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御医一口咬定,绝对是公主身上带有麝香,而且定是熏了许久的衣裳,不然香味绝不会如此悠长。
为首的御医又问道白后近来是否失眠多梦,头晕乏力,白后震惊之余微微点头,她原以为这是有孕的正常现象,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过了头。
不免有些着急过了头,带着怒气询问和恪,问她哪来的麝香,夏予珏恰到好处的醒来,微微皱眉,轻咳两声道,“御医,孩子没事吧?”
御医淡淡道,“夏夫人放心,腹中胎儿安好,不必忧心。”夏予珏便故作神色惊讶,“公主怎会有如此之物,怕是有心人为之吧,公主莫不要被人利用了才好。”
白后心下的疑虑便又深了几分,怕是南杏宫那位的杰作吧,听蓉儿说最近炆儿和她走的有些近,便将脸色消去,道“告诉母后,是不是有人给你这种香?”和恪还没缓过神来,只好轻轻点头。
白帝早已赶了过来,这会到了,白后这些年都未能再有所出,是她们的遗憾,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他十分高兴,打算无论男女,诞下之时便大赦天下,以昭其欣喜。
白后略微解释了一番,还好孩子无碍,白帝震怒,逼问和恪这香从何而来,这时蓉儿跪倒在地,“启禀皇上,奴婢见公主近来与惠妃娘娘走的有些近了,时常从南杏宫带着锦盒出来。”
和恪吃惊,白帝立刻派人去搜查,一边安抚着白后。片刻,宫人携着锦盒来,御医略加查看一番,确认这便是同种麝香。
和恪慌忙的跪下,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白若枳赶到了。“请陛下恕罪,那并非臣妾交给公主的锦盒,定是有心人陷害。”
和恪微微定了神,道,“是啊,父皇母后,惠娘娘定然不会谋害母后,儿臣认为一定是有人陷害。”
说罢,便看向夏予珏,夏予珏不禁觉得好笑,差点没笑出声来,白帝也是气的老脸都红了,对着白若枳便是一巴掌,“贱人,别以为这些年来你存的什么心思朕不知道,朕看在药族的脸面未与你计较,还容许你诞下婴孩,是你无缘生下朕的孩子,这些年来你的算计,别以为朕不知道,这次你实在太过分了,朕的妻儿或许就会因此丧命,朕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夏予珏淡淡的坐一边看着,白若枳双眼流下泪水,“这十几年来,你并未踏进我南杏宫半步,白虚,你难道认为我比你更残忍么!不,我十多年的光阴都如此虚度,膝下无子,宫人都敢给我使眼色,你以为你对我有多好么?”
白帝不怒反笑,“当初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勾引朕,朕放你一马,谁料你不知悔改,朕并非对你不好,只是你这么多年来也并未修身养性,朕看,你活到头了。”
白若枳大笑,“白虚,白若枳早已死了,杀了我吧,我不会放过你深爱的枕边人,我会让她也尝尝剜心之痛,等着吧!”
白帝怒道,“来人,将惠妃打入冷宫,制为人彘,生世不得出宫。”人彘,可以说是最残忍的刑罚,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熏聋),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
白帝是真的很恨,不过夏予珏仍觉得不够,要害死自己之人呢,怎能如此罢休。
早在晕倒之前已派人放风给白远镇,夏予珏算着,这会该到了吧。
白若枳正要被拖下去之际,白远镇果然赶来了,那位白胡子的老先生啊,为何,为何你与她们一样,为何只想着害我,我夏予珏便是如此令人厌恶之人么。
白远镇老泪纵横,“臣请皇上收回成命,皇上若要制人彘,便将老臣制为人彘吧,老臣愿意代过。”
白若枳哭到,“爹,不用求他,让女儿死吧,女儿早已在深宫死尽千百次了,女儿不怕。”
白帝也是无奈,“四叔,你这又是何苦。”白远镇是药族的肱骨之臣,更是白帝的亲叔父,当初若非白若枳执意要嫁给白虚,白远镇也无需用官场之职来换取她的平安,她的侧妃之位。
思及此,白帝面露不忍,可看见叶芸双的失落,心里不免动摇了,白若枳确实过分了,自己也不愿再而三的寒了深爱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