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阿暖松了口气。
她飘到白笙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看了眼听到她说的话，又变得浑身僵硬的凤九卿，她凑到白笙低声问：“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唔……九九说这边歌舞会有吃的，我救过来了。”白笙无比老实的回答，随后看了眼阿暖，反问她，“你娘怎么也来这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阿暖摇头，朝绣娘那边看了几眼，闷声道：“好像是宋天祥邀请了温府，我爹娘就来了。”
提到宋天祥，阿暖的胸口就莫名的一阵刺痛，心里难受得紧，眼里也有了丝丝水光。
白笙哦了一声，正要说话，便见上一秒还好好回答着她话的阿暖，突然就哭了起来。
晶莹剔透的眼泪布满她整个脸颊。
白笙错愕了一下，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去给阿暖擦眼泪，不解的问：“你哭什么？”
阿暖摇头，“我不知道，就心里好难受……”
白笙皱了下眉，想想刚刚和阿暖的对话，貌似也没有说什么话吧，怎么突然就难受还哭了？
衣袖忽然被扯了下，白笙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九九，怎么了？”
凤九卿睨了眼她，抬眸朝歌舞台上看去，指着站在最角落里那个穿着墨色衣袍的男人，声音清冷的说：“问她，那是不是宋天祥。”
“是。”阿暖听到了他的话，赶紧回答。
凤九卿立刻就没说话了，只是用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站在角落里的宋天祥。
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白笙见他就问了那么一句话后又不说话了，皱了下眉，没说什么，转而继续关心起阿暖。
……
宋天祥望着坐在歌舞台左边谈笑风生的绣娘和温州，脸上的神情漠然，全然没了一刻钟之前面对他们时的温柔。
他盯着那两人看了许久，才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那黑衣人。
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情感。
“可以下手了。”
“确定吗？”那黑衣人没有应他的话，反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嗯。”宋天祥点头，看了眼绣娘和温州。
他的目光落在温州笑着的脸上，脑海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浓浓地恨意，垂落在身体双侧的手握得紧紧地。
阿玉，你看见了么？我在为你报仇了。
温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很快，他们就会下来陪你了。
你不用在地府里觉得孤单。
宋天祥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恨意掩下去，再次睁眼时，脸上的冷和眼底的恨意已然不见，随之而来的，是笑脸相迎。
他走出角落，身后跟着一名侍女，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杯茶水，去了温州和绣娘那边。
将那几杯茶水给绣娘和温州，以及其他几人一人一半，宋天祥又在那和他们说了几句，才回到之前的地方。
直看到绣娘和温州将茶水喝下去，他唇角泛着冷冷的光，盯了他们两人许久，这才转身离开。
……
