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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柒梦---被拒绝的男人

我们从来就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也许自己年少的梦会在人生的某一刻实现,也或许会忘记曾经那一切,有关年少的梦。

当然,或许在下一刻,我们真的就沉睡在梦里,永远不会醒来,躯体腐烂,灵魂消散。一切都伴随着殇梦走向了远方,不再回头,不再回望。

风吹了雪花,我们的梦也不再记得。如果当时的我没有说出那一句誓言,我们还会是那样的朋友吗?曾想。

曾经的曾经,那个县城里发生了一段青春的涩恋,还没成熟就被那个理智的女人掐断了。

曾经的那个男人和女人只想普普通通谈场恋爱,普普通通,简简单单就好。

然而普通、简单却是最难的,谁说平凡不伟大?谁说简单不幸福?

“权利的游戏”事件已经过去好久了,这已经到了冬天。

这已是冬的最后一日。

可能是昨晚和莎有些儿小吵,心情颇有烦躁,所以整夜未眠,起的便很早。

走出大门,一切稍有春意。虽说这已是冬季的最后一日,可还是有些冷意,不由把领子往上拉了拉,使它尽可能靠近耳旁。冷风吹在耳朵上,真的很凉。

到食堂吃了简单的早餐:三个包子,一个素,两个肉,再加一碗皮蛋粥。胃里稍稍暖和了一些,身体也渐渐舒展起来。

突然想起好久没有去过学校后山了,于是便想去看看。怀着平静的心走在去往后山的路上,时不时在路上遇到其他人,有跑步的,全身都在出汗;也有似在散步的人,他们的脸上都洋溢幸福的笑容。我想,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迎接春的到来,新生命的到来。

偶尔会经过树下,抬头一望,已然有新芽冒出的趋势。那一刻,心里莫名有些激动,或许是对于新芽的欣喜,或许是又迈过了一个岁头,即踏上新的开始,或许就是莫名的想激动。

走了近十分钟的路程,终于到了后山。有什么呢?一片死寂,没有生气的势头,唯独在这光秃秃的众林中,有一棵树上还有些许叶子,不过都是枯黄糜烂的。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可又有不甘。心想:反正自己都来了,就再走一走吧!

在这种心理暗示下,迈出了第一步,脚步踏在稍有湿气的地上,微微陷了进去,再抬起脚时,发现了些许草的嫩芽,嫩黄嫩黄的,只是还没有冒出地面而已,那一刻我不再向前踏步,退回一步,站在原地,慢慢蹲下身子,看着这尖尖的嫩黄草儿,心里欣喜异常。这一刻,脑子里冒出了许多想法,然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向中间前进,沿着后山的小路,慢慢行走。时而有微风吹来,吹在脸上,没有了出门时的冷意,反而很温暖,带着莫名的酥香。

渐渐的进入到了松林,我在其中,心境平和,一点都不烦躁。

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看着松林里的一切,不由静静思考,这一切都是沉寂的,没有声音的,显得那么死寂,可那是在为最后一刻的登场做最后的冲劲,就像那脚印下的嫩黄小草,静悄悄的等待着最后一刻。

我石头旁有许多小石头,我稍弯身挪开一块,在这下面便是小小的嫩芽,它虽然已变了型,却仍显得生命十足。

我久久盯着它那幼小的身体,惊讶于它是一条生命,多么顽强,我能想象在它破土的那一刻是多么的欣喜,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却充满了想象,留足了惊喜。

我轻轻的把那块小石头放回原地,我想它不会让小石头离开它的身躯的,离开了就没有它自己想要的期待与欣喜。这个时候,小石头已然成为了它生命的一部分。

我走出了松林,走下了山,回头望着那片后山,我看到了什么,什么也没看到,但我想明天我会看到的。

今天是星期六,我烦躁的情绪都不见了。

回来的路上,我思考生命多么神奇,许多哲学家都执着于生命的终极意义,他们探讨、思考,去解开他们神奇的面纱,然而此刻,或者对于我来说,惊讶于生命的神奇就好了,不必去追究,不必去探讨。因为此刻,我们需要的便是生命那一刻的欣喜,我们享受那一刻的欣喜,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我掏出手机,跟莎道歉,然后我跟她讲起我的一路,那嫩黄的小草芽,那石头下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的芽,还有那我看不到的即将出土的生命,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令人欣喜。

我能够感受到莎的气息,我说她也是即将出土的生命,她在那头欣喜的笑了。

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拍下了那两个地方。一片死寂的后山,小小嫩黄的草芽,还有那小石头下的小生命。

今天是星期天,我又来到了后山。

今天是春的开始。

那棵树芽已经能看到了,仅仅只是一天不到,就已经是看得到的生命了。

当我登上后山的那一刻,已不再是昨日的那一片死寂,不再那么没有生气。眼前都是绿色一片,虽没有那么浓烈,却仅仅是一日之隔。死寂都消失殆尽,换来一片生机,我不能想象这种生命给予我的欣喜,也不能想象生命她本身的欣喜。

她鼓足了那势不可挡的劲儿,在最终破土的那一刻,一切都是新的,都是值得欣喜的,那种欣喜而顽强的精神劲儿是值得欣喜的,也正是我们应该去学习的。

我用手机拍下这片不可思议的生命,站在这片生命的面前,自己都充满了生命,用力吸一口气,舒畅了许多,也欣喜了许多,或许这就是生命本身给予的欣喜与意义。

我再次来到昨日我坐的那块石头那里,那不知道为何物的嫩芽已冒出了头,紧紧贴着那块小石头,显得有些可爱,却也令人佩服与欣赏。

我再次拍下,连同那块小石头和小芽。我看着昨天和今天拍下的六张图片,满意的笑了。

我把这六张图片发给了莎,署名---来自柽的爱。

我站在这里,想起了那场奇怪的梦境,那是在和莎碰面的第二天夜里。那是如此的逼真,如此的深刻,使我至今还记得在梦里那封我凌晨三点写的告白书,在那梦中写的告白书。

在那梦里,一切都是在当天从帝豪KTV回来时候开始的,在那深夜自己写下来的,用她在凌晨两点送给我的笔。

然而那第一封简短的邀请书信还搁置在蔡崇达先生所著的《皮囊》二百三十五页里,我现在还能清晰记得那页的标题--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

在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好好想想怎么生活,怎么去享受生活。正如他所说:生活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梦想以及折磨,不是简单的所谓理想还是阴谋,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概念,真实的生活要过成什么样是我们自己完成或回答的。

在我的年纪是不太能理解生活的,但我所知道的生活绝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像在《紫生梦醒》里那个GZ朋友老程所说:生容易,活也容易,可生活就不容易了。

在我这个还懵懂的年纪里,追求女孩是我们第一重要的事,高尚一点来说是爱情,但那个时候的我们又懂得什么是爱情呢?

爱情是生活的调味剂,多么虚伪而高尚的借口!但有一点没错,作为生活中的一部分---爱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的大学第一次告白是失败的,被拒绝了。

然而那封告白信我还记得,尽管自己是当面告白的,当场便被拒绝,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真是说不清楚,我努力的保持自己,尽量表现的不会太难过,我想我们做不成恋人,可以做朋友嘛。

一封迟来的告白信

醒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不知道你的生日是万分抱歉的。作为你的直系学弟,更是聊得来的好朋友,不知道你的生日确实不该。

对不起!

这算是迟来的生日礼物,还有补上一句:祝你生日快乐!尽管已经过去。

自己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在今日凌晨KTV的时候,你的好朋友说我对你有好感---我不知道是女生的第六感真的那么准,还是我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可很奇怪的是自己好像没有发现,靠着别人点醒自己,那一刻才意识到这种感觉。这我不得不承认,特别是那首《后来》,那一刻我想:《后来》是写给后来的人的,自己不想去成为后来的人,“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错过就不再。”

我想自己如果不跨出这一步,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以后每次听见这首歌的时候,自己都会懊悔。

不想人生错过你!

我很幸运在流连时光里遇见你。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时光再向前倒退两年,我一定追你。我发现这是一种逃避的借口。人生,应该趁现在,珍惜现在。

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呢?那是很突然的。

缘分是很神奇的,你还记得吗?当你走进招商银行,我看到你的背影,暗淡微黄灯光下,白色衣裙,一绺黑色长发。那时候我对你说:“你的背影美极了!”我还说了怕你打我的话。

你笑了,那一瞬间一切都是有生命的,如沐春风般。那时我说---如果时光再倒退两年,我一定追你。

世界上许多人都是有缘无分的,说起缘来,分更神奇,就在那瞬间,一霎那。而缘是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来到这所大学,遇见你,成为你的直系学弟,跟你聊心,谈天说地,成为好朋友。那时这已然成为了注定的缘。

只是分来得有点儿迟,在你毕业后。

我的分来在了街上,就在你走进银行门口转身的那一霎那间,分才来到。

然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缘分?

如果世间的爱情都那么顺利,那爱情也不会崇高圣洁了,更不会成为千百年来人们歌颂的了。即使是平凡简单的爱情,都是充满许多困难的。

如果世人都在合适的时间里遇到有缘有分,那也就没有什么了。往往都是在有缘的前提下,抓住分来的时机,便有了缘分,并努力让她幸福,这过程才是快乐的。

没有顺顺利利就能得到幸福的,一切都是需要我们自己去争取,如果不踏出这一步,永运不会有下一步。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可能你考虑的是问题是你即将离开了,而我自己没有,这是理所当然的,特别对于你而言。当然,你也可能不喜欢我,只把我当作学弟。但不论怎样,我都希望你幸福,遇到自己心仪的人,找到一个能理解你、包容你的人,到那个时候,希望你勇敢迈出一步。

我是一个感性同时也很理性的人,不要怕伤害我。

荷西对三毛说过:Echo,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就娶你。

醒姐,你只要等我一年,一年一过,我就娶你。

2015年7月10日凌晨三点

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好幼稚,连表白都做不好,不论是书信还是当场。尽管这是一场梦中的告白,却好失败。至今细想,其实梦中的我心里是知道会被拒绝的,以至于写出来了鼓励自己的告白书。

但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尽管我已经分不出我所生活的世界是现实还是梦境,都应该要有勇气---人,总是在真正面对的时候胆怯、退缩,没有了勇气,以至于失去了太多!可说起来容易到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要迈出那一步有多难,那一瞬间的心理战是多么的难,很难战胜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可以说是心魔吧!这一切都得靠现实世界里真实的我们。

一两老白干下肚,之后的我们总是有勇气的。这样的勇气来自于理性的破碎,感性控制着身躯,按照内心的欲望折射这个世界。

理性束缚感性,感性牵引理性,于是我们总是沥干的前进着,忘记了我们自己。

我们被理性拒绝了,感性接纳了我们,理性的告白,感性接受,理性无情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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