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阳懒懒地从东方升起,阳光晒落在蒲阳城的每个角落,暖暖地走进每个人的心中。莆阳城位于中原东部的南面,这里本是北面二十里兴安城的一小镇。地处荒芜蒲草丛生。在姜云天的几十载经营下,莆阳城的繁华程度已经不亚于原来的主城兴安。也早已在十年前脱离了出来,现今已是一个独立自治的城邦。只是按照以前的约定每年给兴安城赋税。莆阳城多于药材为生,因为毗邻南越,在特殊药材上有天然的优势。也会吸引一些中原人士不远千里翻山越岭来此偏远地带采购。这也是莆阳城迅速发展起来的根本原因。
今日跟往常一样,每每天刚刚亮各家店铺就开始了营生。这不太阳刚起街上已是繁华一片。各种吆喝声络绎不绝地回荡在街上的每一个角落。在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面突然串出个十来岁的小姑年娘,头上梳着传统姑娘家的双丫小鬓。身上穿着绿罗裙。巷内有四个随从打扮的家丁正气喘嘘嘘的跟来,喊道:
“大小姐老爷吩咐小姐不能出府,小姐就不要为难小的们,跟我们回去吧!”
姑娘回头做鬼脸,嘴里呼喊着;“来啊,追我啊!追到了我就和你们回去。”稚嫩的声音显得十分俏皮可爱,天真无邪。
突然身后有同样打扮的几个家丁正悄悄靠近,之前四个家丁里面一个领头的也看在眼里。为了分散小姑娘注意力,继续道:
“小姐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此时小姑娘身后的几个人已经悄悄靠近到离小姑娘不到两米的距离。眼看要直扑过来。只见小姑娘一跃而起,瞬间到了旁边楼房的屋顶之上。后面几个家仆瞬间也扑了个空,几个人摔在地上扭成一团。甚是滑稽。屋顶的小姑娘趴在屋顶狂笑不止,口里嬉笑道;“本姑娘厉害吧!偷袭都抓不到我吧。”还没来高兴的太早就见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突然落在了小姑娘身后一把抓住了她小手臂。说道:“小若筠,这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么调皮。”姑娘听到声音马上欢声雀跃了起来。回头一把抱住了身后那个少年。撒娇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一切自然惊动了街上过往的行人。只是这调皮的姜家小姐与姜家家仆在街头追逐当地人都已多见不怪。忽有人好奇打听多是外地客商。只是这少年一出现街头商贩开始议论了起来。
“听说姜城主有个大公子名作若霆天资过人,年幼时就被昆仑山玉虚门的玉衡真人收为关门弟子了。应该就是此人。“
“那可不得了啊,常常听闻玉虚门乃是仙家正道的第一大派,且玉虚门选常规弟子都何等严苛啊。而掌门玉衡真人的法力更是深不可测天下无双,能被玉衡看上收做关门弟子那可真是前途无量啊。”
“谁说不是啊,这姜城主本就是个大人物,能把如此偏僻的地方经营成如今的繁华。而他这公子以后的成就恐怕要更高。”
“是啊,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正当人们议论间,屋顶上的那位若霆公子向地下的家丁传令道:“我带若筠先回府。”话落就往南面姜家的府底御剑而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此时,在之前姜家兄妹所立屋顶对面的一家小客栈二楼的一处窗口出现了两道人影,一老一少,正是之前出现过在壶兰禁地外的白袍二人。只是今夕做了客商打扮。年长的老者对年少那位念道,“玉衡老弟还真是眼光独到,前面收了萧师侄这样天赋异凛的弟子,而今收了这姜家少年也是独具慧眼啊。丝毫不输师侄当年啊。”不知道是这位姓萧的师侄没听清楚还是……只是沉默不语。好像一念之间时光就会倒流到从前,昆仑山上玉虚门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天天听着师父念叨除魔卫道匡扶正义的教诲。想到此处不知觉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和自嘲。
正在思绪万千之中身后酒桌传来一身稚嫩的声音;“前面两个站窗边的,能不能移开,躲着小爷看风景了。”两人回头正看一个十来岁小孩坐在他们点的酒桌上大吃了起来。就好像实在吃自己点的酒菜一样。师侄二人看到此景面面相觑。吃惊的不是这个这小孩做在他们酒桌上吃菜,而是以二人的修为竟不知此孩童何时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二人瞬间保持了警惕,仔细打量这孩童。只见这孩子始终低着头,一身衣裳破旧,身后背着一把用黑布乱捆的棍型物品,不知是何物。
老者拱手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有何指教。“旁边姓萧的师侄也微微的点了下头以表礼节。即使二人看这只是一小孩,却看不出此孩童的修为高低,一时也不敢大意相惹。单看无声无息的出现,就可以断定他的修为极高。绝不在二人之下,甚至还要高出许多。小孩缓缓抬头,一脸稚气未脱俏皮可爱的样子。二人皆有震惊之色。年轻那位萧师侄一直自认不凡,以年轻之身已是世上一等一的高手,不曾料想这十来岁的孩童竟就有这样的修为,甚至好要比自己高出不少。而老者的震惊之色显得有些不同:”这张脸好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在哪见过。”
正当老者头痛欲裂还是想不出来的时候,少年缓缓从口中突出几个字,“天权师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听着少年这句话,天权更加震惊。原来不是想不出,只是不敢往那里想。一百年前那个少年师弟如今既然容颜未改,而自己早已白了头发,苍老了容颜。天权缓缓道:“你是隐元小师弟。”“师兄果然还是记得我。”旁边的萧宏轩听此向少年鞠礼道:“见过师叔。”少年见此,没去在意。天权对隐元继续说道:“阁主四处找寻师弟,希望师弟能够回去帮他。”“我哥一身过于执着,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是喜欢这自由自在的日子,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今天来这里见你们只是希望他不要打姜家赤杉剑的主意。愿你们能够转告于他。”说完隐元瞬间消失在他两的视野之中。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隐元若卷进赤杉剑来,非我们所能抵挡。我们还是暂时终止行动计划,从长计议。”天权对萧宏轩道。
萧宏轩点了点头以示同意,道:“阁主已回崇明山,我们为今之计只能发出援令招其它圣使赶来支援。”
“那事不宜迟。”天权道。说罢二人付账离开了客店。
城西有座小山名曰云山,虽然山不高但是蒲阳一带湿气较重,这座小山长年被雾气萦绕,从蒲阳城望去就像是山在云中。故而取名云山。不仅应景还应了城主姜云天的姓名。云山是姜家产业,专门用来培育一下喜荫喜潮的名贵药材。也是姜家原先的立业之本。此山虽然紧依蒲阳城,却是外人不能来的。平常就是一些姜家门卿高手巡查。平常也是冷清。云山中间有点山涧山涧小溪穿过,溪两侧是常年被冲刷漏出来的石头和石壁。或大或小形态圆润。溪的中游有颗巨石约三两丈。石头上证盘坐着两个人,正是天权和萧宏轩二人。二人正是发完求援令在此等候接应。不知觉间天色已是黄昏,只见远处有二人贴着山体御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