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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背人道虐杀民众 违公法毒气攻城(2)

王宝勋忍无可忍,回到山东诸城老家,请来师傅张瑞祥,组织大刀会。大刀会众发展到一千多人,剿灭长白山里的“胡子”,救回王宝勋独生儿子。时间不长,大刀会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漫延到奉天通化、临江(今吉林长白)、柳河、辉南、抚松、桓仁、辑安(今吉林集安)等地。

通化县长郭毓珍闻讯,扣押四名大刀会众,将大刀会的粮食、银圆充公。张瑞祥、王宝勋见状,当即发起大刀会武装暴动,包围通化县城,要救回被扣押的大刀会众。通化县城坐落在长白山下、浑江岸边,城墙用青砖条石砌成,高二丈、宽三丈、周长四里,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

张瑞祥、王宝勋带着二千多名会众,攻打县城东门,占领东关大街的官银号、税捐局、巡警分署、商务会、禁烟局、鸭绿江采木公司,捣毁小日本特务机关。县长郭毓珍见状,不敢怠慢,当即紧闭城门,带着团练守城。

吴俊升、齐恩铭带着骑兵第十三师官兵,赶到通化县城,与郭毓珍里应外合,打退围城的大刀会众。张瑞祥、王宝勋无可奈何,带着大刀会众,回到八道峡村。张瑞祥、王宝勋烧香画符,紧闭双眼,凝神运气,默念咒语,一时间浑身肌肉乱颤,刀枪不人。用洋枪打在他们裸露的肚皮上,只留下一个黑印。大刀会众见状,惊喜异常,佩服得五体投地。张瑞祥、王宝勋带着大刀会众,埋伏在通往八道峡村的必经之路旁,安排鸟枪、火铳,搬来山石、树干,准备阻击敌人。这里群峰对峙,山路在狭窄山涧中穿行,地势十分险要,易守难攻。

吴俊升、齐恩铭浑然不知,带着骑兵第十三师官兵,离开通化县城,前往八道峡村。他们让骑兵第二团兵,走在大队人马前面。突然间,从山上传来密集的枪炮声,山石、树干滚落,砸在骑兵第十二团士兵脑袋上,打得他们人仰马翻,尸体滚下山涧,全团七百余名十兵,大都见了阎王。吴俊升、齐恩铭见状,吓得掉转马头,丢下骑兵第十二团士兵,狼狈逃窜。他们恼羞成怒,架起九门克虏伯过山炮,猛轰大刀会阵地,炸得他们尸首分离。

吴俊升、齐恩铭带着骑兵第十三师官兵,跃马扬刀,返身杀回,方知大刀会众已经撤回村里。张瑞祥、王宝勋带着大刀会众,躲在炮楼、围堰里,抵御敌人。来到八道峡村外,吴俊升抽出洋刀,一声令下,九门克虏伯过山炮瞄准村落,猛轰半个时辰。炮弹铺天盖地般飞来,密密麻麻地落下,整个村落变成一片火海,浓烟滚滚,房屋大都被摧毁,只剩下断垣残壁,炮楼、围堰被夷为平地。张瑞祥刀枪不人神功失灵,他和五十余名大刀会众,被洋炮放倒,身首分离。王宝勋和剩下的人,个个身负重伤,苟延残喘,再也无力抵挡。骑兵第十三师官兵跃马扬刀,冲进村落,一时间枪弹齐发,刀光闪亮,喊声震地。他们仿佛切西瓜一般,挥动马刀,砍下大刀会众脑袋。几百个脑袋在地上乱滚,旁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失去脑袋的尸体,鲜血四处流淌。混乱中,骑兵第十二师官兵抓住王宝勋,五花大绑,拖在马尾巴上。

骑兵第十师士兵把住村,不让老百姓出村。他们骑在马上,挥舞着马刀,端着三一式日造马枪,把废墟里的男人们轰出来,赶到村西打麦场,严密看管。当天晚上,按照部队编制,他们分配废墟里的妇女们,带到帐篷里、篝火旁,不分老少,全部强奸。由于骑兵第十三师官兵太多,妇女分配不过来,往往几十个士兵,轮流强奸一个妇女,有四十二个妇女被轮奸致死,其中就有王宝勋的媳妇和闺女。

第二天早晨,骑兵第十三师官兵发泄完兽欲,翻身上马,挥舞着马刀,端着三一式日造马枪,站在打麦场边。他们架上一挺马喀沁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男人们。男人们冻了一整夜,鼻涕、眼泪直流,惊慌失措地看着机关枪。

吴俊升撇着嘴,流着唾液,大着舌头喊道:“妈个巴子,八道峡都是‘胡子’,全得杀光。”

话音刚落,马喀沁机关枪吐出火舌,把打麦场上男人们全部扫倒,其中就有王宝勋年仅十二岁的独生儿子。打麦场上登时呼爹唤娘,血流成河,很长时间才凝固冻结。唯恐有人侥幸逃生,骑兵第十三师官兵跳下马,提着马刀,踩着血冰,割下死尸脑袋,扔在打麦场边,数百个人头堆成一座小山。

吴俊升、齐恩铭骑上马,让骑兵第十三师官兵拖着王宝勋,牵着十几匹骡马,赶着七十多头猪牛,拉着三千多石粮食,押着十九名漂亮女人,离开八道峡村。

吴俊升、齐恩铭拖着王宝勋,来到通化县政府大门影壁墙前,让他演示一番。当着围观的老百姓,王宝勋强撑持着,双眼紧闭,凝神运气,默念咒语,登时浑身肌肉乱颤,据说已请来关羽神灵附体。一个骑兵第十三师士兵手持马刀,来到王宝勋背后,猛砍他的脖子,果然刀枪不人,毫发无损。

吴俊升见状,暗自冷笑,掏出毛瑟手枪,瞄准王宝勋脑袋,扣动扳机。随着“砰”地一声,王宝勋脑袋被打出一个大窟窿,鲜血、脑桨迸流,当即倒地身亡。

吴俊升“哈哈”大笑,吹了吹手枪枪口,对围观的老百姓说道:“妈个巴子,别听他瞎吹,啥刀枪不人,他用的洋枪子,都把弹头去掉了。”

说罢,他抽出洋刀,割下王宝勋脑袋,挂在大门外旗杆上示众。

吴俊升、齐恩铭带着骑兵第十三师官兵,骑着战马,挥舞着马刀,端着三一式日造马枪,围剿通化、临江、柳河、辉南、抚松、桓仁、辑安等地大刀会众,割下他们的脑袋,挂在马屁股上。骑兵第十三师官兵驮着三千多个脑袋,来到吴俊升、齐恩铭面前,交差领赏。

吴俊升、齐恩铭镇压了大刀会暴动,带着骑兵第十三师官兵,骑着战马,挥舞着马刀,端着三一式日造马枪,押着十几名漂亮女人,带着抢来的财物,离开通化县城,翻越长白山脉,赶到梨树四平街,骑兵第十三师官兵留在当地驻守。吴俊升、齐恩铭坐上火车,押着十九名漂亮女人,沿南满、中东、齐昂铁路北上,来到龙江火车站。吴俊升、齐恩铭出了车站,坐上汽车,穿过迎恩门,回到督办署。吴俊升把十九名漂亮女人,卖给龙江城里的妓皖,每人价值一百个银圆。

民国十七年(1928年),夏口、南京国民政府合并,组成南京国民政府,封蒋介石当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兼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冯玉祥当第二集团军总司令、阎锡山当第三集团军总司令、李宗仁当第四集团军总司令。第一、二、三、四集团军将士,端着“汉阳造”毛瑟步枪,联合北伐安国军。

张作霖见状,封张兆坤当津浦铁路前敌总指挥、孙传芳当京汉铁路前敌总指挥、张学良当正太铁路前敌总指挥、张作相当京绥铁路前敌总指挥。张兆坤得令,不敢怠慢,只得硬着头皮,坐上汽车,小傻子和第四军士兵,背着毛瑟手枪,站在脚踏板上。汽车穿过西辕门,驶出乾健门、济安门,来到历城车站。张兆坤坐上“长城”号铁甲火车,带着本部人马,端着曼利夏洋枪,沿津浦铁路南下,赶到江苏铜山,抵挡第一集团军将士。在铜山城外云龙山下,双方摆开战场,厮杀一番。张兆坤吃了败仗,带着残兵败将,坐上“长城”号铁甲火车,沿津浦铁路北上,狼狈逃回历城车站。他下了“长城”号铁甲火车,坐上汽车,小傻子和第四军士兵,背着毛瑟手枪,站在脚踏板上。汽车驶进济安门、乾健门,穿过西辕门,来到督办署。

恰在此时,十八姨太李如君躺在床上待产,张兆坤来到“舞凤书寓”,在产房门外等待消息。他哼着《十八摸》,不时地倾听屋里的动静。突然,李如君不再呻吟,代之以婴儿啼哭声。听罢,张兆坤带着十九姨太伊野美子,惊喜交加地奔进产房,爱怜地抱起新生婴儿,仔细打量一番。但见新生儿是个男孩,又胖又大,正咧着小嘴啼哭。

张兆坤看罢,乐得合不拢嘴,得意扬扬地对十八姨太李如君说道:“奶奶的,想不到俺又有一个小丘八蛋,你的功劳不小。”

十九姨太伊野美子抱过婴儿,瞟了张兆坤一眼,忙不迭地催促道:“你的,起名字的干活。”

张兆坤低下头,沉思半晌,神情庄重地说道:“奶奶的,按老规矩来,就叫四喜得了。”

十九姨太伊野美子一边抱着婴儿,一边用日本话嘟囔道:“约西,大大的好,‘四喜’丸干活“对——”张兆坤听罢,灵机一动,少不得自嘲道:“奶奶的,俺的儿子都挺好吃,山东名菜——四喜丸子。”

十八姨太李如君躺在床上,急于卖弄一番,用娇嗔的口吻说:“既然大帅只知道吃,不如摆下酒席,好好庆贺一番。”

话音未落,傅铁嘴走进来,接过李如君话头,对张兆坤说道:“大帅喜得贵子,理当好好地庆贺一番。这样一来,既可以冲冲打败仗的晦气,又可以弄不少大洋张兆坤拍手叫好,指着傅铁嘴,喜滋滋地说道:“奶奶的,就依张敬売当年过生日的排场,给俺小丘八蛋过百岁。”

傅铁嘴听罢,摇头晃脑,故作神秘地说:“大帅放心,俺这就去忙活,保证办好。”

傅铁嘴发出通电,把张四喜百岁庆生的消息,遍告山东全省和安国军第二方面军团,规定贺仪越多越好,上不封顶,下要保底。各道、师必须送贺仪五万个银圆,各县、团必须送五千个银圆。张兆坤提拔的道尹、县长闻讯,个个兴奋异常,庆幸又找到一个拍马屁的机会,齐东县长常宝发是闹得最欢的人。他带着安国军第二方面军团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逼着全县老百姓,每人出一张喜帖、两个银圆。老百姓无可奈何,敢怒而不敢言,只得乖乖地听话,把喜帖、银圆,交给常宝发。常宝发和各位道尹、县长收完喜帖、银圆,不敢怠慢,当即送到历城督办署。傅铁嘴负责收取贺仪,仔细清点银圆,发现总数有百余万个。

到了张四喜出生一百天,程善策、许现、张敬売、张继义、倪道烺、谢米诺夫等人,带着丰厚的贺仪,来到历城督办署。他们抬眼仔细观瞧,但见东、西辕门前,搭着两座五彩缤纷的牌坊,上缀鲜花、红绸,匾额上写着“弄璋之喜”“东省福音”字样。小傻子带着第四军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刺刀出鞘,子弹上膛,站在两座牌坊下面,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大门。戴上小傻子递过来的出人标牌,穿过他布下的枪林刀丛,程善策、许琨、张敬务、张继义、倪道烺、谢米诺夫等人进了大门,来到大堂前。这里是举行庆生大典的地方,到处张灯结彩,粉饰一新。院里临时搭建了一座大戏台,戏台下摆放着八仙桌、太师椅,桌子上七个碟八个碗,到也丰盛。

张兆坤坐在大戏台下,搂着十九姨太伊野美子,见过张敬尧,“哈哈”大笑,用揶揄的口吻问道:“奶奶的,俺小丘八蛋过百岁的排场,比起你当年咋样?”

张敬尧卑躬屈膝,送上贺仪,低三下四地说:“那还用说,少帅过百岁,肯定比俺强百倍。”

跟着程善策、许琨、张继义、倪道烺、谢米诺夫等人,张敬尧坐在桌子前,见头一道菜就是四喜丸子,他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一番。

大戏台上,十几挂鞭炮齐鸣,开演庆生堂会连轴大戏。从天津请来的河北梆子名角,先演《大贺寿》,续演《跳加官》,再演《唐汉斗》。《唐汉斗》戏里有一位书生,在关帝庙遇到一位小姐,两个人情投意合,私订终身,道别而去。庙里的神主关羽见状,认为两人破坏礼法,让周仓追赶书生,打算捉回惩处。周仓赶到书生家,遇到门神秦琼、尉迟恭阻挡,不得其门而入。关羽闻讯,赶到书生家,与秦琼大战三百合,难分胜负。最后,玉皇大帝出面调解,关羽、秦琼只得罢战言和。

张兆坤搂着十九姨太伊野美子,兴高采烈地看戏,大吃大嚼四喜丸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戏快演完了,四喜丸子吃光了,张兆坤也有些醉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大戏台,大声喊道:“奶奶的,别唱啦,气死俺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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