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珏闻着和恪身上的香味,隐隐有些不适,这才反应过来是麝香,好歹毒的心思。
转念一想,自己并未整日在宫中,莫非是为了长乐?可长乐有身孕对她也并无坏处啊,莫非她是有什么毛病。
夏予珏笑着问白灏,近来可有什么喜事,白灏一愣,随即说道,“是我母后,她有了身孕。”
夏予珏一惊,这和恪当真连畜生也不如,即使非生母,可白后对她十分好,她竟如此知恩图报!夏予珏正想着要怎样提醒白后,不过几日之后和恪便再也不会威胁到她了,越快下手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夏予珏想着,便与长乐告别了。到了前殿,正好看见了白后在与众人说笑,夏予珏出于礼节上前行礼,白后看见她却微微一怔,她知道这是她女儿未来夫婿的王妃,只是人心总偏,她毕竟是一个母亲。
夏予珏明媚的笑着,与众人道好,突然一个命妇说道,“你们看,夏夫人与皇后娘娘竟生的有些相似。”白后细细的端详她的脸庞,还真有些相似,一样的弯月眉,相似的眼角。
白后笑道,“许是和这孩子有缘,我们炆儿和我生的一点都不像呢。”说罢,看着白炆走了过来,夏予珏轻轻笑着,不知是否带着一丝怜悯,毕竟是将死之人,留个笑脸给她好了。
和恪倒是不领情,没好气的撇过夏予珏走了过去,呦,还不领情,那就别怪我按原计划给你下套了。
夏予珏故作夸张的晕眩,云墨正好走了过来,急忙保住了她,没让她摔下去,本来夏予珏也没想过要摔下去,只是装装样子,看见了云墨,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云墨,你是否还能记起我,如若可以,我愿这样一直躺在你怀里。
双眸有水雾氤氲,夏予珏撇过脸,不让他看见,云墨却没有错过她眼中微闪的泪光,不知为何心会如此沉痛。
和恪一脸要吃人的样子,却碍着众人和云墨在不好发作。夏予珏索性装晕,白后大惊失色,马上让人传来御医。
白胡子的老御医诚惶诚恐的起身,“回禀皇后,是麝香所致,此等之物极易令人滑胎,还好夏夫人闻得不多,只要稍稍过一会儿,她便会醒来了。”
和恪一脸愤怒的到床前,“她一定是装的,就是为了博得同情,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母后快将她逐出宫去。”
还好在场的人不多,不然听到和恪这番话,她这形象算是毁尽了,毕竟不是白国人,进宫前人还是好好的,若在这宫中出些什么事,云国再怎么样也不会罢休,毕竟抢了人家夫君,还要赶尽杀绝,如此天理不容之事,怕是会遭万民所指。
白后暗叹女儿的不成器,刚想开口,御医便道,“启禀皇后,这麝香之味隐隐有些在公主身上。”
白后惊讶的看着和恪,道“炆儿,你如何会有麝香?”那御医是宫里的老人,又是白后当初从云国带来的人,因此十分信任。
和恪有些慌张,马上道,“母后,儿臣怎么会有麝香,定是这老顽固弄错了。”
白后看向御医,御医拂一拂衣袖,跪倒在地,“臣以性命担保,若皇后不信,大可请其他御医来验证。”白后狐疑的看着他,为了真相,将众御医都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