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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抗战的正邪较量:得道者成,失道者败(1)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境内展开的中华民族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行动,早已被历史定义为“正义的反侵略战争”。在这次反侵略战争中,无数中华儿女为中华之崛起而奋斗,无数中华无名英雄为祖国之自由而牺牲了宝贵生命。

此役之胜利,并不仅仅在于击退了日本侵略者,更在于它终于唤醒了中华这头沉睡的雄狮——此役中,中华民族的意识不断提高,民族凝聚力不断增强。那些有名或无名的英雄之牺牲,使“二战”前便积弱已久之中国,一跃成为全世界瞩目的头等大国——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甚至是整个世界,皆被这段过往所影响。再次回首这段正邪较量,我们会永远敬佩老祖宗的智慧——得道者终成,失道者终败。

战略水平差,葬送世界一流战略的日军

这些年来,观众们从中国的影视作品中看到的日本鬼子的形象大多数都是生活中的流氓、战争中的懦夫,就连鬼子手下的翻译官、伪军、汉奸,也无一不是形象猥琐、衣冠不整、贪酒好色、贪财好功、贪生怕死之辈。这些人平日耀武扬威,一上战场就了,没几下就被打得满地找牙。

但是,回到现实中,那些真正参加过抗日的中国军人对战场上的敌人,却对日本鬼子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为什么我们在影视作品里看到的日本鬼子都弱得跟蚂蚱似的,而在战场上却又成了嗜血好战的野兽了呢?真实的日本兵究竟是什么样的?

鬼子兵为啥这么厉害

客观来说,日本部队的确是当时军事界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部队,完全不是影视作品中那副软蛋模样。纵观全球军队,只要是单兵作战能力强的部队一般都有两个特点:正规军事训练强度大、单兵装备精英化。从这两方面来说,日军两样都占了。

在部队大型对抗中,军事训练非常重要。一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部队与一支从未接受过正规训练的部队短兵相接的话,就好比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运动员和业余运动员之间的差距。侵华的日本鬼子大都受过专业训练,其战术水平高,让中国人吃了不少亏。

当然,也有例外,在中国还真有这样一个人,带着一支神奇的部队,以17000人的代价,就解决了10多万的日军(死33000人,伤75000人),创造了中国抗日战争史上的奇迹——此人就是中国远征军38师师长孙立人。

孙立人及其新1军在抗战时期闻名中外,为中国带来无限荣耀。孙本人曾获“东方野战之狐”美誉,被盟军公认为是中国最优秀的前线指挥官。1945年初,缅北反攻战役胜利后,欧洲盟军最高统帅艾森豪威尔元帅,曾电邀孙立人军长参观欧洲战场。美国的弗吉尼亚军校以有孙立人将军这样优秀的毕业生而感到非常骄傲,并在学校为孙立人将军专设了陈列室。

孙将军是杀日本鬼子最多的将军,1943年12月29日,孙部攻占缅甸于邦俘虏了1200名日军。孙将军命令参谋:“这些狗杂种!你去审一下,凡是到过中国的,一律就地正法。今后都这样办。”命令被迅速执行。很快,那些曾在中国战场上犯下累累罪行、手上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日军士兵以及军官,通通被拉去活埋。唯一生还的是一个叫山田进一的下士——经审讯,他是台湾人。

此后,日军一旦闻得新1军的威名,皆望风逃窜。日本兵不是都训练有素、战斗力很强吗?怎么还打不过孙立人的部队?这是因为孙立人的部队接受过历时两年的美式训练,而当时美式训练水平远比日本兵的训练水平高,所以他的部队比日本兵作战能力还强。

除此之外,还可以举一个例子,那就是苏联红军的第88独立步兵旅。这支部队经过艰苦的野营特训,最后成为东北抗联的主要力量,配合苏联空军准确地击垮了日本关东军的所有军事目标。

由此可见,正规的军事训练对于提高作战能力是非常重要的。

装备影响战场胜负

战争是政客们玩弄的最残酷游戏,它以生命为代价,以掠夺资源、抢占利益为目标。而在这样的游戏中,部队只提高作战能力、加强训练是不行的,还需要装备精良。这一点从诸多影视作品里都能看出来,譬如《亮剑》中,日本军队投降以后,八路军独立团的李云龙,把国民党楚云飞手底下士兵的衣服都给扒了个溜儿干净——他冒充国民党缴械去了。为了争夺这些装备,李云龙和楚云飞开始了抗日结束后的第一次战斗。在《集结号》里面也有类似的情节,谷子地犯了错误,差点儿连累全军覆没,他接受完处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厚着脸皮去找刘泽水要装备。

抗战时期与中国军队相比,日本军队的装备真算得上是精良。这里有一份资料,很能说明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军队与日军战斗力、装备的差距。

中国军队:士兵,粗布衣服两套、草鞋两双,每个师(整理再编师)平均兵员9600人,步枪2000支,子弹每人20发,轻重机枪60挺,山炮50门,汽车20辆,坦克无,空中掩护无;士兵一天吃两顿,其中一顿是稀饭。

日军:一个师团平均22000人,有“三八式”步枪9000支,轻重机枪600挺,汽车1000辆,战马2000匹,山炮200门,装甲车20辆。平均每个士兵每月消耗子弹300发。日本总计飞机2000架,军舰28万吨,航空母舰至战争结束前有40艘。

战斗力:据日方统计,日军一个大队的战斗力(相当于中国军队满员编制两个营),相当于中国军队一个师。宋希濂将军曾经估计一个日军士兵的作战能力相当于七到八个中国军队士兵,中日两国的兵力强弱一看便知。

抗战老兵姜开国接受采访时就说:“我不太敢看电视,电视上的侵华日军太蠢、太笨,其实完全不是这样。他们很有战斗力,单兵作战能力远远高于中国士兵。他们是‘背水一战’,没有退路,因此,在战场上也有一股狠劲儿。”

通过这些资料我们可以知道,侵华的日本鬼子很有战斗力和杀伤力,装备精良,军事素质也很高,并没有那么好对付。如果真像影视作品中那样,一颗手榴弹就可以炸下侵略者的飞机,一把飞刀可以灭敌重炮,一个奇人能消灭日军或伪军的一个营……抗日战争又何必打得那么辛苦?抗日战争的伤亡也不会那么惨重,日本侵略军更不敢肆无忌惮地在我们的国土上“烧、杀、抢、夺、奸、淫、掳、掠”而猖狂至极,我们也不会足足打了8年抗战才把小日本赶走。

要说鬼子最有名的装备就是“三八式”步枪了。当时,中国军队用的大多是汉阳造步枪,日本军队普遍装备的三八式步枪比中国的汉阳造步枪先进不少,远距离射击精度高,近距离拼刺刀威力大。

在战场上,这枪让中国战士吃了不少亏。三八步枪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武器,其枪身1.28米,加上刺刀,一共1.66米(枪长127.6厘米,加上30式单刃刺刀后长166.3厘米)。日本鬼子为什么用这么长的枪呢?这样的长枪不但携带不方便,拼刺刀之前还得把子弹都退了——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战场上,生死无常,子弹不认人,逞什么武士道精神呢?

其实,日本鬼子这个装备大有学问。中国人习惯管三八式步枪叫三八大盖,因为上面有个防尘盖——可别小看这个防尘盖,这是细心的日本设计师特意设计的,加这一防尘盖的目的就是为了抵挡中国特有的一种细小的灰尘,因为这种灰尘容易造成步枪失灵。

此外,三八式步枪在开枪时,从枪口基本看不到火焰(术语称枪口火),敌人看不到枪口火,就无法判断真实的出击位置,也就无法有效地歼灭日军。日军的这一装备在后来的太平洋战场上,也让美国大兵吃了不少亏。

太平洋战场地理环境特殊,围绕这一特殊环境进行了很多场的丛林战。日军放枪的时候,因为看不到枪口火,再加上茂密树林起到的天然屏障作用,许多时候,美军根本无法判断日军的位置,只能朝着大概的方向乱打一气,既费弹药又没什么效果。最无奈的是,日军狙击手会把自己绑在树梢上,带上干粮和水,几天都不下来,居高临下地射击美国大兵,这些爬到树上去的日本兵很难被发现,造成了美军大量的人员伤亡。

当然,三八式步枪也有缺陷:它的子弹口径小、速度快,虽然打得远、打得准,但杀伤力不大,经常是击中目标后,子弹穿透了身体,但只要中枪的不是重要的部位,士兵还可以活动。

在上海会战中,就经常出现中国士兵身中数枪仍然能够继续战斗的情况。忻口战役的时候,中央军第21师,师长李仙洲就被日军用“三八式”步枪一枪击中,胸部打了个前后透亮——可李仙洲还在与人聊天,他根本没觉察到自己负伤。而一般的步枪,子弹进入人体后,都会发生旋转,这种高速的旋转会造成腔体内脏器官撕裂,其杀伤力非常可怕。

“三八式”步枪为什么要造那么长的刺刀?当时,中国军队广泛使用的汉阳造步枪的长度才955毫米,而日本的刺刀就500毫米了。其实,这个设计可以说是为日军贴身订制的,因为当时日军的身高普遍不高——当然,现在日本人的身材和中国人差不多了,但是几十年前,日本人的身高平均也就是1.5—1.6米。

日军拼刺刀还是颇有些水平的,他们不但在技术上、装备上有优势,而且懂得在有效出击的情况下进行自我保护。每次展开白刃战之前,日本兵都会拿帆布在腹部、心口这些要命的地方缠好几圈,对手的刀要是不快,砍到身上也只会造成有限伤害。

不过,据参与过白刃战的老兵介绍,日本军人有个奇怪的习惯——打白刃战之前必须要将子弹卸下来。其实,他们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保存军人的尊严,显示大和民族子孙在白刃战面前也丝毫不会退缩,另一方面,也与“三八式”步枪的设计有关——“三八式”步枪穿透力很强,往往能一枪穿透两个人,在贴身肉搏中,如果日军贸然开枪,很容易误伤自己人,当时日本人口本来就少,战场上基本是一个日本兵对五个中国兵,万一走火儿再误伤自己人就不划算了。

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

经常看战争片的观众都会发现,但凡在白刃战前,日本士兵都会认真卸掉子弹,避免误伤,那中国士兵在战场上为什么能毫不犹豫地开枪,难道不怕伤了自己人?其实,中国军人带子弹上阵,可以说也是无奈的选择。当时,不只是中国兵,就连高大魁梧的美国大兵也不希望和日本人打白刃战,大都是人手一把手枪。

手枪的射程比较近,误伤机会也比较小,一把手枪至少装七发子弹,这就等于是一个美国兵有可能搞定七个日本兵。但是,由于条件所限,中国军人没有美军的装备,就只有拼命。但是,白刃战中的拼命也讲究技巧——在白刃战的时候开枪,都是从上往下斜着开,这样,既能把对方打伤了,减缓对方的攻击速度,还不容易误伤自己人;就是伤着了,也不会是什么致命伤。因为当时中国军队使用的基本都是汉阳造步枪(又称“八八式”步枪),比“三八式”步枪落后了一代。一直到抗战结束,汉阳造都是主力武器——其射程没那么远,穿透力也没那么强。

再后来,中国军队知道日军战败以后,会有白刃战的习惯,于是部分军队也配备了片刀。《大刀进行曲》中“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唱的就是一场著名的抗日战役——喜峰口战役。这次战役开创了大刀队夜袭日军的先例,沉重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

在这场战役中,29军凭借一种叫“无极刀”的刀法,斩杀了上百个日军的首级。这一无极刀的招式,是会友镖局一位名叫李尧臣的镖师根据祖传的绝技,再结合战场上的特点,特意给29军创编的。其中有一招是,出刀后刀身下垂,刀口冲着自己,一刀撩起来,刀背磕开步枪,同时,刀锋向前面画弧,正好砍到对手的脖子——因为劈和砍是一个动作下来的,对方来不及防守自然会被砍中脖子。

一提起29军大刀队,日军往往会吓得腿发颤。不过,这种害怕并不是因为日本鬼子怕死,而是因为他们怕被砍头。日军非常崇拜武士,他们相信勇敢的武士死了之后,灵魂就能升天,能飞到天神身边享福。但是,如果被砍头了,这人就没魂了,就升不了天,而会下地狱。所以,为了防止砍头,日军还自作聪明地戴上了铁围脖。但这个铁围脖不但没起到保护作用,反而导致伤亡更惨重了——因为铁围脖太沉了,给作战的士兵带来很大的不便,近身肉搏的时候,反倒给了对手可乘之机,大大增加了伤亡率。

日军自侵占东北以后,一直没有遇到有效的抵抗,日本士兵往往会在夜间大胆放心地脱衣而眠,警备松懈,根本不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经此次打击之后,日本兵晚上都和衣持枪睡觉,甚至还有人晚上都戴着钢盔以防被砍头。连日本的报刊都不得不承认“喜峰口之战”是“皇军的奇耻大辱”。

老梁论成败

无数的历史事实告诉我们,任何一场战争都是残酷的。8年抗日就是一个非常残酷的历史过程,绝对不像2005年上映的冯小宁导演的电影《举起手来》那样简单和轻松。真实的战争其残酷度是生活在和平时代的我们不可想象的,战争没有轻松。在战争中,有的是你死我活,有的是血和泪,有的是百姓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战争唤醒的是人性中最黑暗的所在,而厮杀又会将这些黑暗不断地放大。

从道义上来说,日军的失败是注定的,虽然日军在军事训练和装备上比较占优势,但中国有句古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日本鬼子发动非正义的战争,等于和全世界为敌,所以日本的失败是必然的。

位卑未敢忘忧国——小人物的非主流抗战史

抗日题材电视剧《一个鬼子都不留》改编自同名小说,在银幕上播出后曾火爆一时。这个电视剧的大致脉络是这样的:一个杀猪的屠户庄继宗为了报被灭族之仇投身到了抗日大潮中,带着一帮弟兄通过暗杀等手段进行小规模的抗日活动,几年之后,成为一名优秀的有思想觉悟的八路军战士。

仔细想想,这个主角的设定很值得肯定,编剧对庄继宗这个人物的塑造算是做出了不少创新和突破——他原本没有任何组织,不参与任何部队,就是和几个人因为机缘巧合组织了这么一个小规模的抗日联盟。借当下流行的话来说,可以称其为抗战中的“非主流”。这支非主流部队一开始不属于国共任何一方,他们参加抗日的目的很简单——报仇。

在真实的抗日战争中,像这种不管出于民族大义还是出于对鬼子单纯的仇恨,自发抗日的这些非主流的个人或者组织很多。这些“非主流”抗日人士的身份可以说是三教九流——有帮会地痞、有妓女,甚至还有日本人。那么这些人是怎么开始抗日的?他们又是通过哪些手段抗日的呢?

被帮会乱刀砍死的日本少将

在国难当头之际,英雄不问出身,只要抗日就是爱国。有些参加抗日的“非主流”人士在侵华日军来之前身份也不怎么光彩,有的甚至是帮会组织的人。日军在“九一八事变”以后被中国人杀死的第一个将级军官,就是让帮会成员给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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