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是人类
婉清听的像是生物课,这个谁不知道,她又不是智商低,情商差的人,看他往后怎么说。
“再说年龄,你是想问我比你爷爷的年龄大,为什么没有他那么老。”
婉清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你看过树的年轮吧?在一个地方生长的两棵一样粗的树,他们的年轮却不一样,一个非常的细密,一个却很宽。你说那个生长的时间长?”
“这还用问,当然是细密的生长的时间长呗。”
这小儿科的问题,亏得胡非问的出来。
“对呀,假如他们的年轮一样多,从外表上看,那棵树年轻那棵树老?”
“年轮细密的树细,年轮宽的树就粗,当然年轮细的树年轻,年轮粗的树显老呗”
“对吧,我就好比年轮细密的那棵树,你爷爷就好比是年轮宽的那棵树,所以我就显得年轻,明白了吧”
婉清想了想,胡非是在偷换概念,人怎么可以用树比,婉清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哪有那么好糊弄。
“你说的不对,树的年轮可以不一样,人的年轮一定是一样的,你别想糊弄我”婉清很得意。
“那你说树的年轮为什么会不一样?”
“有的长得快,有的长得慢呗”
“对呀,我就长得慢,我生长的速度是你爷爷的一半,我的年龄就是你爷爷一半,生长的速度是你爷爷的四分之一,我的年龄就是你爷爷的四分之一,是不是这样?”
“这么说,你的年龄不止是一百多岁,很有可能更长的?孙悟空被压在山下就五百年也是真的了?”
婉清想到,七十年之间胡非的年龄都没有多大的变化,按这个概率计算,他究竟得活了多少年?她吓了一大跳,想到了“精”这个字,莫非不光有妖精,也真的有“人精”?
胡非看出了婉清的心思,摇摇头笑了。
“你就别瞎猜了,大师兄是猴,又不是人。我只不过比你爷爷面相上年轻些,所谓心宽体胖而已。你说你爷爷想的都是什么事?都是国家的大事吧,你说我想的是什么事?我压根什么事都不想,开出租还用想吗,一打眼就能看出来哪个是着急打车的,哪个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想找人发泄的。我是看着年轻,说不定哪天一着急上火就一下子就老了,就一下子死了,你这么年轻,一定会看到那一天的,到时候千万别忘了给我烧点好纸,别拿看过的旧报纸糊弄我,那样我非出来和你说道说道,呵呵。”
婉清狠狠的瞪了胡非一眼,又胡说八道了。
婉清也是从内心不相信有妖精存在的,人又不是树,能看到年轮,难不成还把胡非的腿锯开,查查里边有多少层肉。年龄这事除了查户口,这么问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
胡非接着说。
“你见过壁虎吗?我们家乡管壁虎或者小型蜥蜴类的爬虫叫马舌头,小时候常抓着玩,抓住他的尾巴,它把尾巴丢掉就逃跑了,把尾巴立在地上,尾巴还像活的一样不停的转圈,像刷锅一样,很好玩的。过不久那个断了尾巴的壁虎又长出新的尾巴,这是生物在长期的进化中获得的自愈和逃生的能力。人是高等的生物,自然也有很强的自我治疗,自我防御的能力,只不过是个体的差异很大,有的能力强,有的能力弱,有的潜力被发挥了出来,有的浑然不知,有的在某一方面能力特别强,强到我们无法相信的地步,人们就认为是超能力,觉得很神奇,不可思议。其实这些都是人的潜力得到发挥的结果,只是不那么常见罢了。”
婉清觉得胡非说的也对也不对,人的身体素质肯定是不一样,有差异是正常的,但是悬殊到不像人的程度,那就真的不像人了。
“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想发挥就能发挥出来呀?,我还想变成三头六臂呢,能吗?你说的我不信,没有说服力。”
“一个姑娘家变成三头六臂成什么样子,张牙舞爪的,谁还敢要呀。”
婉清也噗嗤笑出声来,她不能想象三头六臂的自己是个什么样。
“我就是这么比喻,谁还真想变成妖怪样呀,看你才像妖怪那。”
“你这个比喻非常好,这说明了两个方面的问题,主观意愿和被动接受,大多数的人,只做人能够做的事,他潜意识里已经给人定义好了行为范围,他只在这个范围内做理所当然的行动,就像你说的长出‘三头六臂’,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属于你规定的范围里,你的意识里传达的就是这样的信息,这些都是被动的接受,你从根本上就不相信自己能长出三头六臂,你得到的所有信息和暗示都是‘NO’,这些都是被动的接受。一旦看到或听到超出行动范围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不可能的。”
“也有个别的人,喜欢异想天开,他不给自己规定行为范围,也不接受现成的行为范围,按照自己的主观意愿行事,思想非常的活跃,天马行空,任意往来,行动上总是挑战人的生理极限和生命的极限,他的生命始终处于亢奋的状态,这样就极大地的调动人的生命潜能,往往能做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看到或听到超出行动范围的事情,想到的不是不可能,而是一种探究的态度,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所以做出一些神奇或者离奇的事情也就不足为怪了。”
婉清看这胡非比比划划,煞有介事白话,看似很有道理,仔细一想都是唯心主义的东西,想啥就能有啥,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又确实有离奇的事情发生,婉清觉得肯定也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的,不会像胡非说的这么简单。婉清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反正胡非说这么多,就差引经据典了,不过是在搪塞她。
“你能让你的耳朵动吗?”胡非问婉清。
“我的耳朵不能动,但我小的时候就看过有的人耳朵能动,我还试着让自己的耳朵动,可是根本就无处用力,怎么咧嘴耳朵都不动,逗的我妈直笑”
婉清又使劲的咧咧嘴,耳朵还是不动,这一点婉清有切身的体会。
“是吧,但大多数哺乳动物的耳朵都能动,尤其是大型的哺乳动物,是进化过程中功能的体现,越是头颈转动不灵活的动物,耳朵都很灵活。简单地说,我们的行走,奔跑,挥动手臂,吃饭,这些动作都是调动肌肉来完成的,有的人能让胸部的肌肉跳舞,有的人能把眼睛凸出眼眶,这些都是调动肌肉完成的。冷兵器时代有的人能把射进身上的箭镞从肌肉里逼出来,这是我们的身体自动防御和排外的机能发挥了作用,子弹能从我的身上出来,也是这个道理。”
胡非说得渴了,喝了一口水,继续他的论断。
“我们常能看到,有的人一觉醒来,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过了一会儿又变回了单眼皮,还有弹钢琴和打字,不用眼睛看不假思索的就能准确的找到那个地方,人们觉得理所当然就是这样呀,熟能生巧。其实这些都是肌肉的记忆功能起了作用。我们的活动都是肌肉训练,我们自己学会了做一项运动或是做一件事情,实际就是肌肉学会了,有了记忆,反馈到大脑,形成了动作指南,才会做的准确不误。在体育运动中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所以我们让肌肉做一些事情,并不是做不到的,就像我的脸,是吧?就是一种肌肉记忆,它能记住胡非的相貌,也能记住刘虎的老面孔。仅此而已。”
婉清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龙卷风胡非说是纯属巧合就糊弄过去了。她不想听胡非演讲了,夸张的打了一个哈欠,摆摆手,调皮的说:“拜拜了您那!胡爷爷,困了,我先睡了,您老再备备课,有时间再演讲吧”走着模特步,拧嗒拧嗒进她的屋睡觉去了。把胡非晾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