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胆了吧。轻轻一撩都受不了。你这守身如玉是为了谁啊?姑娘我虽然少着女装,可脱光了也算个尤物,胸是胸臀是臀的,你真不想瞧瞧?”
躺着的人似是睡着了,连胸口细微的起伏都那么均匀。
燕宁嘴角一勾,伸手在他脖颈处留恋抚摸着,直到男人瞪眼看她才慢悠悠收回手,嬉笑道:“算是诊金,划算吧。”说完端着换下的布条优哉游哉地出了窝棚。
病人乖乖听话大夫尽心医治,短短几日刘衍的伤势恢复良好,如今已能行走如常,只不能运功动武。鉴于病人几日的表现,燕宁决定启程。
“往哪儿走你决定,不过到了城镇就得拿银子给我,这几天可费了我好些药材,心疼死了。制药是个细活儿,得租个院子,少说得待个把月,你的伤也要静养,不然往后的路就难走了。”燕宁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对盘腿静坐的男人说道。
良久不见有人回应,燕宁凑到他跟前,盯着长密的睫毛吹了口气,说:“游神呢还是会周公呢?听见我说的了么,咱们要找一小住的城镇,去哪儿合适啊?”
闭着的双目缓缓睁开,墨玉样的眸子看着眼前不施脂粉的女子,想从她一脸的认真里看出些图谋来。可那双灵动的眼睛里盛满的都是真诚,让他感觉自己的思想都卑鄙了。
“你可知,我要去的地方穷山恶水,聚在那里的个个都身负命债,不是死囚便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若是某日遇上对手不敌,只保得自身无虞,你可还随我去?”
燕宁翻了个白眼,摸了他泛起青茬的俊脸,说:“刘公子,我可不是被吓大的。瞧瞧,就凭姑娘这水灵的模样,妖娆的身段,再加上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走哪儿吃不开?怕就怕到时候护你的是我,救你的仍是我。怎样,要不要打个赌?”
“漠北,我要去漠北。可还愿意?”
“还以为你要闯金銮殿呢,不就是个漠北么,当我没见过世面呀。放心,我命大着呢,一时半会儿阎王还不敢收的。不过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死我倒不怕,就是死前想好好摸摸你,一块肥肉就算吃不着舔一舔也好啊。要不择个好日子,你就从了我?”
“……胡闹。”刘衍看她穿着粗布男装搔首弄姿的模样,胸口一松,心里莫名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透着股磐石般的气息,“去江临县。”
江临县城。
走走停停三日有余,燕宁两人在第四日午时前抵达了这座依江而建的城廓。黄土坯的城墙垒了有两丈多高,皲裂的纹路像藤蔓一样爬满墙头。城门守卫靠在朱红漆的大门上,懒懒的暼着过往路人,如今是太平盛世,就算有歹人也绝不会出现在这里。守卫打了个哈欠,正回味着慵懒闲散的日子,忽然发现一个瘦弱的矮个子盯着他瞧,旁边还有个高大的男子,只一看他身上几经缝补的粗麻衣,脚上沾满黄泥的草鞋,就知道是个乡下莽汉。
“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乡下来的把老子,大爷这身官服可是你能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