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杜锡珪率海军第二舰队“楚同”“楚谦”“江元”“江利”“海筹”“海容”号等兵舰,温树德率海军渤海舰队“海圻”“海琛”“肇和”“豫章”“永翔”“同安”“楚豫”号等兵舰,停泊在直隶秦皇岛。南苑航空学校七十余架高德隆、爱费罗、小维梅教练机,驻扎在北京南苑。
李景林、张兆坤带着本部人马,率先攻打热河凌源,发动第二次直奉战争。想到就要夺回北京“惜春院”、南京“聚鑫烟馆”,张兆坤登时来了精神,逼着东三省第三混成旅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突破讨逆军热河第一混成旅防线。讨逆军热河第一混成旅官兵太少,招架不住,无心恋战,扔下曼利夏洋枪,四散而逃。张作霖把张兆坤放在前线做先锋,本打算让他当炮灰,借刀杀人,不料想却成全他立了头功。
吴俊升、许兰洲骑上高头战马,带着本部人马,攻打热河平泉。他们挥舞着马刀,冲向讨逆军第十三师官兵,大杀大砍。讨逆军第十三师没有骑兵,抵挡不住骑兵冲击,全线溃败,热河首府(今河北承德)岌岌可危。冯玉祥驻扎在密云古北口,见死不救,按兵不动。吴佩孚闻讯,让王承斌赶到古北口,监视冯玉祥。古北口是长城上的一个关口,位于燕山山脉深处、北京东北方,是北京的屏障。王承斌赶到古北口,反倒和冯玉祥暗中勾结,共同反对吴佩孚,使北京门户大开。
吴佩孚让温树德率海军渤海舰队“海圻”“海琛”“肇和”“豫章”“永翔”“同安”“楚豫”号等兵舰,运送讨逆军步兵官兵,赶到奉天葫芦岛海面,打算在敌后强行登陆。沈鸿烈率海军东北舰队“镇海”“威海”“定海”“飞鹏”号等兵舰赶来,与渤海舰队对阵。东三省航空处处长张学良派出十四架高德隆、爱费罗、小维梅教练机,盘旋扫射,俯冲投弹,配合东北舰队,打退渤海舰队。
唯恐张兆坤抢了头功,张学良、姜登选带着本部人马,沿京奉铁路南下,向山海关前的九门口,展开大规模进攻。山海关关城高四丈二尺、宽二丈一尺、周长九里,有镇东、迎恩、望洋、威远四座城门。山海关是万里长城东端起点,九门口、石门寨是它张开的两翼,依山傍海,地势险要,成为华北、东北间交界处。讨逆军第一军官兵把守九门口,用铁板修筑战壕,架起马喀沁机关枪,专等敌人来送死。聂嘉夫见状,开着铁甲火车,沿着京奉铁路南下,八门克虏伯野战炮齐发,炸得讨逆军第一军官兵血肉横飞,横七竖八地抛在地上。待到炮击停止,镇威军第一、三军官兵端着曼利夏洋枪,发动集团冲锋,强行攻占九门口,兵临石门寨。吴佩孚闻讯,当即坐火车离开北京,沿着京奉铁路北上,赶到前线,坐镇指挥。
驻守石门寨的讨逆军第一军官兵,在战壕前埋下地雷,拉起铁丝网,设置各种障碍物。张学良、姜登选出动二十多辆雷诺坦克车,炮轰石门寨,引爆地雷,碾毁铁丝网和各种障碍物。面对从未见过的钢铁怪物,讨逆军第一军官兵个个心惊胆战,手足无措。镇威军第一、三军大队人马,端着曼利夏洋枪,跟在雷诺坦克车后面,乘机攻占石门寨关键时刻,张福来带着援军官兵,赶来增援,反攻石门寨,却大败而还。
在王承斌默许下,冯玉祥带着本部人马,离开密云古北口,悄悄地返回北京。冯玉祥发动政变,占领新华宫,把曹锟关在延庆楼里。他逼曹锟撤掉吴佩孚两湖巡阅使、第三师师长、讨逆军总司令职务,让他辞掉大总统职务,抄没他部分家产,价值数十万个银圆。冯玉祥在北京组织国民军,自封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封胡景翼当第二军军长、孙岳当第三军军长。冯玉祥、胡景翼、孙岳发出电报,邀请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
张学良闻讯,派出二十一架高德隆、爱费罗、小维梅教练机,飞抵讨逆军官兵驻地上空,投掷了许多传单,传单上印着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的通电。讨逆军官兵看罢传单,军心动摇,无意再战。张兆坤见状,带着本部人马,离开热河凌源,端着曼利夏洋枪,攻打直隶冷口。冷口也是长城上的一个关口,位于燕山山脉深处、北京东北方、山海关西侧。张兆坤占领冷口,不敢怠慢,带着本部人马,长驱直入,攻克直隶深县。
眼见腹背受敌,吴佩孚逃离山海关,沿京奉铁路南下,到达天津塘沽。他坐上“华甲”号兵舰,带着海军渤海舰队,偷偷地离开大沽口海面,驶出渤海海峡,沿黄海海岸线前行,来到山东青岛。山东督理郑士琦见状,封温树德当胶澳商埠督办,把海军渤海舰队留在青岛。吴佩孚坐着“华甲”号兵舰,沿东海海岸线继续前行,氏达长江吴淞口。他换乘“决川”号兵舰,沿着长江西行,到达湖北夏口。就这样,第二次直奉战争打了五十多天,最后镇威军大获全胜。
张兆坤离开直隶涞县,沿着京奉铁路南下,乘胜追击,占领天津军粮城,切断讨逆军官兵退路。他打着“老乡不打老乡”旗号,收拢山东籍贯的讨逆军残兵败将,总数达三四万人,编人东三省第三混成旅,将一个混成旅扩充成一个师。
张作霖坐着铁甲火车,紧跟着张兆坤,赶到天津军粮城。他给铁甲火车起了个名字,叫“长城”号。张作霖被迫承认既成事实,封张兆坤为东三省第二师师长、
傅铁嘴为东三省第二师参谋长、褚玉璞为东三省第三旅旅长、程善策为东三省第二十八旅旅长、许琨为东三省第二十九旅旅长、毕庶澄为东三省第三十旅旅长、小傻子为东三省第二师卫队旅旅长、聂嘉夫为东三省第一梯队队长、熊发胜为东三省第一梯队副队长。时间紧迫,来不及领取新肩章,张兆坤找来锡箔纸,糊成纸肩章,
发给褚玉璞、程善策、许琨、毕庶澄、傅铁嘴、小傻子、聂嘉夫、熊发胜等人。
冯玉祥、张作霖、卢永祥发出通电,拥护段祺瑞当临时执政。段祺瑞闻讯,欣喜若狂,带着大老婆张佩蘅、姨太太张氏、刘氏、连氏、魏氏,离开天津日租界,忙不迭地坐上火车,沿着京奉铁路北上,赶到北京铁狮子胡同(今张自忠路)临时执政府,走马上任。他命令各省督军、督理,一律改名叫督办,封冯玉祥当西北边防督办、张作霖当东北边防督办。
这一天,张兆坤带着小傻子,出了东三省第二师兵营,沿着那条横贯军粮城镇的土路,来到路旁理发店。理发店石老板带着老婆苗氏,正在店里忙活。苗氏年方二八,眉清目秀,风姿绰约,眼见张兆坤、小傻子气势汹汹地闯进门来,她忙不迭地躲进里屋,不敢再露面。
见来了两位大兵,石老板暗自叫苦,硬着头皮问道:“大帅,您要剃头?”
不等张兆坤开口,小傻子瞪了石老板一眼,模仿着张兆坤腔调,不满地说道:
“奶奶的,不剃头到你这儿干啥,吃饱了撑的。”
“那是,那是。”面对两个凶神恶煞,石老板手足无措,哆哆嗦嗉地给张兆坤扎上围巾。
眼见石老板举止失措,张兆坤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说:“奶奶的,不要害怕,俺给你钱。”
待到剃完头,张兆坤掏出三个银圆,递给石老板。石老板哪里敢收,用手挡住银圆,赔着笑脸说:“给大帅剃头,是我的福分儿,怎么能要钱呢!”
张兆坤把银圆塞给石老板,爽快地说道:“奶奶的,剃头不给钱,俺不成‘胡子’了。”
石老板万般无奈,只得胆战心惊地收下钱,嘴里不停地千恩万谢。张兆坤一边系领口,一边随口问道:“刚才那个小娘儿们,是你老婆吧?”
石老板心里一激灵,强颜欢笑,不情愿地答道:“大帅猜得不错,正是小人的老婆。”
“噢——”张兆坤答应一声,朝小傻子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剃头铺不错,记住这个地方。”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几个蒙面“胡子”摸进理发店。一个“胡子”撩开被窝,用毛瑟手枪顶住石老板,悄声说道:“奶奶的,别吱声,小心俺打死你。”
遇上砸明火的强盗,石老板吓得浑身筛糠,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乖乖地任蒙面“胡子”胡作非为。几个蒙面“胡子”扑上来,从被窝里掏出只穿着肚兜儿的苗氏,用围巾塞上嘴巴,装进麻袋里。几个“胡子”抬着麻袋,溜出理发店大门,把麻袋扔到马车上。
老婆被蒙面“胡子”抢走,石老板不敢怠慢,忙不迭地穿好衣服,大着胆子,悄悄地跟在“胡子”后面。眼见“胡子”们赶着马车,进了东三省第二师兵营,他方才明白几分,却无可奈何,只得守在兵营大门外。
来到东三省第二师师长签押房,几个“胡子”扯下面罩,露出小傻子和卫队旅士兵原形。他们卸下苗氏,从她嘴里掏出围巾,推到张兆坤面前。张兆坤见到苗氏,二话不说,心急火燎地拉过来,魔掌就往肚兜儿里摸去。
苗氏挣脱张兆坤,反正给了他几个耳光,嘴里大声骂道:“活土匪,抢劫良家妇女,伤天害理!”
张兆坤猝不及防,捂住火辣辣的腮帮,登时没了兴趣。他一脚踢倒苗氏,恶狠狠地说道:“奶奶的,俺玩过那么多娘儿们,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
话音未落,小傻子和几个卫队旅士兵扑上前去,扒下苗氏的肚兜儿,把她双手反绑在身后,吊在房梁上。苗氏低着头,赤裸裸的身体在空中晃动,仍不停地怒骂:“你们这帮畜生、活土匪!”
小:傻子和几个卫队旅士兵抽出皮带,轮番抽打苗氏的赤身裸体,白皙的皮肤上,时隆起一道道青紫色的伤痕。苗氏从喉咙深处发出惨叫,汗水伴着泪水,顺着额头和脸颊,滴落在地上。
张兆坤见状,朝小傻子和几个卫队旅士兵摆摆手,让他们停止抽打。他来到苗氏跟前,用手抚摸她身上伤痕,得意扬扬地问道:“奶奶的,臭娘儿们,还假正经吗?”
苗氏紧闭嘴唇,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张兆坤。过了半晌,方才张开嘴,一字一句地答道:“姑奶奶不怕,宁可变成厉鬼,也不能失身。”
张兆坤听罢,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道:“奶奶的,死脑筋,不转圈儿。老子成全你,就让你做个厉鬼!”
张兆坤把苗氏放到地上,高高地抬起穿着军靴的大脚,看准她的脚踝骨,使劲跺下去。
“哎哟——”苗氏大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一只脚踝皮破血流。
张兆坤蹲在苗氏跟前,用手握住她的脚踝,发现骨头都碎了。他还不罢休,抽出洋刀,砍下苗氏的脑袋。他扭过头来,朝小傻子悄声命令道:“奶奶的,抬出去埋喽,别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