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田书记和何绍基,就剩下张家宁和许秋林两个人了,许秋林问张家宁这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张家宁说:“田进荣啊,有名的田疯子,不过这人还算仗义!”
张家宁嫌两个人喝酒没意思,抄起电话拨了出去。
许秋林陪着这几个人也喝了不少酒,人说酒后多心事,喝了些酒,许秋林就有些想侯静月,拿着手机给她打电话,那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侯静月早睡了,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听出来许秋林喝了酒,就对他说:“秋林,我知道你是想我了,可是,你喝酒了,等明天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聊,好吗?”
许秋林只好悻悻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因为下雨,室内空气闷热,醉酒就有点严重,这是,从门外走进来两个穿着旗袍的女孩子,正是张家宁打电话约来的,是他红木馆里认识的,都是有点财气的主顾,张家宁为他们提供专享服务——不仅还按照主顾们的喜好和要求,为他们配上红木家具的配套装饰品,比如红木花架、饰品等,于是和这些人关系处的很好。
今晚来的这两位,看着年轻,来头都不小,深更半夜都能约出来,当然也是比较“自由”的主,几个人在包厢里把剩下的酒饮了个尽。
许秋林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美色,在酒精的催发下也有点把控不住,挽着其中一位更年轻一点的姑娘挑起了交际舞。那姑娘看许秋林生的高大英俊、仪表堂堂,自然也是秋波一箩筐,间或手指、肌肤调拨一下。
这舞跳着跳着,就有点变味,许秋林的手已经从旗袍的侧面伸了进去,张家宁那边只是搂着另外一位看着笑,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跟许秋林说:“老弟,差不多了,回吧?”
许秋林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张家宁那高深莫测的眼睛,酒醒了一半,嘴里附和着:“好了好了,走吧,今晚喝得确实有点多,真是!”
出了门,漂泊大雨一点减弱的意思都没有,张家宁就喝多了,两个人就坐那两位旗袍美女的车回城,看着眼前停着的宝马5系,许秋林纳闷,这么有钱的人,张家宁一约就能出来,而且是在大晚上的!
把张家宁送到家,中途其中一位姑娘下来车,车子又把许秋林送到了宿舍,临下车时,开着车,被许秋林在饭店包厢摸过的美女转头说:“今晚喝了酒,要不是你那个张哥及时喊停,你就闯祸了!”
许秋林没多问,略一颔首,低声说:“对不起!”说完下车,消失在雨幕中。
车里,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许秋林的背影消失掉,嘴里喃喃道:“真的是个男中极品,可惜,你我无缘了……”车子又重新点了火,消失在雨幕中。
黑暗中,一辆黑色的轿车也点了火,跟着前面的白色宝马车也消失了……
因为喝了太多酒,许秋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感觉天旋地转的,眼睛不敢闭,一闭就觉得整个人在空中没完没了地旋转,过了一阵,喉咙一阵胀,许秋林挣扎着爬起来跑到厕所里,跪在马桶边上一顿狂吐,直吐得天昏地暗,眼裂珠崩,吐到最后没东西可吐了,还在那儿干呕。
许秋林就想这个时候有个人在身边照看下多好!自己在这异乡要漂泊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己又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有个家?想着想着,就有点难过,看见了死去的奶奶,看见了疯着的妈妈,看见了影像模糊的爸爸,看见了高中的那帮子臭气相投的弟兄,也看见了大学宿舍里几个形影不离的同学——还看见了侯静月,她在一个劲得冲自己笑,笑得那么灿烂,就像一朵灿烂的花儿,超级美丽!……
一觉想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多了,许秋林一咕噜爬起来,看了看手机,是个周日,虽然也得上班,但是毕竟比较宽松些,心里就稍微放松了点,又看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全是何绍基打来的,数了数,大概有七八个,还有条短信,打开来显示的是:“许秋林!老子要跟你绝交!我杀了你!!!”
许秋林又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也不知道何绍基这小子为什么发这么大火?电话打过去,那边刚嘟嘟两声就挂断了,连着打了好几次,都是这个样子,许秋林就有点奇怪,发生什么事了,让这位素来以儒雅自诩的臭书呆子发这么大火?还不接自己电话!好吧,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