会致命,但若长期服用,会使中者全身气脉阻塞,乃至心脉与大脑,最后导致中者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一次两次?莫非有人会多次服用此物?”
“这便是此毒最为可怕之处,中者必将痴迷此物,一时不得,便如蛆附骨,煎熬难耐!”
“世间尽还有此阴浊之物!”一句慑心!颜路满是惊讶:“如此一来再观死者,那此毒物中的极大成分便是这名曰毒品之物所成!”
“是这样,”我点头肯定:“而难的是,毒品也未有一药痊愈之法,只能服药调节。我如今能记住调理此毒的中药只有川芍、钩藤、延胡索这三样。”
“知此已是紧要,”颜路善颜:“详细我已清楚。今日你劳累过度,暂且放下琐事早些休息。研制解药之事有我和夏先生在......”
“是,二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