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火器房(原来的库房扩建成了火器房)。
刘兰已经被火器房里的各种黑家伙,牢牢吸引着眼球,也不听刘鹿他们多言,她独自走走停停,对着各种火器又是摸,又是拿,又是探索的,好不开心。
“四帝子请看,这些火器可是能派上大用场呀?已经造了将近一百门的火炮,弹药更是不计其数,每门火炮都能针对数百米外的目标准确打击。还有四帝子别忘了,那就是军心,也就是他们士兵的士气!这可是个俏皮却值得玩味的东西。”
“此话怎讲?”
刘鹿面对战场上的各种策略、谋划等等全都所知甚少,听及兜帽者说道军心、士气,他的脑袋里更是白纸一张,不过他聪明,学习、领悟能力都极好,稍稍熏陶下或能有大改变。
“我倒不必跟四帝子说些枯燥的理论,难免你昏昏欲睡。这么说吧,就这一门火炮发射炮弹,砰,那边的兵士们就该整个儿的人心都被炸开了。您想想,他们会不会瞬即蔓延起惊慌?要知道,一下子就死了大量的人,难道兵士们不害怕嘛?”
“当然害怕!”
“那他们还有心思作战嘛?”
“逃命都逃不及,还有屁的心思作战!”
未知从何时起,刘鹿说话倒也缺了斯文、儒雅,满嘴偶尔会冒出“屁”“他娘的”之类,倒是多了些男儿汉的硬气。
有时他也会被自己的男儿气概惊着,或许是被刘兰的果敢传染了吧,唯有这般愣愣地怀疑。
“没错,他们的军心就将被我们彻底打乱,兵士们没有了士气那就成了一盘散沙,到那时候,再对付他们呀,说句夸张点的,直接探囊取物喏!”兜帽者耸了耸肩膀。
刘鹿若有所思,“话是没错,可是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大的威力嘛?”他担忧道。
毕竟他从未见识过火炮的威力,都是耳听的虚罢了,担忧亦属正常。
“罗成,茯苓。”兜帽者大叫道。
果有两位身形健壮的男士出现。
“帽师傅,有什么吩咐?”
“正常试训!”
“是!”
似某种暗语,两位心领神会,将众多火炮中的一门往着火器房内里推去。
“这是要干什么?”刘兰盯着远去的火炮诧异道。
“让你们瞧瞧它的威力呀!要不然空口无凭的,怎么能让我们高枕无忧?哈哈。”兜帽者打趣道,“再说这位姑娘兴致应该很高吧,对这些黑咕隆咚的物件都是爱不释手的左抹右摸的,照此看来,对于叩福广场的庆祝活动也该是念念不忘,是不是待会还要回去跳舞?”
“你的眼光真够狠得呀?”刘兰讽刺道。
“也毒!”
原来兜帽者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她竟不顾兜帽者的意见,各处瞎碰,真是毫无基本的礼貌,不成体统,因而兜帽者早就计划着灭灭她不知所谓的气焰。
刘鹿觉察出他们之间的火药味,赶紧打断道,“我竟忘了替你们相互介绍,真是失礼。”
“我倒想好好认识这位姑娘!”兜帽者说道。
“她就是五公主刘兰!”刘鹿答道。
为了避免麻烦,他也就省略了“她是我的妹妹”之类的后缀。
“你又是谁?”刘兰不屑地问道。
“哦,他是我最尊重的师傅!”刘鹿谎称。
“这可使不得!”兜帽者原想推迟,只见刘鹿不断眼神暗示着,唯有作罢。
随着介绍的结束,两个人的怒火、讽刺倒是也相应结束了。
兜帽者引着刘鹿、刘兰也往火器房内里走去。
这火器房后面却有一道门,连接着的恰是多棱山后面的一大片山脊空地,那空地却也是长满了一片绿油油的青草。
“昨天还是白雪皑皑的,今天就长满了杂草。”兜帽者随口抱怨了这么一句,听上去倒是无心之举。
“难道要在这里发炮?”刘鹿问道。
“没错,你瞧见那巨大的石块了没有?”兜帽者边指明方向边说道,瞧着刘鹿迷糊的模样,又说道,“就那团绿油油的突出物,看着不是很像是绿色蘑菇嘛?”
刘鹿终于看清,兴奋道,“看清了!”
“从火炮到那绿蘑菇,至少也该有四百米以上的距离了,你们可要瞧好了。”
“可是这些绿植?”刘兰颇为关怀道。
“别管它,它们都是大自然的幌子罢了,或许过不了两天,它们就会无影无踪的。”兜帽者解疑道。
毕竟刘兰已经从叩福广场听到了这番诡异的议论,作罢,自然地转移话题,道,“呵呵,我也等不及想看看火炮的威力呢。”
兜帽者瞬即向着刘鹿鞠了一躬,这是兜帽者制定的铁规则,开炮前,都要向着最高指挥者深鞠一躬,而此时,兜帽者已然将刘鹿当作了最高指挥者。
“罗成,准备好了没有?”他大声问道。
“报告帽师傅,已然准备就绪!”罗成嘹亮地回应。
“开炮!”兜帽者一声令下。
罗成、茯苓也瞬即向着兜帽者深鞠一躬。
点燃火药引,“嘶嘶”声传来,蔓延了一阵,一声剧烈的“砰!”
再看那块巨大的绿蘑菇方向,大火蔓延,似乎青草变成了易燃物一般,漫天挥舞着乱石碎片,那绿蘑菇已然葬身在火海里,火炮的威力可是让刘鹿吓了一大跳,那块绿蘑菇可是相当于他的房间般大小呀,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被夷为平地,真是可怕极了。
“我的天呀,如若刘武派遣的军队中配备了这种火炮,那我不就……..”刘鹿不敢继续乱想下去。
“威力如何?”兜帽者明知故问道。
“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刘鹿说道,情绪已然稍稍平静。
而刘兰却还在火炮引发的惊慌中徘徊着,顿了许多,蓦地大叫道,“这可了不得,了不得呀!没想到你在这穷乡僻壤的,倒发明了足以引发格桑城恐慌的秘密武器,真是想不到,但是大快人心,我倒想瞧瞧那个卑鄙小人如何惨淡收场!哈哈!”
“你总该放心了吧!我就说你要是看了我的私家秘密呀,保准笑口常开!”
“明面上是不用担心了,可是那些暗地里的刺客可是防不胜防?”刘兰提醒道。
“完全不用担心!”刘鹿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还有秘密?”
“等吧,真相总会大白,他们也都会步入我的陷阱之中!”
刘兰足够识趣,既然刘鹿不想直说,她便不再追问。
“怀疑也就这一两天,那些敌人就该打到大门口。兜帽者,我想你最好放缓百米铜墙铁壁的建造,先调取兵士推行着十多门火炮前往叩福镇的隘口:多尔关,尽可能地将刘武的部队堵截在多尔关之外。”刘鹿已然开始布置战术。
“多少人合适?”兜帽者问道。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以我的看法,最多两千兵士,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毕竟那多尔关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两边都是高耸云天的秃子山峰,就是道天然屏障,而关口也就七八十米的可行通道,易守难攻,只要我们两千兵士携上二十门大炮候在隘口,一见敌人身影就炮弹伺候,那么火炮与秃子山脉完美配合,就可组成死亡屏障,定然令敌人闻风丧胆,就算他们不撤回去,也只能安营扎寨,虚耗时间罢了!”
“弹药充足嘛?”
“完全够用!四帝子放心,他们根本不会像您预估的那般无畏的,只要前期几记火炮炸响,那就是挥之不去的恶魔,让他们再不敢轻举妄动。至多隔三差五,或者置换新主帅等等动作后,还会有点挣扎的迹象,也都是强弩之末,谅他翻不起多大的跟斗的。所以呀,四帝子您就放满了心,弹药绝对充足!”
“分析得好!”刘鹿夸赞道。
兜帽者各方各面都有所顾及,与刘鹿也是不谋而合,况且他还留下了近一千兵士,也足够刘鹿应对那些暗中的刺客了。
刘鹿已有直觉,那些神秘的刺客或许已经到了叩福镇,正隐藏在什么秘密的基地,关于他们的数量,刘鹿就有些吃不准了,因而那一千兵士也就派上了大用场。
“何时行动?”兜帽者问道。
“最好现在就行动!没问题吧?”
“完全没有问题!”
兜帽者语毕,就辞别了刘鹿与刘兰,开始布置行动了。
当天下午,两千多兵士携着四十门火炮前往多尔关,兜帽者以免有所疏漏,将火炮数量增加了一倍,还组建了一只百人的火枪队,每人一把长柄子火枪背在身后。
因由火器基地在叩福广场的南面,而且敌人要潜进叩福镇也得经由正南方的多尔关,所以那庞大的两千兵士推行四十门火炮的场景,叩福镇居民也都一无所知。
所有的居民还在叩福广场兴奋地跳着舞,欣喜不已。
刘鹿与刘兰再次路经叩福广场,广场上依然是满满的兴奋声,刘琦与大胡渣子依然识趣得远远跟着。
“瞧他们笑得多幸福!一点儿都不知道危险!”刘兰不禁有些失落。
“你还想跳舞嘛?”刘鹿反而问道。
“没心情了!”
“我不是说过嘛!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会点儿逢凶化吉!”他却还有心思打趣。
“瞧瞧你………真会没事嘛?”她蓦然伤感了。
“肯定没事!”
“那我们跳舞去!”刘兰笃定道。
“你再瞧瞧你,一会儿伤心,一会儿开心的,真是吃不准你!”
“是我吃不准你吧!”刘兰合理地抓住话茬。
刘鹿听清楚了她的意味,没想到自己一番打趣,却玩火焚身,赶紧转移话题,说道,“那就一起跳舞去,你一旦碰上这舞蹈就会爱不释手的。”
他们瞬即步入众人中,兴奋地融入,一上手,果真爱不释手,甚至根本就停不下来。
“动手嘛?”有人小声嘀咕着!
“是呀,近在咫尺,分分钟就能取他性命。”还有人小声嘀咕着。
“都别冲动,接受命令!”
“嘘!圣者说话了!”
“…………”顿了会儿,“等着好戏吧!!”
整个儿叩福广场却都还在兴奋热闹之中,却愈发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