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王府内,齐威扬气得掀翻了一张上好的梨花木雕龙茶几。显王妃赵欣怡一声不吭地站在书房门口,眼神示意下人速度收拾了下去。
“你说,是不是你?要做就做干净,不要让人抓到把柄!现在好了,父皇全都怪罪到本王头上来了!”齐威扬怒睁着双眼,死死盯着赵欣怡,抬起的右手食指,差那么一丁点就要戳进她的眼睛里去了。
“王爷何出此言。”赵欣怡不愧是镇北将军嫡亲孙女,这样的阵仗自然吓不倒她,她敏锐地注意到,齐威扬用的自称是“本王”,每次他显示出疏离的态度,就会用这个称呼。
显王愤懑地甩了甩手臂,“谋害手足,谋害手足啊!这样的罪名你让我如何担得起?!这是样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显王颓废地坐在早被他踢歪的太师椅里。
“赵氏一族的本家,确实是在柳城,可是,这皇城里,又不是只有王爷一个赵家亲戚。”赵欣怡不再多说,点到即止,随后也不看齐威扬的反应,开了房门便走了出去,只在门口不远处停下,招呼了候在不远处的贴身丫鬟:“把酒菜预备着温上,王爷什么时候想吃了便端过来。”语气之中丝毫没有怨怼之情,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被齐威扬听见。
齐威扬回过神来,成王的母亲赵清宁,镇北将军的亲妹子,自己的亲姑姑,本家不也是赵家吗?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齐威扬眯起眼睛,阴骛地说道。此计若成,既可打压武王,又可将自己和成王拖下水,平王不成事,可不就剩贤王一个了,亏得他还在金銮殿上如此做戏,真是好计谋。
转念一想,这么明显的道理父皇应该早就看出来了,说不定还是武王自编自演的呢。转念又一想,就算武王舍得孩子,到现在为止也没撼动京师这几位一分半毫,自己连皮毛都没伤着,武王不至于这么蠢。再转念一想,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平王也很可疑,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他这次出京直奔边城而去,实在是很可疑。
齐威扬想了又想,直把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想明白。反正已经这样了,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