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东南沿海南越之地奇山异石森林广茂连绵千里,且此地气候灵异,凶兽繁多。自古以来凶名远播,凡人皆不敢踏入。自古以来也有修仙者进山探查,寻药觅宝;但多数不见归来。只怕早已陨命山中。山林深处更是浓雾瘴气遮天蔽日。仿佛一进入此地就会被其所吞噬地一干二净。即便是中原极少数的仙法高明者也无法深入。所以整片山林只有些异兽走动,偶尔会制造点动静。大部分时间都是死气沉沉,无半点人迹。可是忽然有一道白影闪烁而来,打破了整片寂寥。那道白影速度惊人地快,来回穿梭于密林灌木之中。一个晃身落在了瘴气之外的一颗大树枝干上。此人身着白袍披风,袍上底部背上皆绣有如黑色火焰般的莲花图案,披发垂鬓。脸上一个极为残破的兽皮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脸部。看不清具体样貌。透过面具隐约可以看到那对极为诡异的眼神。而就在他身旁的主树干上从高到低依次写着四个凹进去的巨字“壶兰禁地”,每个字都有一丈之高且凹进去的都有一个手掌的深度,要不是重新长好的树皮包裹着恐怕还要更深些。大字旁还写有略小点的四个字“私闯者死”,比起前面几个字,更像是后面刻上去的。且后面四个字比起前面的风格显不同,好像刻字之时带满杀气。或许两者不是一人所刻。白袍之人看着这几个字表情稍微一动。随后摆头扫视了周围的雾瘴,然后一个闪身落在了雾墙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他提起双臂结了个法印后一闪冲进了雾瘴之中,所过之处雾瘴自动散开直通天际。一道阳光射入可以清晰看到他脚下沸腾的流水。白袍之人踩在上面既然如履平地。可见此人修为极高。可是不知怎么以此人的修为与速度半个时辰过去了既然还没走出这片浓雾。真不知此人进入此中所谓何事。白袍之人一路从未停歇直奔而行,一切都是那样轻车熟路,从未因为怕走错方向而停下来考察。应该不是第一次进入此地。就这样又在水上行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冲出了浓雾落在一片土地上。一出浓雾可以清晰看到周围两边悬崖万丈直插云霄。在左右侧悬崖交汇之处是一道瀑布。瀑布之水由悬崖顶端的雨雾深处落入山涧之内。再沿河流流入那瘴气之内。一片景象宛如天河之水落凡间。此时白袍之人一跃而起竟踏破虚空向悬崖顶端云雾飞去。一眨眼的功夫竟已冲入云雾之中。消失在视野之中。
约莫半晌,一生咆哮从云雾中传来,是自由的呐喊,是劫后的欣狂。随后是激烈的打斗之声。云层被这惊天动地打斗之声震地都想四处逃逸。大地海洋都随之颤抖。忽如一道金光闪溢,把欲四散的云层又聚拢起来。越来越密近乎黑色。云层的不断碰撞顿时汇集万道金雷击向大地。悬崖顶端哀嚎回荡。
壶兰禁地十里开外的南越密林深处有一队来此觅宝的分队正在树下小憩。大约十来人。他们被南边丛林深处传来动静震惊地背靠围城一圈成防御之势。每个人各盯着自己面前的方位,战战兢兢不敢丝毫懈怠。果然不到片刻间,南边林里大量的飞禽走兽一个劲地往这群人冲了过来。数量多的有点可怕。
“不对,这些畜生不是冲我们来的。大家赶紧到树上回避一下。”其中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大喝道。看其他人对其恭敬的样子,应该是这队人马的领头人。
随即整队人都跃起落到了一颗周围最高大的树干上。果如该男子所料林中的飞禽走兽只顾着往北方向串去,并不在意这群林中的不速之客。望着庞大数量的各种畜生远去身影,这群人都是一脸茫然,队里面比较年轻的成员更是被这突来的插曲惊得一身冷汗,久久还没缓过神来。只有刚才那位领头人首先从树上落下。眼神凝重地望着南方林中深处。随后一位较为年长的老者也缓缓落到领头人身后,
道:“城主,我跟随你几十年,来这南越之地也不下几十次从未遇到这种景象。”
“是啊,此事过于蹊跷,我也是平生首次遇到,而前方就是传闻中凶险无比的壶兰禁地,自古便无人踏足。如今传来如此异象必有大事发生。”城主回道。“看此异象必是非我们之力所能决绝。我们赶紧撤出此地。”城主又下令道。
“何不进去探个据究竟?我原以为姜城主也是一方英雄,莫非也是如此惧怕这壶兰禁地的贪生怕死之辈。”城主话刚落树上一位年亲少年就立马接话道。看此人手持折扇,生的俊秀文雅,话语中却带有一股盛气凌人的傲气。
“嬴迅,对我们城主说话客气点。”旁边老者怒道。
只见少年并未理会,转头向后面两个随从做人个指示。三人往壶兰禁地的密林深处而去。
姜城主见状立马安排了其他人先撤出,自己也紧接着往壶兰禁地而去。
壶兰禁地边界被一层浓密的瘴气包裹。和密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瘴气外一个巨大的树木也显得格外显眼。此时正值未时,天上阳光正辣。大树下去却被茂密的枝叶遮挡地透些阴森。嬴讯一行三人落在巨树的树干上。树上写着庞大的四个大字“壶兰禁地”。往下是“私闯者死”四个字。望着后面四个字样嬴讯显得有点不屑的样子,口中嘟囔着“装神弄鬼”。
三人在树上结了个法印,随后往瘴气中而去。
巨树不远的密林中缓缓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长的鹤发白须,仙风道骨的老者。另一个年轻的则生的面如冠玉,眼若流星。二人均着绣有黑色火焰般的莲花图案的白袍。年轻的那位注视着三人消失的地方。道;“白帝城的御风术果然不容小觑。只是这小子毕竟还是太年轻。天权师伯为何阻止我除去此人,以免发生变数”
“想必阁主那边已经决解战斗,而这壶兰瘴气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穿过。估计不一会儿那小子就要折返。我们没必要在此刻暴露自己。”老者回道。“且莆阳城城主姜云天定会随后赶来。不要惹此不必要的麻烦”老者补充道
“一偏禺小城城主何足道哉?天权师伯怎越老越谨慎?”
“萧师侄莫要小瞧了这姜云天,这姜云天乃是赤帝烬的后代。又受清虚师叔指点过道法。此人平素不爱纷争,故而名声不大,道法造诣却是高深的很。”
谈话间年轻的那位突然对这位姜城主兴趣了起来,正要追问。
北面的丛林里却传来了动静。一个身影正飞速往这边疾驰而来。真是这边姜城主。
两人见状又隐蔽到丛林间的一颗大树下。
片刻之间姜云天就落到了刻有壶兰禁地的巨树上。而在同时一个身影从瘴气的深处串了出来。样子狼狈不堪。颠颠跄跄欲有昏厥之状。此人正是嬴讯。
姜云天立马上前扶住。又不见其它二人,心中估算另二人恐怕已经在瘴气中悲剧了。
接着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给嬴讯服下。不知是这药玄妙,还是这小子功底不浅。一个时辰就恢复了五分。
二人对彼此皆是惊叹不以。姜云天先开口道;”老夫也在这里吃过大亏,险些命丧其中。嬴公子年纪轻轻尚能全身而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嬴讯收起了之前的傲气道;”谢姜叔叔施药之恩,之前都是小侄不知天高地厚,话语之间多有得罪,望姜叔叔能够谅解小侄的鲁莽。’
一番客套话后二人见天色渐晚,便往莆阳城方向而去了。
此时大树后面的两个人也徐徐走了出来,两个人对话了一番然后各自祭出宝剑,御剑往东面而去。
之前两个白袍藏身的大树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这黑影身着一件破旧斗篷,像乞丐打扮。脸上裹着黑色口罩。背上背着一把用黑布乱捆的棍型物品,不知是何物。最奇特的是他的身形特别矮小如同稚童。看不清他是何时出现在树上。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他望了望远去的白袍二人,又望了望壶兰深处。然后又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怎么消失的,就像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