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不信在你,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没有必要骗你,如若不信,你可以亲自去查,我也可以帮你!”骆紫衣轻轻道。
“你怎么帮我?”高砚秋的胸口涨的难受,一下子,世界在他心中开始失衡,难道都错了吗?
骆紫衣抬眼间望见了一旁那座醒目的墓碑,上面触目惊心的写着高家青青之墓,不觉低吟道:“你不是说父母将你的妹妹许配给了程家的儿子吗?我从小善易容之术,你为我画出你父母的模样,我便装扮成你妹妹的样子,就说青青未死,你找到了妹妹,我们去程家,为你弄清楚这一切,可好?”
高砚秋走向了青青的墓碑,手指不觉轻轻地摩挲着碑石,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摩挲着妹妹青青那张如水光滑的笑脸,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喃喃道:“如果,如果青青真的没有死,该有多好……”
他知道,时光永远回不去过去,发生的事情便永远不会更改,如今,青青躺在冰冷的地下,不知还会不会亦如小时的巧笑明眸……
“醉吟楼”中,程立雪自斟自饮,看也不看站在面前已经脸色铁青的韩疏童。
“程立雪,你也太过分了吧!好歹我们韩家和你们已经合作这么多年了,你说断就断,我们韩家绝大部分的原料来源都是从你们锦泰那里进来的,你这样做,不是过河拆桥吗?程立雪,你不要欺人太甚!”韩疏童气得青筋直暴,拳握地紧紧的。
“我说过,我决不干预到朝廷的战事。韩金不甘寂寞,喜欢为朝廷做事,他被封为什么都好,可是你们韩家要为朝廷做战衣,那我是不会答应和你们合作的,你另请高明吧!”程立雪脸上仍然不愠不火的表情,白色长衫不染一丝尘埃,站在一旁的苏获好笑地望着自己主子的悠闲。
“啪!”韩疏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火暴脾气,佩剑直扫向程立雪的面门。
“别逼我伤你!”程立雪身子后仰,手中快速地多了一双筷子,只听“咣铛”一声,韩疏童手中的佩剑一下子撒了手。
“韩疏童,你也太自不量力了!”突然,“醉吟楼”楼上的角落里响起了讥笑的声音。
程立雪抬眼望去——只见那落寞的角落中,一个青衣男子也在自斟自饮:“做生意讲究的是公平自由,你这种做法怎么像个商人?简直一个土匪!”他讲话一字一板,慢丝条理,让人啼笑皆非。
程立雪叹了一口气,心道:韩疏童整个一小孩脾气,和他的二哥韩云开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上。
韩疏童愤愤地盯着青衣男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凭什么插手我们韩程两家的事情!你活得不耐烦了!”
程立雪再次望去,猛然间,那青衣男子抬起了双眼——好熟悉的目光,那双眼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那面孔也隐隐熟悉,这是一个长相过于阴柔的男子,可以用放纵两个字来形容。
“人人都说程家大少爷美面如玉,杀人也却温柔,不见半丝血腥,今天在这里怎么容忍韩家小儿如此放肆?”青衣男子举起酒杯敬向程立雪,阴柔的脸上却是温和的笑容。
“时间不早了,三少爷,我不想和你起任何争执,如还有任何不满,让你二哥来找我,我想他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苏获,送三少爷一程!”程立雪有了一些恼怒,口气开始冷漠。
韩疏童还想说什么,却被苏获抓起拖了出去。
程立雪随后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也起身准备离去,不想牵连任何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