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给我一个解释
胡非还是喜欢住在婉清父母的房子里,这里比较清静。婉清从现在开始就履行助理的职责,照顾胡非的生活,她没有走,也住在这里。
胡非还和以前一样,好像白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和婉清一起吃饭,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还给周三打了一个电话,报个平安,说他暂时回不去了,帮一个朋友开车运几次货,周三嘟嘟囔囔半天,好大的不满意。
婉清可没有胡非这样的镇定,她不知道该把胡非当哥哥,当叔叔,还是当爷爷,当人还是当成妖怪。正像爷爷说的那样,他究竟还有什么能力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是不是像科幻电影里的那样,他也能洞察人的心理,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要做些什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自己的所思所想,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念头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样可就太可怕了,想到这里,婉清的后背直冒冷汗。
婉清没有办法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她的心里别扭极了,打算明天就要求不参加这次考察,不管这次考察是为了什么,有多么重要。
胡非对婉清的情绪波动好像视而不见。
吃完晚饭,婉清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看了一会电视,然后像以前一样,开始看连环画一样的翻书,翻完一本再翻下一本。婉清屋里屋外不知忙些什么,走出去又走进来,好像有好多事要做,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她进进出出,有时弄出很大的响动,都没有引起胡非的注意,还是翻他的书。
终于婉清坐了下来,一声不吭的发呆,她忙忙叨叨的简直就是徒劳的,胡非根本就是无视她的存在,她得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了。过了好半天,胡非把书放下,看着婉清失神的样子,好像才觉察她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不舒服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胡非喵喵的问,很关心的样子。
婉清更没好气的说:“去什么医院呀!你那么能耐,你不会自己看呀?你能不能别再喵喵的说话了,那么别扭。”
婉清知道他可以像男人那样说话和笑的。婉清也说不清她为什么发火。绝不是因为他的说话和笑。
胡非沉思了一会儿。“我以为你习惯了我这样说话那,有时候改变很容易,但为什么要改变呢?有时候改变相当困难,可还是执意要改变,有时候想做一个糊涂的人,可又偏偏非常的清醒。”胡非像是自己和自己讨论着久悬未决的哲学理念。
“哼!”婉清用哼抗议。
婉清认为胡非就是一味的装糊涂。也不光是胡非在装糊涂,包括爷爷,姜参谋长,高泉,他们都在装糊涂,明明都看到胡非非人的能力,却好像没看到一样,那个都不问,他们就一点也不好奇,一点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人就是这样,白天婉清怕胡非有危险的时候,希望自己没有参加这次任务,也没有把胡非带回来,不管胡非身上有多少秘密,究竟他是什么,只要他没有危险就好了。现在胡非安全了,她反倒沉不住气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不觉得你应该有个解释吗?”
“解释什么?”胡非明知故问,也像是抵赖。
“解释什么?我告诉你解释什么,你的年龄,你的脸,你的伤口,你是人还是什么……别的……生物,还有那股莫名其妙的龙卷风,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是你的助理,我们天天在一起,你不觉得我应该对你有所了解吗?我觉得我有知情权,不是吗?”
婉清的第六感觉得胡非既使不是人类,也是善类,而不是有危害的生物。起码她不会伤害自己。索性把他想要知道的都提出来。
胡非笑了,果然他肯为婉清改变,面目表情变得很正常,不再拧包子褶了,声音柔和响亮。
“你真的很在意这些吗?我就坐在你的面前,就这么一堆一块的,这不是最好的解释吗?”
“我当然在意了,我知道坐在这的是个什么东西?”婉清不肯放弃。
胡非也不生气,但还是有些无奈。他放下书,做出了彻底坦白的架势。
“好,我给你解释,首先声明,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人的标准是什么?在形体上大致都是一样的,能够直立行走,善于奔跑,四肢匀称,有发达的臀部,动物是没有臀部的,我们误认为臀部的地方是大腿。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是不准确的,应该说老虎的大腿摸不得。不管你是黑头发还是红头发,黑眼睛还是蓝眼睛,白皮肤还是黑皮肤,符合这个条件的都是人类,我们不能说黑种人不是人吧,非洲兄弟肯定不干,不是有的科学家说人类的起源在非洲吗?”
胡非像一个历史或者生物老师一样,继续阐述他的观点,大有非把这事说清楚不可的意思。
“从进化的程度上看,人类有发达的大脑,超强的思维,有复杂系统的交流方式和语言,会使用复杂的工具,能够发明创造,能够主观的改造自然,而不是顺从自然。从思想意识上看,人类有丰富的思想感情,有强烈的道德观念,有不断自我完善的意识,有为群体的利益而献身的精神。当然,在人类当中也有的智商低、情商差、自私自利,道德败坏,出卖朋友,残害同胞的人,但他们也是人,坏人也是人,说坏人禽兽不如也是个比喻,只不过他们是残缺的人。综上所述,我完全符合人类的标准,所以我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