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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

26]

我总是喜欢对别人说:如果要我一个月不写字,那还不如叫我一个月不洗澡。

已经习惯了在自己的任何情绪下去写下一些或是悲伤或是欢快或是毫无意义的文字,喜欢那样的感觉,把字的笔画玩弄在笔尖,勾勒出无数属于自己或是自己和别人的画面。

这样的夜晚有点荒唐,我一个人提着三份吃的走在几乎是没有人的冷清的小街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半点怨言的就和他们一起出来通宵了。或许是自己也没有半点纠结的决定了再过两天就回家。四级考试结束后我等待的是那个在一月份的考试,当那次考试完结后我面对的是一个没有课程的学期,这样的一个学期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当然我同样可以不做。

我看着冷清的街道,风很冷。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其中当然包括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学校和小伟以及小江第一次一起结伴来吃早饭。这是我们三个能够每次提起都会很开心的事情。

三年就要这样过去了,虽然我们三个有时候会闹点小矛盾,但,我们也不是那种喜欢去斤斤计较的人,一觉过后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很多秘密都没有和你们去分享,因为我觉得,你们还不够了解我,说出来只会让我们尴尬,所以,也就让这些秘密永远藏在我的心里不为人知。

而鹦鹉和阿亮亮,这两个疯狂的人,虽然我们都有自己的梦想,虽然我们每天的生活都会重叠在一起,但我们还是喜欢在暗地里默默的去奋斗,或许会为彼此考虑考虑,只是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为别人着想。别说我说得那么直接,这只是一个事实。

也许多年后我们还可以在一起谈笑当年的时光,当生活就这样匆匆让很多人散了又聚后,我们是否还会和以前一样,没有顾虑的笑在一起,或是一起为了同一件非常简单的事而纠结?

一直都是这样,生活总是不等我们拥有更多的时间就让我们离散,面对这样或是那样的离别,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看着彼此慢慢从彼此的生活里抹去印记。

或许,我们都讨厌这样的结局。

而我们却不得不去面对这样的结局。

27]

关于小J。

多出来的一小点的情感被很多人察觉出来。而我,就是喜欢和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谈论我们的现在,过去,没有将来。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的未来不一定就会完美无暇,所以不去讨论不去勾勒。

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故事很多,大部分也都记载了下来,还有很多的一部分是没办法就那样用简单的文字记载下来的,一些雨天,一些安静的时刻还有一些我们为各自的心事烦恼的时候。其实在没有小冰在身边的时候我都把小J当成了另外一个小冰,能够那样安静的陪伴在我的身边。

关于小J。

不仅仅是我们都喜欢音乐,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有一些同样的感情遭遇,当然也不仅仅是你陪着我,而我也陪着你的感觉。而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就好象我那个让人无语的习惯,习惯小J睡在对头。那样就可以听见他清晰的呼吸声,辨别他是否已经睡着。同样也可以拿着手机放着音乐而不用去担心一晚上没人关让手机没电。可以在小伟和小江都睡着的情况下只和小J谈论一些事情,包括我们各自的感情和生活。

他就好象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一个完美的,未来的模样。

而关于叶子。

关于叶子。

叶子。

叶子。

28]

关于叶子的一切,我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我们总是能够找到很多共同的话题,我们也总是能够看穿对方内心想的什么,我们也总是能够在没有半点提醒的情况下默契的说出同样语气的话。

我们身上存在着太多的共同点,于是也就把这样的一个简单的章节复杂到可以写上一本新的小说。

虽然她是异性,但却能够和自己一起谈论男生在一起才会谈论的话题,当然我也会和她谈论一些只有女生才会讨论的话题。

我能说的以及我想说的是:生命里有这样一个人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安慰你,取笑你,陪着你。

说你,怨你,骂你,打你。

和你一起哭,和你一起笑,和你一起坐在操场上看男生打篮球,和你一起站在夜空下喝着冰可乐吹冷风。

和她一起闹,和她一起疯,和她一起从这个城市乘坐火车去到别的城市,和她一起安静的听一首简单的歌。

她能给你很多,你也能够给她很多。包括来自我们发自内心的一句安慰的,让她会感觉温暖的安慰,在她受到伤害的情况下。

而面对一个这样的悲伤格局,我们会走向什么样的万劫不复。

29]

如果可以,如果他们都不反对,如果他愿意,如果他可以带上我一起。

我依旧会坚持着那个在三年前说过的誓言。

如果你说要我和你走,我会不顾一切的和你走。

但是现在我知道,那不可以,他们也会反对,你也不会愿意,你也不能带上我一起走。小冰,我们只能存在在我们都习以为常的环境里,日益让自己变麻木,做着那些我们都腻了的事情,看笑容在我们脸上来了又消失,最后老去。我知道,我们都是害怕苍老的人,但我们却不得不在这样的万劫不复中老去。

“年轻”这样的字眼似乎在现在的自己看来已经算很刺眼了。

我没有办法去归纳和总结小贝具体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存在在我的世界。你也同样徘徊在我和他之间没办法做出选择。其实有些时候自己是有想过是否要和你继续在一起,只是我想,应该没有办法再继续了吧,就好象小J说的,永远都不可能和最爱的女人结婚一样。你要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而我只是会安静的看着所有的事情按照他们固然的一个方式发展下去。我没有去改变的能力,所以我选择袖手旁观。

我爱你,你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

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要怎样去爱彼此?

30]

曾经在我眼前,却又消失不见。

我把灯全部熄灭,隔绝所有的声源,享受一种叫做黑暗的孤独。

从口袋里拿出停机了的手机扔在桌上,我的生活在大约两个星期前开始变的安静起来,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问候,没有关怀,就好象突然之间,与世界无关。

曾经以为自己从此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联了会让自己过得更好,只是在追求了那么多之后,在接触了那么多之后,在领悟过那么多之后自己还是习惯了与世界的这样一种关联,反倒觉得,如果不去接触世界了,我会不习惯。犹如,我停止写字,让我觉得非常不安。

取下用了三年的围巾,也把那支同样用了三年的唇膏从口袋里面拿出来,摘下眼镜,深呼吸。

我和一个长期工作得不到休息的劳动力一样在这样的苟延残喘里得以休憩。把厚实的外套脱下,用手理着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头发,头发长了很多,如果叶子在身边的话一定会要死要活得拖着我去剪,只是少了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自己回复了以往的懒惰。卷起袖子,走向洗手池洗了把脸,冬天的水冷得刺骨,在我看来却是一种让自己大脑冷却的东西。拉开椅子,甩着手上的水,叹息得坐下。压抑的生活,无奈的命运,可怕的宿命。我纠结于这些离我不算遥远的事情。桌子上的笔和笔记本安静的散发着十分诡异的气息,我拿起笔,写下一段简单的文字。

丢下笔的那一刻有莫名的感触,拿起笔记本重新看了一遍那段文字,最后还是被我撕下,撕成粉碎。盘旋在脑海里的想法一直存在,就算用冷水洗过脸,就算自己深深得呼吸了几次,可念头依旧存在,阴魂不散。

生活不想要这样等待下去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拿起镜子,看见里面那个假装坚强依旧的自己。

重新穿起外套,围上围巾,拉开门,走进无限延伸,万劫不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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