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福广场上的那些舞者全都发疯了似的,舞步愈发肆无忌惮,歌声愈发高亢,甚至成为了声嘶力竭的吼叫,毫不夸张的说,这些人全都疯了。
“刘鹿,我的头怎么晕乎乎的,手脚都停不下来了,好像正被谁控制着!”刘兰大着嗓子嚷道。
虽然她大着嗓子,但是在这疯癫喧嚣的广场上,声音根本微不足道。
“什么呀?晕乎乎?”刘鹿也嘶声嚷嚷着,他听不清晰刘兰的话语,需要她再重复下。事实上,刘鹿的手脚也难以停下,嘴巴倒是还好,还能受着大脑控制。
刘兰与刘鹿相仿,或许归功于他们的身份,炼毒师。
“我们被人控制啦!”
当刘兰扯着嗓子大叫出这句话时,集中了注意力的刘鹿终于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脑瓜子瞬即冷却,手脚也都快速恢复知觉,吐口而出,“他们果然来了!”然后四周张望着。
当他说出“他们果然来了”之时,广场上所有的居民全都应声倒地,唯有不远处几位奇怪的人物诡异地一动不动着。
“你们就是刘武所派的刺客!”刘鹿开门见山道。
“你觉得呢?”
有一人蓦然出现在刘鹿的眼前,满口轻蔑的语气。
刘鹿直直地盯着他,却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他的脸,除了脸,其他部件全都健在,因而他内心笃定,这帮刺客定然非同寻常,那他们究竟是怎样的神秘人物啦?心中有疑问,却需一步一个脚印得循序渐进,便问道,“你的脸去了哪里?”
“他在地狱等着你!”怪人冷冷地讽刺道。
“无面,别跟他歪缠,直接取了他性命!”那些怪人中有一人催促道。
原来这无脸人叫作无面,真是个恰当的名字。
“那我这只猫就不逗弄你这只可怜的小老鼠啦!让我…….”无面打趣道。
“喂,别他娘瞎说,你好好办你自己的事情,别把我扯进去,老子脾气不好!”怪人中又有一人怒斥道。
他怒斥的原因正是他的名字叫老鼠,任何以老鼠说的俏皮话、笑话等等各种不怀好意的话,他都坐不住要反驳几口。
无面耸了耸肩,以示歉意。
“我倒瞧瞧,你有什么高招?”刘兰瞧不过眼,冷嘲热讽。
“你这个臭娘们,没事地底钻出来,我非得给你点颜色。”无面怒起,扯下长外套,丢向了刘兰头顶的天空方向。
那外套瞬即幻化,薄如白丝,向着刘兰坠落。
“千万别伤了她!”怪人中有一声音威严者,命令道。
刘鹿听此声音,却有着几分熟悉,究竟是谁?他却有些难以吃得准,不过听其语气他已然确信,正是这个人,他就是刺客的领头者。
“放心,最多让她昏迷而已!”无面答道。
“呵呵!让我昏迷,你还没这个能力!”刘兰的冷嘲热讽,更甚。
倒不是唯有口上逞能的份,她可是炼毒师,蒙受了无师的零碎血液的洗礼,一夜灵变而成炼毒师。
只是她知道得迟了些,那是她后来听及洛亚胡搅蛮缠得胡言乱语后才相信的。
洛亚可算觅得了好时机,刘兰愤然离开刘鹿,回到帝宫之中,他借由刘兰成为炼毒师的借口,非要帮助她掌握点基本的罚力,还说什么虽然炼毒师这个身份那是金贵得没话说,可是凭着炼毒师的身份,而不关心罚力的练习,真正遇上敌人可就是空架子,虽然敌人取不了她的性命,却可以肆意蹂躏,要是遇上颇富罚力的炼毒师,抵上性命都不是骇人听闻的话。
刘兰虽然反感洛亚,却知晓他对自己话必由衷,反正学些本领也不算坏事,他就忍着反感,跟着洛亚学习了不少时间。
毕竟她聪明,学习起来得心应手,她这一星毒落行的那点“毒灵”潜力都被她发挥了出来,罚力也是练到了一星毒落行的头。
刘兰话毕,平地飞天,那般速度可谓风驰电掣,可是无面外套所幻化的白丝也非等闲,如狗皮膏药般紧紧贴着她,她再原地旋转,那白丝终究抵不过刘兰旋转的惊人速度,真是如若一场飓风般,白丝渐渐脱离刘兰的身体,然后急速旋转着被丢回无面的方向。
无面原想瞧着一场好戏,也是对那白丝赋予了绝对的自信,因而松了警惕,倒是津津有味地旁观着,却未料到白丝的回还,因而被白丝覆满身体,连他自己都难以挣脱开白丝的束缚。
“你那张嘴巴,以后还是收敛点吧,大话可是人人都会吹的。”刘兰归于原位。
刘鹿定定地站在原处,他甚觉讶异,一眼就发现了刘兰的罚力底子,因为她的旋风旋转以及平地飞天都跟炼毒师壮汉有些相似之处,刘鹿怎能不及时发现。那她哪来的罚力?难道她也是炼毒师?炼毒师,刘兰也是炼毒师,这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他陷入深思!
“有没有头晕呀?”无面不怀好意地问道。
“什么头晕?”刘兰还在反驳。
只不过他的一句问像是一根燃引的导火索似的,她的脑袋果真晕乎起来,且有扩张的趋势。
“赶紧好好睡一觉吧!”无面提示道。
而他的话语、音调,与母亲的摇篮曲毫无二致,因而有着催眠的神效,刘兰整个人沉浸在摇篮曲中,只觉脑袋越来越沉,甚至昏昏欲睡。
“那--白丝----有着什么秘密?”刘兰恍恍惚惚地不解道。
“那白丝………催眠了你的神经。”无面的声音虚无缥缈起来。
刘兰随即倒地昏迷。
“还愣着干嘛,赶紧收拾了那位已被吓得一动不动的四帝子呀?”讽刺语气十足。
“也真奇怪,对付这么个鼠胆之辈,哪需要我们这些人出手,真是笑话!”
“你骂个傻子,也带上我的名字干什么?皮痒痒了嘛?”老鼠怒道。
“哪有,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哪有外敌还未肃清,就先来内乱的。喂,无面,你倒是动手呀,难道你还生了恻隐之心不CD别掉以轻心,他几斤几两我心里最清楚,你们呀,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圣者,您可不能这般长他人志气,再说,太不像话了吧!”
“那就做出点成绩出来,我只看结果。”领导者怒道。
“杀了他!”
“杀了他!”
已然是多数怪人的异口同声。
“都吵吵个屁,我被自己的白丝缠住了,根本动弹不得手脚!”无面好不容易才自我承认道。
无面爱面子,不仅他,这些神秘人全都是爱面子的主儿,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他们绝不会自认错误,可知此时的无面,那是真没办法摆脱白丝束缚。
“妈的,就不能早点说,喉咙都他妈喊干了。”老鼠大骂道。
前一秒他还在远处,后一秒他就到了刘鹿的身边,老鼠的瞬移速度快得令人发指,刘鹿内心也有些许钦佩。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老鼠在刘鹿脸上拍了几巴掌,“你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再加上这一头的长白发,真是英俊潇洒呀。是不是有了心爱的姑娘,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直说无妨,就算我慈心大发吧!”
“有!”刘鹿甩开了老鼠的手掌。
“野脾气倒是不小,不错。有什么话就说吧?”
“告诉她,你已经死了!”刘鹿一字一顿,声音轻轻缓缓,那种不屑与蔑视,是老鼠从未历经过的,面子上彻底没兜了住,口头上更是没占半点便宜。
老鼠只觉脸上热辣辣的,真是丢死人,他隐约觉得无面正隐忍着嘲笑声,其他兄弟们更是如此,还有领头者,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再废言废语,捏紧右拳,倏忽击打刘鹿左后脑袋,刘鹿见势后移,同时出左手抵挡,老鼠的力量真是千斤压顶一般,硬狠狠地坠落在刘鹿的左手臂,一阵剧烈的刺痛直钻刘鹿的心窝子。
老鼠再出拳头,踢脚、变脚,刘鹿回还、反击,如此多番下来,刘鹿唯有连连后退,已然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来势汹汹。
“******,你不是大言不惭嘛?”老鼠指着气喘吁吁的刘鹿大骂道。
“这种拳打脚踢的,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刘鹿实话实说。
老鼠瞬间出现在刘鹿的面前,阴笑道,“你可以不用拳打脚踢呀?”
“不行,我就喜欢以弱胜强!”
“他们说你是傻瓜,我还真不以为然,我觉得你挺聪明的。”
“为什么?”
“因为你懂得避重就轻,我看呀,你这弱小子的嘴头功夫不错,知道嘴巴是把武器,你小子的鬼心思也有,知道惹怒了我,对你有几分好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选用拳打脚踢这种最为普通的形式与你对决嘛?”
“想折磨人呗,最好让我跪地求饶,你面上才有光吧!就算我不向你求饶,我被你打得那么惨,多爽气,反正你那些兄弟们也会满眼放着爽光的。”
“真是聪明,我就想一点一点折磨你,听你的惨叫声,哈哈!要不是我非杀你不可,我倒想跟你交个朋友,这脑瓜子呀,通透,聊天倍是轻松。”
“我可没这种妄想!”
“别丧气,下辈子投好胎吧!”
“这辈子我还没过完了!”
“差不多啦!”
“狗屁,我还有漫长的道路要继续过得快活了。”
“那就受死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老鼠重重地击下右拳,却撞击在刘鹿的后背,刘鹿疼得叫出了声音,再是左拳重击,又是一声惨叫,声声惨叫不止,老鼠愈发兴奋忘形,他高傲着头颅,瞧着无面的方向仰了仰头,又向着兄弟们的方向仰着头。
“别掉以轻心,会没命的!”领导者大喊道。
“放心,我这就取了他的狗命!”老鼠还俏皮地耸了肩膀。
无面惊讶地睁大着双眼,大叫道,“危险呀!”
老鼠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脑袋与身体分了家,他倒地身亡。
“你才是真正的傻瓜,只有傻瓜才会得意忘形,才会认为对手是个傻瓜,哈哈!”刘鹿还不忘讽刺一声。
原来刘鹿自有鬼伎俩,不过运用些计谋,使得老鼠一步步掉进妄自称大的深渊里,他连临死都没明白自己一直都在别人的圈套里,真是可悲。
然后他轻拍肩膀,灵散剑而出,那剑真是并未失了白亮的气流,反而隐含着锐利的光芒,手起刀落,老鼠亡命。
老鼠的血液瞬即染红了刘鹿的衣物以及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