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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苟且的和平

在整个木叶村的最深处,火影办公楼。

这个红色的建筑虽已色彩斑驳,但是对于木叶的忍者们来说,这里就是圣殿一般的存在,如同火焰一般勃勃燃烧着,永不熄灭。无论是象征还是意义,都是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更是集木叶权利政治为一体的中心。

其后著名的火影岩上,是历代火影的样貌,栩栩如生,默然守望着这片土地。只要木叶村一天不会被毁灭,这些雕像就是不朽的,所刻的人将永远鲜艳地活在每个木叶村民心中。

表面上的一切是如此的光鲜与亮丽。

而火影办公楼的不远处有一颗生长茂盛的树,郁郁葱葱,投下一大片阴影。

树下,昏暗之中。宁次穿着一身洁白的道袍,如他的眼眸般不沾一丝尘土,他在这已经站了三个时辰,眼神从未离开那座火影办公楼。

一阵零乱而的脚步声从火影楼传来。

宁次紧紧咬牙,双手不自觉地在衣服上面紧拽。

“终于来了。”

猿飞日斩走在一群人的前面,他感觉自己的步伐不如从前的稳健,刚才把日向日差的尸体交给云隐的时候,脸上的皱纹仿佛又多了几道,是真的老了吗?

猿飞日斩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同行一旁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人脸带笑容地和云隐的一位长老交谈着,四人的身后各自跟着两个忍者村的一众代表。

猿飞日斩默然。

他忽然想起了每天傍晚独自走在街上的时候,村民脸上的表情;想起了部下久久站在慰灵碑前的无言;想起了办公桌上越来也多的物资短缺的告急文件。

猿飞日斩不由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对啊,木叶再也无力面对一场战争了,即使这和平是苟且的。九尾的袭击以及与岩隐的战争让村子损失了大量人手与战力,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更是为了封印九尾牺牲了。

那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当初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将继承火之意志,带领村子走向更好的道路。

“哎!”猿飞日斩唏嘘不已。眼光一转,却看见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孩子,他突兀地愣在原地。

那个孩子给他的感觉如同一个不见底的幽泉,将他的心神紧紧摄入。毫无遮挡的笼中鸟印记下,那双白色的眸子仿佛可以看穿万物,一切都无所遁形。

猿飞日斩有些诧异,这样的气质绝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如果是一个历经世事的老人,一个智者,才能让他信服。

是我想多了吗?猿飞日斩摇乐摇头。

“是日差的儿子吧,头上的咒印,三岁了啊。”猿飞日斩对宁次有印象,日向日差来找自己说要代替兄长死的时候,带着这孩子。

“真是一位好父亲,即使到了死亡的边缘,依旧念念不忘自己的孩子。”猿飞日斩感叹道,日向日差带着宁次,意思很清楚,希望自己看在他为村子做出的牺牲上,从而照拂宁次。

如此地想着,猿飞日斩眼神忽的一凝,更加仔细注视起宁次的动作。

看着宁次一一打量着云隐的人,他眉头不由一皱,“这孩子心中存有仇恨啊……”

随即猿飞日斩眉头又舒展开来,露出慈祥的笑容。“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不恨呢?”

宁次早已注意到了猿飞日斩的目光,却置若罔闻,这并不影响什么。

三代火影的看法,对于一个木叶忍者来说确很重要,甚至可以说,这看法决定了将会得到如何地对待。但对宁次而言,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何况这看法绝对会被其他东西影响,他身为日向一族分家的身份就早已经决定一切了。

一个有天赋而不必担心背叛的忍者。

无论是三代火影,还是木叶其他三个长老,在他们这些木叶高层看来,从他被种上笼中鸟的咒印时,就已经和木叶绑在一起了。

日向一族历史上想破解笼中鸟的分家从来不少,却从未有人成功过。

一种观念已经深深植入每个人的心中,对于日向分家而言,这就是命运!无可挣脱!

有异心又如何?笼中鸟之下,“不”字绝非那么好说。

所以宁次现在根本不怕三代怀疑什么,再者,身为人子,若无怨恨,在三代的眼中恐怕才会真正成为忧患吧。

“火影大人?”惠比寿见猿飞日斩驻足不前,上前询问道。

猿飞日斩回过神来,眼神却没离开宁次,说道:“你记得日向日差家的那个孩子吗?”

“记得,是日向宁次,对吗?火影大人。”惠比寿并没有注意到宁次,他低着头谨慎地应对猿飞日斩的问题。

三代火影经常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但只有他们这些身为火影助手的人才知道,这个被称之为“忍雄”的人的实力和政治手段是何等恐怖。

“他入学后的分班安排交给我吧,你把相关的文件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嗨。”惠比寿连忙应到,头更往下低了。

“十七个,加上留守在木叶村外的五个人,一共十七个。”

树下,宁次转过身去,这些云忍的脸他已经全部记住了,现在的他近乎于过目不忘,宁次猜测应该是精神能量提高的缘故,而提高的原因应该是两个人生重合的缘故。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宁次也没有继续呆在这的理由了,他便慢慢向日向家走去,身体虽然幼小,但没有人能否认他挺拔的身姿以及坚韧的步伐。

猿飞日斩看着宁次幼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便收回了目光,却睹见远方的火影岩。

猿飞日斩若有所思,又缓缓对着惠比寿说道:“不要忘了,还有鸣人的档案,也一块吧。”

看着已经走远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还有云隐长老,猿飞日斩慢慢地跟了上去。

“木叶,终究需要和平啊……”

惠比寿抬起头来看着三代火影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却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叔叔,那个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负伤残疾,完全丧失忍者才能的男人,那背影竟是如此地相像......

直到听到前方同队的并足雷同的呼唤,惠比寿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却觉得有失偏颇,“我在想什么?那可是被称之为‘忍雄’的人呢!”

“你一个人在这嘟囔着什么?火影大人让我们去准备云隐的欢送仪式,快一点,这个时候,村子里人手十分紧张。”不远处的并足雷同已经到了惠比寿面前,双手还保持着瞬身术的印式。

“没什么,我们走吧...那可是‘忍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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